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李大已备好了斋饭端了出来,要请老道士饮食。
老道士也不谦让,就面坐了。
李大父子,相陪坐着,才动手饮食。
没一会,天井里的一株合抱不交的大梧恫树,忽然飘下几片叶子来。
老道士说道:“吕老师来了!”
说罢,离开座位,拱手而立。
梧桐叶落下来,李暮原没留意,但是见老道士如此,李暮眼快,已看见金罗汉的那两只大鹰,立在梧桐枝,却不见金罗汉进来,才打算问老道士是何缘故,即听得外面一声炳哈大笑,接着便见吕宣良大踏步进来,远远的望着老道士笑道:“我已料定你在这里!”
老道士紧走了几步前行礼,吕宣良一把将老道士挽起说道:“对不起你,夺了你的徒弟!”
李暮也前叩头。
老道士鞠躬答道:“这是小孩子有福气,得你老人家玉成!”
李大也知道这老头,不是寻常人物,忙走过来作揖。
吕宣良拱手答礼,笑道:“老朽很喜欢令郎,愿意收他做个徒弟,今日特地前来,和先生说明一声。”
李大唯唯应是。
老道士让吕宣良坐,吕宣良也不客气,就面坐了,对者道说道:“不是我好意思和你争徒弟,因我有一桩事,将来非这小孩不可,除了他没人能替我办到,那时,你自然知道,此时地无须详说,今日趁你在此,所以赶来向你说说,不然,倒显得我没有道理。”
老道士连忙立起身,说了几句谦逊的话。
吕宣良手捻着长过肚脐的白胡子,笑嘻嘻的向李大道:“老朽知道贤夫妇都忠厚一生,理应食这儿子的好报,不过你这儿子,生成不是富贵中人物,像此刻这麽能潜心学道,将来在方外,倒可成一个不世出的英雄。”
“老朽今日特来和贤夫妇说明的,就是从今日以後,你儿子成了老朽的徒弟,凡他一切的举动,或出门去什么地方,贤夫妇都用不着过问,用不着担心,老朽的徒弟,从来不会受人欺负,贤夫妻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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