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散学后,随着学生们归家,这件事也迅速在各家各户传播开来。
陆嫣然也有兄弟在西院读书,回到家自然第一时间把她干的好事说与母亲听。
夫人谢氏一听到女儿在书院里惹事脑袋就嗡嗡作响,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连君子赛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也要插一脚,真是无法无天了。
“等你父亲回来,看我不让他揭了你的皮!”谢氏自己舍不得打,借丈夫的名头来吓唬孩子。
陆嫣然根本不怕,辩解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大家都觉得不公平,所以才签的联名书,杜若宁也签了。”
“谁签谁挨打。”谢氏道,“惹了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她爹不打她。”
陆嫣然撇嘴表示不信。
若说定国公在联名书上签字她没准儿还能信,说他会打杜若宁,除非日头天天从西边出来。
陆嫣然猜得没错,杜关山确实没打杜若宁,他甚至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
“君子赛有什么好比的,你哥哥们从来都不参加的。”他用无比随意的语气说道。
“哥哥们不参加的吗,为什么呀?”杜若宁看着三个大口吃饭的哥哥,很是意外。
杜关山则神神秘秘地往四周看了看,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道:“因为你阿爹我已经够厉害了,若是发现我儿子也很厉害,宫里那位会睡不着的。”
这样啊?
杜若宁沉默下来,心说怪不得大哥只喜欢练武,三哥只喜欢美食,就一个二哥爱读书,在书院也不是最出挑的。
原来是怕皇帝忌惮呀!
所以说,父亲还是知道藏拙的,只不过他是让儿子们藏,自己却不藏,和她一样,宁愿装疯卖傻也不愿受憋屈。
“那我要是表现得太厉害,宫里那位会不会也睡不着呀?”她也压低声音问。
“那倒不会,你是个女孩子,再厉害也威胁不到他,你只要不去皇宫揭瓦就行。”
“是吗,可他上次都生气了。”
“那是因为咱们动了宋悯。”杜关山道,“宋悯是他最看重的人,动宋悯就等于在老虎头上拔毛,这种事偶尔来一次就好,多了可不行。”
“哦,知道了。”杜若宁乖巧点头,心里却说,我不但要拔了他的毛,还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呢!
“吃饭就好好吃饭,交头接耳的像什么样子?”云氏看父女两个说得热闹,拍着桌子酸溜溜地抱怨。
“好了,不说了,你阿娘吃醋了。”杜关山打趣着,坐直了身子,“总之你想比赛就去比好了,他们要是不让你参加,阿爹就去找韩老头闹。”
“多谢阿爹,阿爹吃鸡腿!”杜若宁欢喜地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又问,“我听说比赛的彩头其实是为了变相资助家境贫寒的优秀学子,万一我们把彩头都赢了去,会不会不太好?”
“哈,还没开始就这么膨胀吗?”杜关山被她的自信逗得哈哈大笑,“放心吧,朝廷对他们的补助不止君子赛这一项,不过,他们若是连女孩子都赢不了,怕也优秀不到哪里去吧?”
杜若宁愣了下,也跟着哈哈笑:“阿爹说得对,他们若是连女孩子都赢不了,还算什么优秀学生。”
“薛初融也是这么说的。”杜若衡从碗里抬起头,包着一大口肉含糊道。
薛初融?
杜若宁意外了一下,那个呆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也不是很呆嘛!
且不说各家的学生家长对此事褒贬不一的态度,就连第二天的早朝上,官员们都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南山书院是朝廷建的,君子赛也是朝廷拨款资助的,所以,关于女学生们联名要参加君子赛的事,自然是要请示嘉和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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