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自己的手机给我吧,卡拆下来,你拿新的走。”
他发愣,“啊?”
“赶紧拆啊,我拿新的也没用,搞不好下次打架又弄丢了,然后你快点回去吧,卫遥没在,饭店离不开你。”
他高兴了,换好手机卡和我说:“我这个手机里有的是珍藏!都是网上有图无种的你懂不懂?”
他乐滋滋跑走,斯雅回来关门,我就开心了。
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斯雅还真贴心,连续一个多小时或者更久,一直反复用小嘴帮我涂伤口,一点怨言没有。
下午,瓷瓶就剩一颗玻璃体了,我觉得房里味道甜甜的,就问他:“这东西味道应该不错吧,看你嚼的可起劲了。”
他二话没说直接把最后那颗塞我嘴里,我牙刚咬到就喷了!太特么难吃了真的!
一口吐到地上,他蹲下用纸巾擦了,一直没抬头,我就没话了。
“我去买饮料喝,姐夫喝什么?”
知道那个烫伤药味道不好,他买喝的肯定为了漱口,我一阵感动。
弄了两杯喝的回来,我一小杯苏打水,他一大杯樱桃汁,我俩边喝边聊。
“你别总欺负云鸽,她也挺好的。”
“哪里好了?她能像我这样给你疗伤?就算她愿意你也不敢呀,你也就和我能耐吧,还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我,真寒心!”
他使劲瞪我一眼,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当听不见。
“这是什么?”
斯雅看到那个破棍子,眼睛冒光问,“我去?上面好多钻啊,这个狼头也挺形象的,这是权杖?”
斯雅和李加贺一样,都把破棍子叫作权杖。
“喜欢吗?送你。”
我没开玩笑,我发誓自己是认真的,只要他喜欢。
他拿到眼前打量,皱眉说:“楚仁美?这是我大伯的名字。”
我坐起来问:“你大伯?”
他点头,“我大伯就叫楚仁美,大伯好厉害的!我家现在这些产业都是大伯留的,可惜只有百分之30留给我们,剩下那些他都给外姓人了!你说可气不?”
“你大伯过世了?”
“嗯,一把大火烧死了,还有好多人给他陪葬。”
说到这,他瞪圆眼睛看我,“你认识我大伯?这上面写的于幼棠,还96年?”
“你敢确定这是你大伯的东西?”
他抬头一笑,“当然不能确定了,但是我大伯真叫楚仁美,不信问我爸去,而且我大伯名气可响了,当年的四大黑你知道吗?我大伯位居首位!”
说实话,我对什么四大黑没兴趣,这小子就吹上了。
“四大黑指的是四位风云人物,总共三男一女,分别是韦勇权,任九南,还有妖女戴季玲,最牛的就是我大伯楚仁美。”
“现在呢?我问现在这四个人干嘛呢?”
我冷笑问他,这小子就呵呵了。
他咳嗽两声回答:“我大伯挂了,任九南那个老头子也是,戴季玲最年轻,听说成名的时候才十几岁,可惜失踪不知道哪去了,就剩下韦勇权了,过一阵我老爹庆生,韦勇权肯定到场,到时候你还得给他敬酒呢。”
“海棠汇是什么地方?这棍子上写的海棠汇。”
他耸肩膀,“不知道,可能卖海棠果的吧。”
下午4点,斯雅背书包走了,我插上手机卡一直显示无服务,估计是相关部门没给开信号。
躺在床上捅咕手机,我面向窗外打哈欠,走廊就吵起来,还动手了,整的可热闹了,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病房门开了。
我回头看,霍十香一身红色旗袍出现在门口,头上还插的玉簪,古风味道很浓。
她手上拎的礼品盒,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也是,可是她们突然停住脚步,没过来。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霍十香走上来问我:“小孩儿?昨晚住这个病房的患者呢?”
好吧,昨晚我是木乃伊形象见她的,今天我真容亮相,她就不认得了。
不过也好,我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不认识她,可惜这女人眼神太好,她细看我的眼罩,忽然笑了。
她目光带着一种惊奇,笑着摇头:“很抱歉于幼棠先生,我对刚才的无理举止正式向您道歉,不过我真没想到您如此年轻,我可以坐吗?”
都被认出来了我能咋说,我只有苦笑。
手伸进被子下面,我摸到破棍子藏好,笑着冲她点头,“十香小姐请坐。”
她坐的床边一把椅子,她那些人就出去了,所以窗台上面多了一大堆慰问品。
“于幼棠先生”她笑容亲切正要说话,一个男人匆匆跑进来,在她耳边说:“不好了小姐,老爷还是跟来了。”
霍十香脸色巨变,起身就跑,都没和我打招呼。
我对进屋那个人说:“麻烦关好门谢谢,我要睡觉了。”
他神色尴尬站在床边没动,门口就出现一个老头子。
老家伙白发苍苍骨瘦嶙峋,属于眼看就快断气了那种,走路需要一群人扶。
“阿爸?你的轮椅呢!快去给老爷找轮椅!”
霍十香在门外发飙,那个老头子根本不看她,就反复问着一句话:“狼头杖呐?我要看狼头杖”
老家伙情绪激动,说起话来一直哆嗦。
“我要看狼头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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