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就说了一句想吃,贺宴辞还专门给她空运一只手撕鸭过来。

贺宴辞这男人,真的是令人很讨厌。

温阮发了两字给贺宴辞:哼哼】

一分钟不到,贺宴辞电话进来,“收到了吧。挺快的,一小时零几分就到了。”他刚才也接到了秘书的消息,正准备给温阮电话,她信息就过来了。

“我说你回来再给我买呀。”

“我回来还有好几天,万一小馋猫每天想手撕鸭想到睡不着觉可怎么办?”

“哪有这么夸张。”她都想了好几个月了,这么几天不吃也没什么的。

“贺宴辞,是不是很麻烦呀。”她看了面单上,是专线,是需要找航空公司调度的。

“不算麻烦,正好有空余的运输航班,没耽搁其他客线,更没有扰乱公共秩序。依然是国家好公民。”

温阮被贺宴辞的话逗笑。lj

她的淡笑声,贺宴辞薄唇也跟着多了一丝,“味道没错吧?周边好几家,我挑了一家口碑最好的。”

“我还没吃。应该不会错的。”闻着就是那个正宗的味道。

“你一会吃了给我个反馈,味道不对我再给你运一只过来。”

“你干嘛不一次性多运几家店的。”这样多麻烦,又不是同城几公里,是一千多公里,专门调度航线。

“你这种贪吃鬼,一次性运送这种方案不适合你。”贺宴辞原本想每家买一只,仔细一想,万一味道没差,温阮是个贪吃的,都给吃了,还不得撑坏了。

“......你不用这样夸张好么,我想吃肚子也撑不下的。”温阮噘嘴哼哼的。

“你忘了,你小时候有一次住贺家老宅的事了,大晚上的非要吃我学校里的砂锅。偏不说想吃什么样的砂锅,在我面前哼哼唧唧的,就说想吃,我被爷爷差去给你买,敲了老板多久的门我就不细说,给你带回来的三分砂锅,你吃了多少,你自己还有没有记忆?”贺宴辞想到那个时候小温阮,真的是令人头疼,一双肉.肉的小手扯住他的睡衣衣角,奶声奶气的,‘宴辞哥哥,吃吃。’温阮小时候说话发音晚,就喜欢把字重叠着念,怎么纠正都没用。

“......”温阮无力辩解,确有其事,记忆犹新,还吃进医院洗胃。

贺宴辞换了一个站姿,挺阔的身躯背靠落地窗面,“你说,你那时多小的一个肚子,能把三份砂锅吃得差不多了。”剩余的还说好吃,宴辞哥哥,吃吃。

“最后把自己整进了医院。有了这个前提,你以为一次性送几只的方案还适合你?”

“......”

她小时候是挺能吃的,是早产儿,也是个小胖墩,家里人小时候就怕她早产长不好,就吃了很多好东西,导致胖嘟嘟的。

其实,现在觉得小时候的照片还挺可爱的。

“贺宴辞你这人真可恶啊,怎么记住的都是我的糗事,不记得我的好呢。”

“没法子,记忆太深刻了。”谁叫什么不好的事都差他做的。

“你不是记性不好吗?”

“额,应该,有种记忆不好的说法,叫‘选择性失忆’?”

“......”

温阮无语,这男人强词夺理。

不跟他说了,往事不可追忆,何况还是糗事。

温阮换了话题,“你工作还顺利吗?”

“相对预期要有难度,总体不是什么难事。贺隽就爱啃硬骨头,没他拿不下的项目。”

温阮看着外面鹅毛般的雪,“你那边还在下雨吗?家里好大的雪。”适合堆雪人其实。

“雪再大,你可别想着堆雪人,我会让李婶他们监督你。”

“......”温阮。

“我这边大晴天。”贺宴辞,“你实在想堆雪人玩,等我出差回来陪你堆。”

“好的。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

“你急急忙忙的挂电话,心里想着哪只手撕鸭吧?”小吃货没错。

温阮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已经在撕包装了,反正贺宴辞也看不到,她就是想着手撕鸭。

温阮挂了电话,贺宴辞盯着手机屏幕还忍不住笑。

贺隽双手抄兜进来,一脸嫌弃,“你俩一天到晚都这样腻歪吗?”

“几千公里的,专门找人调度一条航线,就为了送一只手撕鸭,你怎么不干脆送空气呢。”

“没办法,小时候我都能大半夜的跑十来公里给她买吃的,如今人嫁给我了,我还不得继续宠?”

贺隽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这种乐趣,等将来你遇到那个洗去一身浪名,化身良家少男,你就明白了。”

“啧,你不要这么肉麻好吗?不然我得包专项回去抓二伯、二伯母的头发跟你对对基因,严重怀疑你被掉了包。”

贺宴辞斜了他一眼,收起手机,转身回到办公区,继续看文件。

贺隽点了支烟,拿手里没抽,摸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划着屏幕,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无声冷呵。

贺宴辞开口,“宋家那边怎么说。”

贺隽没所谓地一笑:“宋家现在一锅乱粥,宋传平人在医院至今没醒。那些个跟我们一样想法的人虎视眈眈。”

贺宴辞合上文件,“那就让他们继续乱吧。”

贺隽挑眉,“别拖太久,一个小姑娘挺可怜的。”

温阮一口气干掉了大半只,此时此刻她觉得贺宴辞说得有道理,还好只运回来了一只,不然,她可能要多长几斤肉,她现在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吃,要保持身材。

“你在吃什么呀?半天没反应。”唐随意跟温阮通着视频,温阮全程吃东西,基本没怎么说话。

“你猜。”温阮把包装纸往镜头上晃了晃。

“包装有点眼熟啊!”晃太快唐随意没看清。

温阮得意的眯了眯眼,叉了一块香脆的手撕鸭在视频前晃了晃。

唐随意被诱惑的流口水。

温阮淡定的把平板调整了个位置,包装看的清清楚楚。

“握草,你怎么搞到江城手撕鸭的!”唐随意尖叫,是江城手撕鸭,看是不是正宗的江城手撕鸭,看包装,江城本土包装是原始的防油纸,印了‘江城手撕鸭’的logo。

“贺宴辞买的呀,他在江城出差。”

“意思他还没回来,你怎么吃到手撕鸭的?”快递过来,这个大冬天不现实。

“空运过来的。”温阮翘了翘唇角。

“握草,软软,你男人对你也太好了叭!简直是好到了极点!”

“我也这么觉得。”温阮笑容满满的,还有点傻兮兮的。

“哟哟哟,现在承认了,前不久也不知道是谁还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

温阮假装听不见,“怎么不承认,他本来就是我老公。合法的。”

“是是是,是你老公,合法的。每次找你我都是来找虐的,千公里以外都还要吃狗粮!”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温阮吃掉最后一口手撕鸭,洗了手回来问她。

“于导啊,他没找你吧?”

“于导找我做什么?”《误杀上半部剧本早过审了,不都正常拍摄了,下半部明年下半年才会开拍,不至于现在要稿子,“拍摄有什么困难?”

“咱们《误杀其中一段案子里的一个主角,那个女艺人,要求剧组改剧本,我估摸着于导这两天得找你这个编剧了。”

“面子这么大的,于导都搞不定?”于导可是出了名的严厉,一旦开拍,剧本一律不允许动。

“据说背后有个不得了的金主,在剧组横着走。于导也很头疼,估计想要找你去镇剧组。”

“我跟褚林修报备,他说他会搞定。剧组方找你,你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改剧本的什么最头疼。

“俗话说得好,背后不能准出事?”温阮晃了晃手机,于导的电话进来了。

“这么快就打过来了!你先不接听,我让褚林修给于导打电话沟通。”

“算了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于导亲自来找我了,我怎么也得去一趟,不然说不过去。”

温阮接听了电话,于导先客套的问了问后半部分的剧情进展如何了,紧接把最近拍摄情况给详细说了遍。

没说女艺人不好,只说剧情方面的事情,字里行间是投资方施压,这是让她一起去抗压。

温阮其实很反感投资方这种风气塞人,操纵剧本的风气。

没法子,资本要赚快钱或要捧人,怎么红的,剧本会不会被改臭,他们不在乎。

“温暖老师你还是抽空过来一趟吧,你来这边我心里踏实一些。”

温阮在贺宴辞出差的第四天,飞往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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