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游春宴当日,天还没亮奏乐先起,响了近两个时辰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边关月坐在镜前,瞅着眼下乌青的黑眼圈一脸幽怨: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要被这响亮的唢呐声送走了。
“阿月?”江南书从床帏探出个头,神采奕奕地向边关月打招呼:“早啊。”
边关月沉重闭目,眼不见心不烦:“爬。”
227.
江南书在爬远与爬近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凑到镜前与边关月同框:“没睡好?”
边关月指节咔咔地响。
你要是被强/吻你能睡好吗!
事情还得追溯到三天前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当时,他单纯期待着工资到账,然而等了片刻伸出的手里没多出什么,反是微张的嘴唇间多了一珠子!
他吓得差点把珠子咽了,一睁眼没来得及找人算账就看到罪魁祸首在那笑:“练习练习,如果游春宴上我这样做了,你该有什么反应?”
珠子落到木台上哒哒蹦跳,边关月脸颊烧的通红:什么反应?当场宣布皇上驾崩啊!
228.
他的节操!他的初/吻!对这是剧本没错,但他打死也没想到靠着多次借位而保全的荧幕初/吻就这样被一个老男人夺走了??
而且还有他边关月不敬业在先的错觉?
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弱大爷纯属扯淡,江南书就一厚脸皮的二百五,他这不给剧本跟随心情任性加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229.
隔天早晨,边关月还没从痛失节操的阴影走出来,就被寿喜连摇带晃的叫醒:“公子!公子你快去外面看看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于是边关月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看着一堆陌生人在青青草原进进出出:我是谁我在哪,站在院子中间的傻大个咋这么像江二五。
江南书看到边关月,忙快步走近:“阿月!”
边关月缓缓皱起了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南书将边关月滑落的外衫提回他肩:“从今日起,朕搬来与你同住。”
边关月瞳孔地震:“你珠子是多到放不下了吗大可不必啊!”
江南书偏头提醒边关月有外人在:“怎么不必,不麻烦的,从古至今哪有恩爱伉俪各居一方的道理。”
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边关月已经快要掐人中了,可是强烈的敬业意识不允许他失误,接不住对手的戏他会更难受的。
他深吸一气换上笑脸,曲指勾勾江南书喉结:“那您白天可不许胡来。”
趴在墙根偷听的寿喜:“!”
路过二人的众位宫侍:“!!”
被反杀的江南书毫无败感,甚至笑逐颜开。
230.
边关月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睡,上学住宿舍工作住酒店至少也是单人单床,“同居”第一晚,边关月理所当然失了眠,江南书睡觉明明不乱动,呼吸声轻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可他就是睡不着。
边关月跨过江南书下床。
江南书一秒清醒:“怎么了?”
“呃。”边关月被抓个正着:“我去打地铺。”
“阿月。”江南书温声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边关月:“是啊。”
江南书:“既然如此,你何必要躲。”
边关月:“……”
江南书:“好兄弟睡一张床不行吗。”
边关月:“……”
江南书:“莫非阿月你对我……”
边关月掀被糊江南书脸上:“求求您闭嘴吧!”
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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