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皮蛋腊肉粥和通常的皮蛋瘦肉粥做法相似,只不过这里没有新鲜的肉,只能用这腊肉代替。

不过腊肉也很好,带有其特有腌制过后的香气,其咸鲜之味煮在汤里也别有一番风味。

将粥在锅中煮上,她转身便随手挑了个还算锋利的刀,嘴里哼着歌,就开始把一块腊肉细细地切成细丁。再就是剥皮蛋,切成小块,容颜又拿了个碗盛起来,倒了一勺黑醋,放在一旁腌制。

这皮蛋是还未煮过的,本身自带一股子腥气,若是不加醋腌制一会,到时候会毁了整整一锅粥。

那边的大米正用小火慢炖着,若想熬成浓香的米粥,则至少也需要煮上半个时辰,米粒才会彻底软烂,容颜搬了个小胡凳往旁边一坐,拿着扇子时不时地调整下灶下的火候。

容颜一手托腮,一手扇扇子,视线朝外看去。

也不知道祁文安他现在在干吗,之前让她一个人在原地等着,也不知道是去办什么事了。

之前他说他的师父在这谷里,那大约是去找他师父了?也不知道事情办完没有,等他回去原地找她,找不到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给她又降好感度了?

想到做完睡着时做的那个祁文安的好感度忽上忽下的噩梦,容颜就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她在这边这般想着,祁文安亦是在山洞中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

他皱眉,压下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冷冷地转头看向洞口之外。

那里透过洞外的光线,透出一角灰黑色的布料,一手扒着洞口,一个脑袋偷偷地往洞探,在目光刚好对上祁文安冷冰冰的眼神时,又猛地往回一缩。

祁文安目光幽沉,一甩衣袖转身重新给自己斟酒,独自一人喝着沉默不语,当做外面那人不存在。

那人见祁文安不理他了,又探了探头,见祁文安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开始原地纠结要不要往前走。

此时,祁文安背对着他,似是调整了下情绪,再开口又回归到了平时的沉静语气:“若是不愿意进来,你就走吧。”

听到这话,那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地朝前挪动着步子,只不过那速度慢的堪比蜗牛。

这么移动了似乎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勉强站在了离祁文安一丈之地,畏畏缩缩地,不敢再向前。

祁文安则是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酒,随后一撩衣摆起身,对着那人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见过父王。”虽是在行礼,语气也没有问题,可是祁文安的眸光中却没有半丝的敬意,似只是循规蹈矩地完成一向应有的礼仪。

随后他直起身,神情淡漠,又跪坐回了蒲垫上,又开始倒酒。

那人的面孔在透进来的日光下显得十分清晰,纵然岁月在那张胡子拉碴的面上留下了些许皱纹,可眉宇间的硬朗亦是能看出在年轻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只是这呆滞的眼神和畏畏缩缩的手脚,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是曾经战功赫赫,叱咤风云的皇帝胞弟,如今的平南王,祁承嗣。

他面上带着几分下意识的痛色,又带着几分不解,几分恐惧。被祁文安这么恭恭敬敬地一叫,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向前也不是,离开又舍不得。

祁文安直接忽略了他,自顾自地斟酒,喝酒,只是不知是不是无意识的,那喝酒的速度加快了些许,很快那一小壶酒就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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