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温阮清眸里的柔软弱弱,小脸委屈又倔强。

贺宴辞无奈叹声,“让你给我道个歉,你还倔上了?我不是先给你道歉么?”

“你是做错了事,道歉不应该么?”温阮委屈极了,“我又没做错什么。”

贺宴辞揉了揉鼻骨,叹气,“小没良心啊,你和符景百那些话当真以为我没听见?是不是打算好了应这件事,跟我提离婚?要不是我多问了几句,你是不是该不声不吭的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南方了?”小姑娘这大小姐脾气他从小见识过,如今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欠收拾!

“......我哪有不声不响,不是跟你都讲了吗?”温阮自知理亏,她却有这样的想法,错不能全在她。她轻声呢喃,语气软绵绵的,“我回南方是光明正大的去,才不会偷偷摸摸的。”

贺宴辞抱住怀里的人儿,“哦,你还有理了。爷爷病情反复无常,你不准备管了?你不是最顾忌两家人的关系和面子吗?我们两家人的面子你也不顾及了?打算一走了之,留个残局让我收拾?嗯?”

提到爷爷,温阮明亮柔和的眸子里蒙了一层难过,她软绵绵的说,“哪有不顾。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我俩就算闹得再僵,都影响不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么?”

“我有说过这种话?不可能吧。”贺宴辞一板正经的拧了拧眉,“我们俩家人关系最薄弱了,你看我们家两位妈妈哪次见面不是谁也不服谁。你说我俩之间要出个什么乱子,两位妈妈还不得吵得不可开交,两家人都是两位妈妈当家,两位爸爸哪敢开腔,还不得乱套了。”

“......你——无耻。”自己当初信誓旦旦说的好么,这会好了不承认,行吧,不跟他计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两家因为我们的关系翻脸了,整了个难堪的残局也是你——”自己整出来的,温阮到嘴边的话被她自己压了下去,没底气。

“我怎么?嗯?你倒说说?”贺宴辞单手支撑头看着身侧的温阮,胸腔里发出一阵低声笑。

温阮平了平柔软的唇瓣,压根不想回贺宴辞这个问题,跳过话题,“北方的气候我还不太适应,我都没法正常跑步锻炼。”温阮心虚扯了个慌,她身体早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几个差不多适应了北方环境,跑个步什么的怎么会有影响,她家别墅和贺宴辞的别墅环境都很好。

她待在南方这么多年不回来的原因,第一,那边环境她喜欢又轻松自由,外公外婆不会特别约束她,舅舅更是支持她一切决定,她可以做她喜欢的一切事。

第二,她生活学习、朋友、工作都在那边,在北方除了爱她的家人,没什么特别留恋。

“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贺宴辞意味深长。

温阮搞不明白了,贺宴辞怎么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

他又明白什么了?她都是瞎编的!

温阮可算是看透了,贺宴辞这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他要是她书中的总裁就好了,她可以随时操纵他的思想,不但知道他在想什么,还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下次,她开个总裁文,把贺宴辞放进去,让他成为怕老婆的总裁,妻奴,老婆说什么他听什么,让他跪键盘,让他跪榴莲,还让他——哭。

“想什么呢?这么得意?”贺宴辞淡笑。

温阮低眸隐去得意的笑,“哈,没什么!我们下楼去吧,我爸妈该来喊我们了。”

“行。”贺宴辞应了一声,他起身,迈出几步。

不时,贺宴辞折回床边,伸手拉温阮。

温阮将手交他手心,贺宴辞将她小手卷握住大掌之中,转即她坐进了贺宴辞怀里。

温阮手指一阵冰凉,一枚戒圈又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温阮翘起手看,是她丢贺宴辞脸上的那枚。

贺宴辞拇指指腹轻轻剐蹭温阮戴戒指的无名指,“先戴一段时间。明年黄石先生宝石展览会上挑些喜欢的做几套珠宝首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款式看上去简单,戒圈上镶嵌都是一颗颗整齐的小钻,做工精细,纯手工打造无疑,尺寸正好。

“上回在商场挑戒指你嫌钻太大,那时就订了。”贺宴辞。

“哦。”那么早啊。

婚戒钻太大很重,压得难受,温阮比较喜欢这枚。

“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挺好的。”温阮伸屈了下手指,没什么不舒服。

贺宴辞淡声道:“就算婚戒再嫌重,出门也要记得戴,手指别光秃秃的。”

“......”

温阮想想不无道理,他俩现在是夫妻关系,虽没特别公开,身边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豪门贵妇太太们嘴碎,不知道在背后会传达出什么意思来,公众号就爱煽风点火,夸大其词。

贺宴辞公司5d医学技术面世在即,的确要防止带来负面影响。

温阮想到那枚笨重的婚戒,她有点心虚,早上跟齐蓝奚通电话后,她在回温家的路上取下戒指随意一扔,还不知道在车上哪个位置。

贺宴辞握住温阮的手,和她手指交握,两人戴戒指的无名指交织一起,戒指款式除男女款的区别基本一致,戒指很登对,贺宴辞很满意,“不许再扔了,再扔,下回自己捡起来,自己戴上去。”

“......”温阮。

“没看出有什么不同?”贺宴辞指腹蹭温阮的戒指,问她。

温阮瞧戒指瞧了好一阵,无名指曲了曲,给他看,“主钻跟其他不太同。”钻石棱角面大小不一,从行业专业角度来说,不该是这样的,“你看,钻石的棱角分界线不明,大小不均,钻石失去了原本的绚丽。”温阮一向讲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其实不是很大问题,一般人确实难以发现,在温阮这里是逃不过的。

当初为了帮外婆修复老物件的珍珠和宝石,温阮从高中开始业余课便开始学习珠宝方面的修复。

期初只是修复珠宝,后来真的喜欢上了,没事就爱捣鼓这些,舅舅特意买了很多钻石原石让她练手。

“......”贺宴辞哪里让她看主钻的,主钻里的缩写字母没看见吗?

“你再仔细看看?”贺宴辞鼻尖蹭了蹭温阮的脸颊,提醒。

温阮斩钉截铁,“不用看了,雕刻师犯了低级错误,一颗好钻在他手上浪费了。”还不如交给她来操刀。

“......”贺宴辞强忍一口气,“叫什么低级错误?这叫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诶,工艺瑕疵都可以这么理解了吗?

温阮转手指的戒圈玩儿,突生了个想法,“该不会是出自于你的手笔吧?”

“......”贺宴辞捂拳浅咳一声,拧眉,“怎么可能?出自我手,必是精品。”

温阮才不信,贺宴辞这么讲究的人,寻找的雕刻师必然是一等一的雕刻师,怎么可能造成瑕疵。

分明是他自己的杰作吧?

温阮明澈的眼眸笑容盈盈的,低眉强忍笑。

贺宴辞拧眉,深眸染了几丝不自在,他松开温阮,自顾起身,高挺挺拔的身躯背对温阮。

温阮昂头看贺宴辞,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贺宴辞一段后颈和耳部。

温阮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她才确定没看错,贺宴辞耳根泛红了,还蔓延到了脖颈。

第一次看到贺宴辞红耳根,太不可思议,太难得,平常他都是淡漠不惊的,那么狗的人,竟然会因为一枚戒指的主钻这么点小瑕疵而脸红。

温阮强行憋笑。

贺宴辞不用看,也知道温阮在笑他。

他举步绕过屏风,穿过旁边的半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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