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宋溢才发觉,最近这个女人的禁忌似乎多了点,不准他抽烟,喝咖啡是她十年前便养成的习惯,如今也变成了喝牛奶,就连床笫之事也不似从前般狂野,甚至做完之后他还想要,她居然劝他去找别的女人,以前这可是她最避及的事情,他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宋溢危险的眯起眼,仿若看猎物般凝眸她的肚子,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苏染痛苦的捂着胸口边吐边咳嗽,伴着剧烈的咳嗽,体内的心肺脾都跟着绞痛在一起,怀孕以后本身吃的就少,她临出门时特地什么都没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在宋溢面前露馅,却没想到他变态成这样。
她的胳膊被他抓在掌心内,那指尖里的力道似要捏碎她的骨骼,而他那仿若野兽般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看,似乎想透过她这张脸,得到想要的答案,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邪魅容颜。
苏染勾唇笑的妩媚,极力让自己颤抖的身躯变得镇定。
“宋先生。”
不等苏染说完,宋溢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掌心收拢的瞬间,胸腔内的呼吸变得稀薄,苏染因吐过泛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苏染,别试图拿些谎话来骗我,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密室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你承受不起的代价,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咳咳咳。”
苏染徒劳无功的掰着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氤氲着雾气的美眸死死的盯着掐着她脖子的男人,直到气息将尽,白眼珠翻满整个眼眶,宋溢才将她一把甩在地上。
“想清楚了再说。”
冷声响起,妖冶般俊秀挺括的脸上笑容依旧,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笑起来嘴角边会有一个小小的梨涡,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好看,会觉得这个男人很暖。
可只有苏染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越是笑,他的内心的邪恶因子愈是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苏染以匍匐的姿势趴在地上,身下是厚重的地毯,修长的手臂呈弯曲状,胳膊肘抵在地毯上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纤瘦的身躯因咳嗽而剧烈颤抖着。
宋溢漫不经心的睨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拿过桌上的咖啡杯,咖啡入口眉头轻蹙,抿了一口咖啡后,揪在一起的眉头忽而舒展,将被子放在茶几上,宋溢曲着胳膊双手分别搭在腿上,手掌朝内,极不耐烦的问道。
“想清楚了没有。”
苏染支撑着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理了理身上褶皱的衣服,笑的一脸坦然。
“我没怀孕!要是不信,你可以马上找个医生过来。”
宋溢眯了眯眼,讳莫如深的眸子打量着她的肚子。
“苏染,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警告你,要是有立马去打掉,否则,我不介意直接把你子宫摘掉,权衡利弊,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别到时候吃鸡不成蚀把米。”
苏染没有说话,她明白,她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的,因为,他向来只相信他自己
僵持间,门口传来轻微的叩门声。
“进!”
包厢门由外至内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拖盘走到茶几边,又矮身蹲了下来,将拖盘里的牛奶放入茶几。
“苏小姐,请慢用。”
说着服务员从地上站了起来,清澈的眸子落在宋溢面上,宋溢默认的点点头,服务员才将拖盘夹在胳膊内侧,恭敬的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宋溢未尽眼底的笑意渐渐褪去,继而变得冷冽。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极短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苏染,只听他说。
“我知道了。”
服务员向两人点点头,才弯身退了出去。
苏染掷在原地,漂亮的唇瓣抿的紧紧的,直觉告诉她刚才服务员所说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否则宋溢不会突然看她一眼的。
“你先回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闻言,苏染如大赦般松了口气,旋即迫不及待走到宋溢旁边,俯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包,苏染欲弯身站起来,宋溢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连同包一并嵌在沙发内。
苏染浑身凛住,整个人发虚,脊背处冷汗涔涔,喉咙口更是干涩的厉害。
他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掀了掀唇。
“下次见面,我不希望你再拖条尾巴过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宋溢便放开她,惬意的闭上眼仰身躺在沙发上,不再看她一眼。
纤瘦的身躯僵了僵,便说了句我知道了,旋即别过身走向包厢门,只是当她握住门把的刹那,宋溢冰冷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那声音仿若是来自地狱,他说。
“苏染,像你这种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孩子。”
晚饭过后,安以夏提议想去酒吧玩玩,池琛一听便说她不老实,都做人妇了还想着要去勾搭野男人,安以夏一听可不乐意了,说了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直接呛的池琛无话可说。
苏梓对酒吧这种地方向来无感,想了想便说想去海滩边走走,若是要去,他们三个去便好了,不用担心她。
本身池琛也反对安以夏去酒吧,傅筠庭是怎么都可以,这下晚上的行程便是和苏梓一同去逛海滩。
傍晚的海滩人挺多的,有情侣,有一家三口,也有稍微年迈的老人,而傍晚的海滩自是别有一番风味,一行四人慢悠悠的沿着海滩瞎晃。
安以夏和池琛手牵手的走在前面,苏梓和傅筠庭跟在身后,走累了,便到海边的礁石上坐坐。
坐了没多久,池琛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说有事要和傅筠庭一块出去,安以夏自是不乐意,说好是出来旅行的,可出门的要现在她都没尽情的玩过。
耐不住安以夏的软磨硬泡,池琛只好答应她,明天一定带她出去玩个尽兴,才放他们离开,傅筠庭吻了吻苏梓的额头,说要是晚了就先睡,不用等他。
苏梓羞涩的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海滩的尽头,苏梓还望着那处愣神。
两个男人走后,苏梓和安以夏坐了一会便回了酒店。
两人刚进门便听到一曲悠扬的旋律,好似有人在餐厅那边弹奏钢琴,苏梓想回房间在休息一下,虽然白天睡了一天,可还是疲乏的狠。
安以夏却来了兴趣,拉着苏梓便往餐厅那方向走,旋即选了个离钢琴位置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由于坐在钢琴上的男人是背对着她们的,苏梓和安以夏自然没看清来人的面容。
“苏梓,你说弹钢琴的男人到底帅不帅?”
安以夏探头探脑的望去,苏梓这才明白池琛方才不让她去酒吧的原因了。
“夏,你这要是被池琛知道了,估摸着又要生气了。”
“屁,他会生气才怪,你等着,一会我查查他的定位,要是在什么会所什么的,我们俩直接杀过去,把他俩给逮了。”
“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嘘,听钢琴演奏。”
安以夏不耐烦的打断她,也就像苏梓这样的女人单纯,安以夏可没那么傻,池琛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她可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屁话,一个常年流连在女人身边的大种马,精虫随时都能上脑的男人,能突然变乖变好?岂不是无稽之谈么。
关于定位的问题嘛,是她昨天晚上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把他的手机和她的手机绑定在了一起。
闻言,苏梓也不再多言,陪着她听了一会。
舞台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服,一头利落的短发,挺拔的背影随着音乐的起伏而浮动着,一曲终了,安以夏拿着电话就走了过去,苏梓想喊都喊不住。
安以夏刚走,一道俏丽的身影便坐在了安以夏方才做过的位置上,与苏梓相对而坐。
“你好,我叫付斯语。”女人率先和她打招呼。
苏梓纳然的轻蹙眉头,出于礼貌还是报了自己的名字,“你好,我是苏梓。”
“苏梓!”
付斯语轻轻的呢喃着她的名字,美丽的眼眸一直打量着苏梓,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另外一个人来才好。
她的目光太炽热,苏梓垂了垂眸,便问道。
“不知道付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付斯语这才恍然敛神,尴尬的笑笑,才说道,“你特别像我一个朋友,她叫冷瑾兮。”她这边刚说完,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哀伤的面容说不出的落寞,掀了掀薄唇又说。
“不过她失踪了,噢,不对,应该是逃婚了,我都一年没见她了,祁然找她都找疯了。”
听她这样说,苏梓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或者回答她,索性安静的坐在那里听她说。
“不过,你真的特别像她。”付斯语又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完全像,性格不像。”
这厢,苏梓下意识看向安以夏,哪知她居然和那个弹钢琴的男人,坐在钢琴边的椅子攀谈了起来。
见苏梓不说话,付斯语歉意的反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想你这么朋友知道你那么想她,她应该很快会回来的。”苏梓安慰她。
“恩。”付斯语微笑着点点头,同时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钟才说道,“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让祁然知道我来找你,他一定会骂死我的,苏梓对吗,我们有缘再见。”
“恩!”
付斯语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刚擦过椅背,她忽然转过身来,淡淡的笑道。
“如果有机会,我把瑾兮介绍给你,你看到她就明白为什么我说你那么像她了。”
“好!”
付斯语刚走,安以夏拿着电话也坐了回来。
“刚和你聊天的那个女人,你认识?看着怪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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