“呵。”虞荷扯了一下鞭子,满意地看到苏宁捏鞭子的手又是一个哆嗦,撩眼去看苏宁,“放手。”
“虞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宁没放。他不确定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徒手接鞭子的勇气。
月丹心有余悸地将自己锁成一团,尽量减少存在感。
原来苏公子家中真的有位姑娘!
只是没传说中那么温柔,长得倒是国色天香,比荆月姐姐还漂亮。
“苏宁,我给你两个选择。”虞荷开门见山,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第一,你跟我走,我装作没看到她。第二,我杀了她,你还是得跟我走。”
“你到底是谁?”
苏宁看她开始讲条件,赶紧松开鞭子,背过手,用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轻揉,坚持不露怯,该死的朱雀好像没教过他该怎么用灵力疗伤。
“我真名唤谢虞禾。”
平地一声惊雷!
苏宁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只盯着谢虞禾,人都要傻了,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得问,“你、你叫谢虞禾?”他指着谢虞禾叫道,“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要知道她是谢虞禾,长得再漂亮再合他心意他都不会领回家的!
谢虞禾啊!
那个原剧情里男主最初暗恋的恶毒初恋,嘴毒心毒哪哪都毒,一言不合就刮人,男主就生生被她刮过一条胳膊,要不是体质特殊,就落下终生残疾了!是个典型的蛇蝎美人。
苏宁看小说的时候,每次看到属于她的戏份,都要打个哆嗦。
他后退两步,与谢虞禾拉开一个距离。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经过脑子,等苏宁反应过来时,谢虞禾的脸色当场阴郁几分,颇有山雨欲来的味道,“你很怕我?”
之前她摔东西时都不见他这样怕,听到她名字就怕成这样?
她往前走一步,苏宁便往后退一步,直到腰间抵上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他头转过去瞄了一眼,发现是一柄包裹着漆黑刀鞘的刀尖,在阻止他后退。
“我知道你功夫好。”
谢虞禾看苏宁的眼睛不老实得在四处转,想寻找铁桶的缺口,当即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带走她。”
她用鞭子指着月丹。
“还有长春医馆众人,梅溪娘,你那尚未回来的弟弟——”她死死捏着苏宁的软肋,“你若是舍得都抛下,那就跑。”
苏宁贪生怕死,他可以见死不救,但他不能是那个伤害别人的“源头”。
“啊!”月丹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人往前一推,人往前伏倒,脸埋在地上,再抬头,颊上挂着刺眼的刮痕,正滴着血,瞧着有些瘆人,她疼得龇牙咧嘴,哭喊道,“苏公子您救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家,你答应过我的呜呜呜……”
苏宁体内运转的灵气彻底沉寂下来,“我跟你走。”
谢虞禾料定是这个结局,满意一笑,走过去牵起苏宁的手,亲密又自然,她抓得很紧,苏宁又不敢挣扎太过,只好随她去。
院门外早备好装饰华丽的马车,谢虞禾性情奢侈,马车外面,还镶嵌着成色剔透的宝石,帘幔层层叠叠,香雾氤氲——
与曲凫山上的那辆一模一样。
两人登上马车,苏宁不放心月丹,弯腰进车时,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
“放心,我不为难她。”
谢虞禾端坐在马车上,心情颇好得解释道。
那个妓子长得那么丑,她才不信苏宁赎她是因为喜爱她。
苏宁有些适应不了她那么强势的口吻,也有些怕说错什么惹她不高兴,就“嗯”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视觉消失后,其他的感官便愈发明显。
热气喷洒在脸上的酥痒被无限放大,苏宁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脖颈间窜入对方的几缕发丝,带来冰凉的触感,他才无奈睁眼,“你消停些,可好啊?”
谢虞禾双手撑着苏宁身后的马车内壁,将人整个笼罩在自己与马车之间,歪头浅笑,眼底蔓延烛火浅淡的暖光,“不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喊打喊杀威胁人后,又笑得那么纯真天然的?!
“公子。”她软声叫道,“你笑一笑。”
那声音软腻,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掺了水一样的温柔。
苏宁差点就真要弯起唇角笑了,幸好理智尚存,“我又不是卖笑的。”
“好吧。”谢虞禾不为难他,只又凑近了些,膝盖分开跪在苏宁腿侧,整个人都比坐着的苏宁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得用手去掐苏宁的脸,爱不释手得揉来捏去,尤其是唇边的软肉最受青睐。
苏宁觉得自己的脸像个面团。
他受不了得一把将人推到对面,“你、你就不能文雅一点么?”
“不能。”谢虞禾说,“你都不听我的话,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完,作势又要上来。
苏宁赶紧扯开唇角,“呵呵。”
因为谢虞禾方才的“蹂.躏”,苏宁脸颊白里透红,活像涂了女子用的胭脂,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更是大半落在胸前,玉冠摇摇欲坠,与平时清俊雅致,风度翩翩的他大相径庭,别有一番风趣。
谢虞禾看着他,突然揉揉他耳侧的头发,低低道,“真可爱。”满心满眼的喜爱。
也不再闹腾他。
你妈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苏宁忍气吞声,扶好玉冠,冷着脸将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之前喜爱非常,怎么都欣赏不够的“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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