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唐岳说:“你对我女朋友挺关心的。”
范景行则撒着娇说:“阿岳,你不要误会了,其实子宇是我表哥,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做地产生意的舅舅吗?就是欧阳志雄,一直想介绍你们认识的,但这几年我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你在国内工作又忙”
唐岳沉默了一下。
范景行终于忍不住了:“好啦阿岳,我们不要再冷战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不停地往唐岳怀里钻,还时不时吻吻她的脸颊。
在范景甜美娇弱的攻势下,唐岳终于也心软了,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她的腰,抱住了她。
朱棉棉默默地往里走去。
这个桌球室有两个桌球台,四周都是沙发,咖啡、啤酒任意喝。
朱棉棉和其他人不熟,但她对宋天雨印象却很好,看到宋天雨在吧台那边喝啤酒,便走到宋天雨那边,拿了一瓶啤酒用嘴把塞子咬开,接着跟宋天雨碰了碰,随后仰头喝起来。:。
看得宋天雨目瞪口呆:“小表嫂你太帅了,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会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究竟你隐藏了自己多少实力啊?”
“这算什么实力呀?喝个酒而已,”朱棉棉说。
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同时也被欧阳子宇看在眼里了,欧阳子宇走过来,也拿了瓶啤酒,跟宋天雨,还有朱棉棉碰了碰。
朱棉棉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晚不是你爸生日吗?你中途跑出来,他不怪你?”
欧阳子宇摇摇头:“当然不会,我爸朋友很多的,顾不上我。”
宋天雨问欧阳子雨:“原来你就是欧阳志雄的儿子啊?”
欧阳子宇笑笑:“不像吗?”
“不像,他矮,你高,他胖,你胖瘦合适,他典型的中国人,你有点像混血的,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习惯了说实话。”
“没关系,你说的都是事实,我长得像我妈。”
“对,你妈以前可是市第一代的选美冠军,她跟你爸的结合是一段佳话,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们,没想到他们恩爱了几十年。”
“是的,他们一直很相爱。”
另外一边,唐岳和范景行两人的心结似乎已经打开了,两人腻歪了一阵子,范景行便提议去打桌球。
而宋天晴则气乎乎地看着范景行,她似乎想看看范景行到底是怎么勾搭唐岳的。
范景行和唐岳开始打球了,范景行先打了一局。
范景行的桌球技术非常娴熟,没用多久一盘球便全打完了,她开心地过去拥抱唐岳,气得宋天晴一直抱着胸朝范景行干瞪眼。
接着轮到唐岳了。
范景行在一旁当唐岳的眼睛,唐岳则负责把球打下去。
范景行说:“三点方向,往上偏一点点,”唐岳便打三点方向,范景行说五点方向,唐岳便迅速移位,再往前打。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比叶黎在的时候更有默契。
就连这边在喝酒的朱棉棉和宋天雨、欧阳子宇也看得呆了。
宋天晴实在气得不行了,也跑过来加入喝啤酒这一列,她开了一瓶啤酒,气乎乎地说:“等下我要跟范景行决一死战!”
欧阳子宇笑了笑说:“是吗?那估计你要很有实力才行,景行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在学校里斯诺克比赛第一名。”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跟她决战!”
等唐岳打完,宋天晴果然挽起衣袖,气势汹汹地走到范景行跟前:“你,我们来比赛!”
范景行显然不把宋天晴放在眼里,她甜甜一笑:“跟我比赛?好啊,但是输了不要哭鼻子哦。”
“切,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两人便真的开始比赛了。
他们一共打了三局,第一局,宋天晴才打了两个球,剩下的便都是范景行的了。宋天晴输。
第二局,宋天晴才打了三个球,后面继续输。
第三局,又是惨败。
气得宋天晴把杆子扔下,走到朱棉棉这边:“你们谁能打败范景行,我从此便是你的人!”
逗得宋天雨马上哈哈大笑:“哎哟,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就算打得赢景行,我们也不要你啊,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你”宋天晴更生气了,又过去拉欧阳一宇:“你一定很厉害的,对吧?你去!”
欧阳一宇连忙摆手:“宋大小姐,不是我不想要你,我真的不是景行的对手。”
“”
后来,竟是朱棉棉站了起来:“我来吧!”
几个人全都吃惊了:“你?”
朱棉说:“我以前跟老爸学过一点。”
宋天雨说:“小表嫂啊,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你赢了要宋天晴有什么用啊?还不如要我呢。”
宋天晴也说:“你不怕丢脸?”
朱棉棉斩钉截铁地说:“我的脸又不值钱。”
“行,你去,要是你赢了,我以后就听你的话,听你差遣!”
“赢了之后再说了。”
那边,唐岳还在跟范景行玩着,宋天晴跑过去:“范景行,还有一个人要跟你决斗,你受死吧!”
接着就把朱棉棉推到前面。
范景行看着朱棉棉:“你?”
朱棉棉笑了笑:“不是决斗,就是一起玩玩,正好我也没有别的什么特长,只有桌球会一点点。”
范景行看着朱棉棉一副古板的样子,便说:“行,那时别说我欺负你啊。”
朱棉棉没有说什么,直接去摆球。
她摆球的时候,范景行突然就呆了,宋天晴也呆了。
一般人摆球的时候至少也要一两分钟吧,但朱棉棉几乎连看都不用看,三十秒不到就把球摆好了。
摆好球,她让范景行先来。
范景行本来就紧张,打歪了一次,球没有进,剩下的便是朱棉棉的了。
朱棉棉深吸一口气,拿起杆瞄准,一个接一个把球打进网里面。
这边,欧阳子宇和宋天雨也过来围观了。
只见朱棉棉既小心又淡定,每一个球都小心翼翼,但出手又快狠准,而且她打球的姿势非常帅气,加上又穿着晚礼服,更显得英姿飒爽。
反而,原本镇定骄傲的范景行越来越没了底气,人也渐渐慌乱了。
最后,朱棉棉居然完败范景行。
范景行虽然心里不悦,但也作出大方的样子:“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以前有专门学过这个?”
朱棉棉收起杆,笑了笑:“没有,只是小时候玩过一点。”
“太谦虚了吧?”范景行显得不同意。
朱棉棉确实是谦虚了,从小跟老爸一起长大,老爸最喜欢的东西:烟酒赌,剩下的便是打桌球了,赌是坚决不让她碰的了,所以她连打麻将都不会,但老爸每次去桌球室都要带朱棉棉。
小时候的朱棉棉以为打桌球是一项很高大上的运动,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跟几个男同学打桌球,被几个女嘲笑,说这种东西是坏学生才玩的,害得她后来好久都不敢碰桌球了。
朱棉棉又说:“真的没有专门学过,以前都是打着玩的。”
自从朱棉棉打赢了范景行后,宋天晴便对朱棉棉刮目相看了,以前总看她不顺眼的,现在竟然叫朱棉棉为姐姐了:“棉棉姐,我以后便是你的人了!”
朱棉棉问她:“你多大啊?”
“我,你呢?”
“我24。”
“那不就是姐姐喽。”
范景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挫折,早早就称身体不舒服,让唐岳跟她一起回去。
唐岳说:“好,”随后便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
范景行开心,去挽着他的手臂:“我要回你的家。”
唐岳顿了顿:“下次吧,现在不行。”
范景行便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为什么?爷爷不在家,现在你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她故意忽略了朱棉棉。
“那你自己回家,我不能送你了。”
“”范景行有些受伤,唐岳就算不愿她跟他回家,起码也要哄一哄吧,现在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行,那你送我回家吧,”她决定先妥协,同时也有了深深的挫败感,最近总是她先向他妥协。
唐岳走了两步,回头说:“天雨,你要是不玩了,就帮我把棉棉送回来。”
“放心吧,三表哥,小表嫂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范景行听到“小表嫂”三个字,看了宋天雨一眼。
宋天晴头一回跟宋天雨统一战线:“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就小表嫂怎么了?我心目中只有一个小表嫂,那就是棉棉姐!”
气得范景行脸都白了,一路哭到了车上。
车里。
范景行靠在唐岳的肩头,嘤嘤地哭:“阿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朱棉棉?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要知道,天底下再大方的女人,都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这么多天以来,我之所以没有主动找你,就是因为我感觉自己是第三者,毕竟你们才是法律上的夫妻,我顶多算你的前任”
唐岳搂了搂范景行,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好,我会尽快让她走的!”
范景行感动:“阿岳,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这几年来我因为事业冷落了你,但是跟你分开的日子,我也是很难受很难受的。”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桌球室里。
唐岳走后,朱棉棉的心便失落了,像是心被抽走了一样,魂不守舍的。宋天晴缠着她,让她教她打桌球,她也是心不在焉的。
宋天晴后来实在看不过去了:“小表嫂,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啊?学习学习我啊,我爱了三表哥十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吗?我要像你一样,迟早像林黛玉一样早死了。”
朱棉棉笑了笑,说:“我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后来宋天雨和欧阳子宇也玩得差不多了,四个人正准备走,但宋天晴突然接到电话:“什么?妈妈住院了?好好,我和宋天雨马上回去。”
宋天雨的妈妈就是唐岳的姑姑,唐建忠的女儿,一直体弱多病。
因为是唐岳的姑姑,朱棉棉连忙问:“要不要紧啊?要不我跟你们过去看看吧。”
宋天雨说:“不用了小表嫂,我妈妈一直体弱多病,经常住院,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时间也晚了,要不让欧阳子宇送你回去吧。”
欧阳子宇表示没问题。
宋天雨两兄妹走后,桌球室里只剩下欧阳子宇和朱棉棉了。
朱棉棉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很尴尬,便说:“欧阳先生,我下去打车吧,不用麻烦你了。”
她拎着包正想走,但欧阳子宇在前面挡了她一下,高大的身躯一下子便挡住了半个门口,他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语气也仍然是温文尔雅的:“还是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打车回去我不放心。”
“不会有什么事的,现在的出租车都很安全,”她的另一层意思是:你以为你就很安全?
“不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我答应了宋天雨要送你回去,就一定要送你回去,如果改天让他知道我没有送你,他就会觉得我是一个不诚信的人,以后我跟他就没办法做朋友了,所以,朱小姐如果不让我送的话,等于把我往火炕里推了。”
“”这什么逻辑?
于是,为了不把欧阳子宇陷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朱棉棉答应了欧阳子宇,让他送她回家。
欧阳子宇的车是一辆很骚逼的兰博基尼,而且还是敞蓬的。
欧阳子宇按了一个按钮,车顶蓬从后面缓缓升了起来,慢慢将车厢覆盖起来,竟有一种美国科幻片的感觉。
朱棉棉记得唐岳家的车库里也有一辆这样的车,但唐岳自从眼睛瞎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车了。
本来是开放的空间,现在便成了狭仄的空间了,朱棉棉能闻到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知道是车里的,还是欧阳子宇身上的。
欧阳子宇问朱棉棉:“想听什么歌?”
“随便吧,我对音乐不熟悉的,”她说。
“行,那我就随便放了。”
不一会儿,车里便传出了一首缠绵悱恻的法语歌,女声低柔婉转,似在款款诉说自己的爱恋。
一男一女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听这样的歌曲似乎有一丝暧昧,朱棉棉便拿出手机,低着头,装出一副玩手机的样子。
欧阳子宇看着她,笑了笑,随后说:“朱小姐,你很紧张吗?”
“我?没有啊。”
“没有就好,我以为你怕我。”
“我只是有一点慢热,也不擅长跟第一见面的人打交道,”她说,其实心里已经在后悔了,早知道打的算了。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很早之前,我们见过面的。”
“”朱棉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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