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刘伶姑娘,王妃差人给你请的大夫到了。”
“有劳姐姐了,快将人请进来吧。”刘伶撑起身子,坐在床塌上应道。
木门推开,一个同她年纪一般大的婢子带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大夫进了屋子。
“王妃说刘伶妹妹年纪尚轻,还未许配人家,这身上可不能轻易留疤。”那婢子替她掖好被角,搭好诊脉的案几,说道,“这不专门替你请了乌草堂的婳大夫,她医术高超,定然会将你身上的鞭痕全部医治好的,保证不会留疤。”
“是吧,婳大夫?”
婳盿浅笑着点了点头,将右手搭在刘伶的腕脉上,细细思量着。
“姑娘放心,你脉象平稳,身子根基好,这鞭伤只及外皮,并不入里。五脏六腑都无大碍,只是这皮肉伤严重了些。”
“回头我给你开两副药方,一副熬了涂抹在伤处,一副熬了内服。不出半月,姑娘自可痊愈,这鞭痕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婳盿拿过桌上的笔墨,洋洋挥洒了两张药方,递与床上的刘伶。她接过药方欲起身拜礼,被婳盿给拦住了。
“姑娘现下身子伤重,还是少走动为妙。”
“多谢婳大夫相救之恩。”
“是你家主子花钱请的我,救不救的,姑娘也不必对我一个大夫谢恩。”婳盿向着一旁人拜别,由方才带她进来的婢子带出去,向苏穆冉回话了。
待几人散去,窗户外面隐隐透出个人影,刘伶机警,悄声挪到了窗边。
“阿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他轻轻扒开窗户,递了一瓶金疮药到窗台上来。刘伶接过他递来的药,眼中情波流转,只吐出了两个字,“元哥。”
“阿伶,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拿着处理处理伤口。苏穆冉给你请的大夫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元哥,你就不担心我身上会留下疤痕吗?”她期期的出声,换来的却是一个冷冰冰的答案。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阿伶。你哥的下场你也看见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咱们,就只有替大管事卖命的份。”说罢,窗边的人影已经离开。
屋内,刘伶独攥着那瓶金疮药,默然无声。
一只白鸽从夜空中飞过,惊起了树中飞鸟。
皇宫,谢翼接过落下的白鸽,从它身上取下信条,转身送到宣政殿之中。
皇帝啪的一声将手中笔毫撂下,墨汁染脏了笔下正画着的逐鹿图。
“他若是再办不好事情,就让他滚回自己的南疆去,当一辈子的傀儡吧!”
“陛下息怒”谢翼径直跪下,向皇帝谢罪。
皇帝看了眼谢翼,怒气泄了几分,他挥挥手让他起来,“去给朕泡杯茶来。”
“是。”
“等等”皇帝叫住他,按了按犯疼的脑门,“你泡的茶太淡了,找,那天那个小成子来,让他给朕泡杯茶来尝尝。”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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