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是高城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怒,从前再大再难的案子,就算法庭上针锋相对,也从来没见他如此失控,想来简秘书这次是真闯祸了。
烟,燃到了尽头。
温隽泽摆了摆手,高城便默默的离开。
很快,暴雨一停,天空就放晴,等到太阳再升起,又是一个艳阳天。
宁伊人没睡好,刚起床没多久,就听管家说温隽泽一会过来,这让她微微有些惊吓,就在昨天他还是一副冷冰凉不的样子,今天怎么
正想着,从那缓缓驶入眼帘的银色商务车里走下来的男人,不正是他?
宁宅门口,温隽泽怀里抱了大束的玫瑰花,每一朵都是娇艳欲滴。特意赶在这个雨后的清晨,一枝枝的精挑,在宁伊人一步步走出来,来到跟前。
他闻了闻花香,“都说人比花美,现在才发现,还真有其事!”
宁伊人说不清自己怎么了,在知道他的病以后,莫名的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特别在接过玫瑰花。心房正乱的时候,又听到温隽泽说,“有空吗?”
“你想做什么?”
“看婚纱!”
“”
两小时后,洁白的婚纱一套套的摆在宁伊人面前,再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亲身陪着,这样的场景在从前,她幻想过多次,却是现在,心情低低的。
温隽泽嘴里带着自嘲的揶揄,“看来你还是介意。”
原因他没明白。但两人心知肚明,宁伊人怎么都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怎么会有那方面的疾病,冲动下,她上前紧紧抱住他。
“阿泽,你”患病多久了?究竟真的不能硬?还是能硬只是秒?
这些念头,这些日子以来,在她脑袋里各种的纠缠,恼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候百度出来,也有能治愈的,但姜思雨告诉她,副作用很大。
靠在他背上,下一秒宁伊人做了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作,用手去摸!!
刹那,宁伊人瞪大了眼,“阿泽”
手感和那天碰到陆晓寒的完全不同,一下子她彻底凌乱了,胡乱找了个借口,包包都忘记拿,便快速驾车离开,脑袋里所想的,全部都是软的。
他竟然是软的!!
嗡嗡,心底掀起一阵狂乱的血雨腥风,越是漫步目的飚速,心里越空,最后宁伊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进了陆晓寒的会所。
位于闹市的皇家一号,上午还没什么人。
倒是金碧辉煌的通道,醉酒后淡淡的香气,让人耳目一新。
宁伊人没提前联系,直接上了楼,推开陆晓寒的休息室,“没人?”她挑了挑眉头,“晓寒哥哥?陆晓寒,你啊!”拍了拍胸脯,“你谁?”
不动声色站在门口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出去!”
这语气,放在宁伊人心情好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接受,但不用提现在窝了一肚子闷火,一下子就恼了,噼里啪啦的一阵砸。
吵得被绑在暗房里,已经算是筋疲无力的简单,再一次幽幽转醒。
被陆晓寒带走后,中间她逃过两次,最后被转移到这里,然后有人24小时把守。无法她找什么样的借口,都不理会,就算你要上厕所,那也是丢个桶给你。
这会越听外面的声音越熟悉,手脚被绑,她一点点挪动身体,就在外头宁伊人发泄完,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发出一声细微的敲打。
原本宁伊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保镖脸上,闪过一些慌乱时,她就知道有鬼了,“藏了人,陆晓寒藏了什么人在这里!!”
这口气,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些酸酸的。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以为不喜欢,但当有一天他不属于你了,可又感觉少了什么,特别在温隽泽有病。而陆晓寒又很正常的前提下。
宁伊人是说什么,也要看看,能让陆晓寒藏到会所的女人,究竟比她漂亮多少。
哐啷一声,她怔了下,“简,简秘书?”
简单已经有气无力了,只说了周哲两个字。
无疑对宁伊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答案,也就在保镖想要阻止的时候,拿了一旁的花瓶砰的一声砸在他脑袋上,“简秘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所对面的。
顶层窗台前,温隽泽已经站了有一会。
简单的意外不见,除去周哲,那就只剩下陆晓寒了,也不是他对那个女人有多么了解,事情其实很好推测,就一个姜思雨,便能点破所有。
果然,高城放下望远镜,略有些激动的说,“出来了!”
温隽泽淡淡的点了点头,没多会儿便钻进一辆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陆虎。
车速看上去是急急的,咯吱一声停在路口,感觉上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没及时下车。
隐约还有越来越近的车响,宁伊人有些慌,指了指车子,“赶紧的,应该是陆晓寒过来了!”
闻言,简单几乎没敢停,一口气跑到车前,拉开门就坐进去,也在这么一瞬,车锁咔嚓一声锁上,前头开车的人,也不说话,发动了车子就走。
简单有种不好的预感,“周大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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