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后,来我身边。”容珩轻咳一声,才道。

红卿闻言心中不由感到十分雀跃,“真的么?”

容珩温柔点头,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容珩想到发出见到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没想到竟能够活着出暗阁,他微笑着说:“你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在那个雪夜里,我见到你就知晓。”容珩不由得指背轻抚她的脸颊,“你有着一双妩媚又单纯的眼眸……这双眼让人心动。”他似真似假地说道。

红卿心跳不由得加速,她虽然钦慕他,可是去从未与他这般亲近过。

容珩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洁白,指甲莹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粉,她曾见过他的手温柔又充满怜爱的抚着一只小动物,从此她便渴望着,有朝一日,他也会用他那只手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

如今她竟然实现了这个愿望,红卿不由得心跳加速,她小声的,略有些娇羞的问:“你心动了么?”

容珩眼眸微暗,忽然倾身将她压在山石上,指尖缓缓下滑,停在她束衣的腰带,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引诱:“你想知道?”

红卿因为他这动作弄得彻底红了脸,她有些害羞,不敢直视他,便垂了眸,“我……我想知道。”

红卿忽然抬起眼眸,鼓起勇气看他,对上他炙热专注的目光,她心猛地一阵狂跳,意识到有什么事会发生……

* * *

金乌西沉,晚霞似焚,春风拈花惹草,吹起岸边的柔嫩柳条,搅弄了一江春水潋滟。

落日的余晖透射进山洞里,将容珩芝兰玉树的身姿与俊美清隽的面庞笼在暖黄的光芒之中,红卿甚至连他脸上那细细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垂着眼眸,并未看她,因此,她可以大胆地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在红卿眼里,容珩就是神袛般的存在,她从来没想过容珩也会有欲望,也会和女人做这种事,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有种把神坛上受人膜拜的男人拽落深渊,与她共沉沦的罪孽感,罪孽的同时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刺-激。

第一次,容珩离她如此的近,近得触手可摸,控制不住心中的强烈渴望,她纤长秀美的手缓缓抬起,禁不住地轻颤着,想去触碰他的脸,心砰砰地乱跳,激烈地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正当她要得逞时,却被蓦然横来的手抓住了手腕。

灼热的感觉自手腕传递至全身,她身体经不住的颤抖,痴痴地凝望着容珩。

容珩一抬眼,对上红卿几近痴迷的目光,温雅的眸子不由闪过些许不自然之色,他手一滑,遮住她的眼:“别看我。”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似兰似麝的清香自他宽敞飘逸的广袖中轻轻飘散出来,闻之沁人心脾。

阴影落下,容珩俯身,红卿笑着闭眼,轻启朱唇。

然而没等到他的亲吻,身子被一股力猛地撞了下,腿一软,纤背磕在山石上。

她眸中媚态褪去,只剩下一脸的惨白,经过几年的静心保养呵护,她的肌肤就如鲜花般娇嫩,背部的肌肤被那山石一磨,似火灼烧般难受起来,她黛眉蹙颦,却咬紧下了唇。

红卿睁了眼,从他的指缝间窥见到,他目光暗沉,迷离浅笑,难得有一丝令人心动的乱色。

原来他也有与清隽高雅反之的表情。

这本该女人娇羞着欲拒还迎之时,红卿却苦巴巴地皱着柳叶纤眉:

“容珩,小时候我见一些大人围在一起吃狗肉,他们大快朵颐,神情无比享受,我就觉得狗肉应该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于是我当我很饿之时,就会常常想到狗肉。”她直呼其名,总觉得这样才会好受些。

“……”容珩并未责备她的的不敬,脸有些红,声音低沉压抑:“然后?”

他低柔带着安抚的声音让红卿稍稍分了心神,她颤着声,委婉地说道:“后来有一天,我遇见一户人家,他们也在吃狗肉,他们给了我一块,我尝了些,才发现狗肉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容珩:“……”

情窦初开时,她总也梦到他,有一次在梦中,她竟梦到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醒来之后,吓得心慌意乱。

可再后来,每每想起梦中两人行的那事,她都禁不住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如今尝试过后,才知幻想美好,现实残酷。成为女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察觉到她的退缩与抗拒,容珩才意识到她不过还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虽习了媚术,真正做起这事,到底还是稚嫩,念及此,内心不免感到有些抱歉,然动作到紧要之处,容珩无法停止。

暮色渐沉,洞中光线更暗了,微风透进来,有些清凉,但他依旧汗流浃背,他收回了遮住她眼睛的手,亲了亲她潮润的鬓发:“嗯……狗肉的滋味既不好受,就莫要吃了。”

也不知他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有所指,还是故意装作不知,红卿没有再回话。

反正她以后再也不会吃狗肉了。至于这事……哎。

背部被山石磨出了血,已经分不清哪里疼了,不过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曾经在暗阁的日子受的伤可比这个更重,更疼,她都忍受过来了。

红卿紧紧抓着山石。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似的,她饧着眼儿,看着白嫩的足尖向着天摇摇晃晃,觉得自己仿佛躺在汹涌的风浪中,时而被抛起,时而向下坠,她压抑着没有发出声音,眼前渐渐朦胧,涌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想到暗阁,便不由得想起她与容珩的初遇,她喘息一声,闭上眼,莫名地觉得有些悲伤。

红卿与容珩自假山洞出来时,已是掌灯时分,远处楼阁上亮起了灯火,影影绰绰间,衣冠华美,鬓影衣香。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并不搭话。

红卿算了下时间,两人在假山洞大概待了一个时辰,这一时辰里也未见有人来寻他,大概是散了席,他才出来的。

这事对红卿而言不算美好,许是地点选得不是很好,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很,尤其是背部,她觉得可能出血了。

都说云雨妙不可言,但她是没体会到妙处。

好在容珩的克制力极强,只是一次,且没有将东西漏进去,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她有些不安,之前她学习过很多枕席之间的媚术,但在方才她一样都没用上,说起来,不是她在引-诱容珩,而是容珩在引-诱她。

或许是因为对象是容珩的缘故,又或许是没有亲身实践过,她太紧张太激动了,甚至还感到了羞涩。

她有些担心容珩不满意她的表现,在作为一个女人之前,她首先是他的下属,作为下属,自然不愿意被自己的主公质疑办事能力,枕席功夫亦属于这个范畴。

红卿暗暗打算,若有下次,她一定要好好表现,就算不愉快,也要装作快活无比。

红卿目光落在容珩修长挺拔的身影上无法离开,他步履沉稳,行动间宽袖轻拂,如流云舒展。

他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及了腰,一半束起戴了只玉簪子,远远看着如月华般温润清雅,却又有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冷疏离气息。

他又变回了她触碰不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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