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节日里,别的酒吧都闹着狂欢蹦迪,有多热闹就闹多热闹,夜色Tipsy酒吧却不走寻常路。
它走乐队风,走怀旧路线。
第一首歌有顾客参与,阿端综合考虑了一番,选择了《圣诞结》,想着这首歌大家耳熟能详又应景,大概不会出错。
唱之前,他还特意问过虎哥,不熟的话可以换一首,可虎哥一把拿过麦,拍着胸口信心满满:
“不用换。”
“我很会唱。”
阿端便放下心来,可很快,他就发现心放早了。
虎哥说很会唱这首歌的意思是,他很会唱高潮部分。
也只会唱高潮部分。
于是,整首歌几乎都只有阿端一个人在唱,虎哥哼哼几声,等到了高潮,虎哥便卯足了劲,扯着嗓子嗷两声,突兀难听。
阿端心中嫌弃,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全程陪着笑。
只是掌声和起哄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
一首歌唱完,虎歌满意地下了台,他回到卡座的时候,宁歌已经离开。
想到免单的酒水,他重重哼了一声: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一个没眼见力的小姑娘计较。”
“就是,就是。”
“我们虎哥是谁!”
“今天运气这么好,虎哥,要不咱再多点点酒?”
“点!”
……
台阶下的四人位卡座上挤了六个人,他们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玩起了刚刚被打断的游戏。
熊琳琳趴在黄夏梦的肩头,小声道:“欸,梦梦,你觉不觉得刚刚的小姐姐有点眼熟?”
“有点像……”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好像有点像宁歌。”
“你说宁歌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她……”
“你看错了吧。”黄夏梦眉头一拧,打断了熊琳琳的话。
人家宁歌才把笔记本借给她,她怎么能刚受了人家的好处,转头就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呢。
这样一想,黄夏梦推开了熊琳琳,认真道:“人家宁歌人挺好的,你别总说她。”
黄夏梦很少这样直接的说话,熊琳琳猜黄夏梦这是不开心了,于是哄道:“我也就说着玩。”
音落,她往桌上扫了眼,而后从沙发上起身要出去。
黄夏梦下意识拉住了她,“你去哪?”
熊琳琳回头朝她神神秘秘地眨眨眼,“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
与此同时,乐队开始了第三首歌的表演。
草蜢乐队的《last chritmas》前奏鼓点一出,台下便响起了掌声一片。
乐队现场演出总是能让人热血沸腾,若是还有帅哥在的话,氛围会更加热烈。
宁歌洗杯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了乐队的方向。
准确来说,是看向架子鼓的方向。
晏离生还是穿着那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卫衣,他坐在最后方,微侧着脸,双手握着鼓棒,身体随着敲击的节奏上下起伏,和晃动的架子鼓融为一体。
他的鼓技并没有多华丽,但鼓点却格外扣人心弦。
嘭、嘭、嘭……
一声一声敲击在心上,渐渐与心跳的节奏合二为一。
宁歌不自觉抬起手,捂住了的胸口,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光斑跳跃,那双好看的眸子明明灭灭。
敲至节奏激烈处,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漠然,偶尔还会皱起眉头,抬手的动作看着随意,但落下时却带着藏不住的力度。
宁歌突然想起了他那时拿着可乐易拉罐砸人的狠劲。
原来,和敲架子鼓是一样的。
……
至节点,架子鼓骤然加重一声,而后又放缓。
卫衣因他过大的动作弧度撩起,宁歌隐隐约约看道了他腰腹处有黑色图案。
好像是纹身。
猫爪爪纹身。
猫爪爪,长指甲,挠得人心痒痒。
宁歌舔了下唇瓣,思绪开始乱飞。
这男人喜欢这么可爱的东西的吗?
酒吧红色灯光熄灭,投影在白墙上投下雪景,白色雪花片片飘落,远远看去,像真下了雪。
阿端举着麦,踩着鼓点进入:
“Last Christmas,I gave you my heart.”
去年圣诞,我将心交给你;
“But the very day you gave it away.”
但是第二天你就弃我而去;
“This year,To save me from tears,I"ll give it to someone special”
今天,为了不再泪流,我会将我的心给一个特别的人。
……
就怕酒吧突然的煽情。
太多人都曾在一个容易动心的年纪,在一个适合发生爱情的时间和地点,爱上过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时过境迁,身边的人换了好几个还是没能忘,轻易就能被歌词勾出来。
或是被音乐吸引,众人纷纷向舞台那边围去。
电吉他手秦欢见状,忙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晃动:“会唱吗?会唱的一起来。“
台下的人晃动手机合唱了起来,如此整齐热烈,还是酒吧第一次。
“……Happy Christmas,I ed it up a it.”
圣诞快乐,我包起礼物;
“With a note saying I love you.”
插入一个写着“我爱你”的纸条,并送出去;
“I meant it,Now I know what a fool I"ve been.”
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愚蠢;
“But if you kissed me now,I know you"d fool me again.”
如果你能吻我,我会为你再愚蠢一次。
……
打架子鼓的男人极痞极野极帅气,宁歌突然理解了迷妹心理。
晏离生察觉到了宁歌的视线,看了过来,薄唇轻启。
宁歌似是听见了他被其他人盖住了的歌声,她不自觉勾起嘴角,莫名觉得有些浪漫。
顾客们都听歌去了,木子终于闲下来,她又来到了吧台边,随便搬来张椅子坐下,支着下巴靠在吧台上。
宁歌一眨不眨地看着晏离生,她便饶有性质地看着宁歌。
看了半晌,就在木子启唇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小姑娘插嘴:
“请问能给我调杯没有就酒精的酒吗?我朋友不能喝酒。”
宁歌回神,扫了女孩一眼,笑着问:“您朋友有什么忌讳吗?”
熊琳琳想了几秒,没想出来,“没有,不加酒精,好喝就行……”
看见宁歌的脸,熊琳琳愣了一下,突然问:“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宁宁,”宁歌还没来得及回答,木子就替她回答了,“姓宁名宁,我妹妹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小妹妹。”
她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看熊琳琳,还调戏似的勾了下熊琳琳的下巴。
熊琳琳哪hold住木子这样的女人,她往旁边让了让,有些尴尬:“呵呵,我就是觉得小姐姐长得有些眼熟。“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了,我妹妹有明星脸。”
说着,木子突然往前一探,“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我也眼熟。”
熊琳琳:“……”
她有些无语。
但想到之前的确经常听人议论宁歌长了张明星脸,要是进娱乐圈一定能红之类的话,她又有些挫败。
……
宁歌对木子十分信任,没管她们的聊天内容,低头认真地调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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