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产生,边关月放弃了地铺计划,在床上背对着江南书睡了整整三晚,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静静坐在镜前等麻了的胳膊恢复知觉。
江南书见此情形忍俊不禁,扳过边关月胳膊道:“我给你按按。”
“皇上?”许世在外叩了两下门:“燕太妃着人过来传话,说时候差不多了。”
这是在委婉地催江南书别磨叽了快入席吧。边关月甩甩胳膊:“我让寿喜进来给我束发。”
“不急。”江南书转身距边关月远些,方抬高声音对门外的许世道:“边公子还未起身,让他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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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干什么,我醒了啊。”
“那种场合,早到一刻便不自在一刻。”江南书回来坐下,二话没说拿起台上的犀角梳:“束发而已,我来。”
边关月:我怀疑是你想迟到拿我当借口,可是我没有证据。
江南书手指灵活动作慢条斯理,全程没扯到边关月一根头发,也不像寿喜那般硬拽发际,连固定用的细簪都插的无比端正。
边关月端详着自己的新发型,简洁大气还显脸小,确认过眼神是他这个手残整不出来的:“您这技/术有点厉害,都能进剧组当造型师了。”
江南书将一些碎发捋到边关月耳后:“你喜欢披发,想来是嫌束发太紧,这样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边关月不吝惜对江南书在某些方面的佩服:“自学的?”
“嗯,专挑喜欢披着头到处乱跑的小孩下手。”江南书看过边关月微红的耳廓,忽然笑容一滞:“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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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边关月顺着江南书目光摸上左耳,疑惑道:“上面有什么吗?”
江南书眼中掠过一瞬狠厉,很快复如常色:“有个小孔,不疼?”
耳后是视野盲区,要不是江南书发现他都不知道小孔的存在,边关月猜测这估计是原身当乐人时打的耳洞,便糊弄道:“不疼啊,不用管它。”
江南书笑了笑:“嗯。”
“快点吧再磨蹭就到中午了。”边关月想起身腾出镜前位置:“刚刚还寻思要不要礼尚往来帮你束发,现在看来啊您老心灵手巧,我呐就不献丑了。”
江南书抚着边关月的肩让他继续坐着:“前些日我派人送的东西里有个粉锦盒子,你将它放在哪了?”
“别说,我屋里乱七八糟的,可那个盒子我还真记得。”边关月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锦盒递给江南书,谁家大小伙子会把这么粉的玩意摆在眼前,肯定是藏起来啊!
江南书打开盒子,边关月立刻闻到了一股不同于熏烟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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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整天和各种化妆品道具打交道的演员,直觉在告诉边关月,这不是口红就是胭脂。
送化妆品?边关月抬头仰视江南书:“您对我的脸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江南书伸指从中沾取了一点红,轻轻抹在了边关月白净的脖颈上。
边关月一躲:“痒。”
“别动。”江南书声音低的有些哑:“这边再来一个。”
边关月:“……”
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即便在江南书画第一个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画下第二个咋也该懂了。
这是在手动种草/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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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这个,”边关月战术停顿:“真的好吗。”
江南书故作不解:“不用画的,阿月是在暗示我用真的?”
“我不是这意思!”边关月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妥:“您是皇上,□□宣扬这种风气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是皇上。”江南书无感道:“但人人皆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边关月一时无言以对:别放弃治疗啊亲!
江南书晕开边关月颈上的淡粉:“阿月可知昏君和谁最为相配?”
这话一针见血,边关月瞬间加深了对剧本的理解。
他答道:“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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