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辞低声笑,“阮阮,小声点,大半夜的,你把李婶他们都叫起来了,怎么收场?”
温阮立马闭嘴,瞬间不闹也不蹬了,她扭过身子,一双手抱住贺宴辞的脖子,柔柔的说,“贺宴辞,我那个来了”
“?”贺宴辞皱眉没懂。
温阮垂了垂眼眸,“哎呀,就是,就是女孩的那个那个呀”
贺宴辞反应迟钝好几秒,很不满的咬了咬她的唇,难怪这么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保护伞。
“难受吗?”贺宴辞眉心紧拧,他记得杨秘书有一次请假,是因为女友生理期来了不舒服,那时他挺鄙视杨秘书的。
温阮吸了吸鼻头,“很难受的,疼”
贺宴辞坐在床边,让温阮坐在他怀里,赶忙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蹙眉,“哪疼?”
“肚子”温阮小脸贴贺宴辞怀里哼哼唧唧。
贺宴辞心疼的要命,手足无措的将自己的大手贴在温阮小肚子上,“这样好些没?”
虽然骗人不太好,但贺宴辞的大手贴在她小肚子上真的好舒服,暖暖的。
温阮很享受。
“嗯,好多了。”温阮悄悄地抿笑,“你要再给我揉了揉肚子就更好了。”
贺宴辞赶紧照做,小心翼翼又轻柔,生怕让温阮更疼,“这样好些没?”
温阮见贺宴辞这样一个淡然不惊的男人,为了她一个生理期紧张成这样,她还骗他,温阮有那么一丢丢内疚感。
贺宴辞想了会问,“要换那个小翅膀吗?”
“啊”什么小翅膀,什么玩意儿?温阮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点头,“要的。”
贺宴辞清冷的脸很沉,“小翅膀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温阮生理期一向不准,她跟贺宴辞在一起后还没来过的,所以还在更衣室的收纳箱没摆出来。
贺宴辞先把温阮抱去洗手间,然后再去更衣室找他口里的‘小翅膀’。
温阮平坐在马桶上太无聊,身上还抱着个大毯子,“贺宴辞你帮我把手机拿来一下。”
贺宴辞沉声应温阮,取了一盒‘小翅膀’再去拿温阮放在床头的手机。
贺宴辞把手机先递给温阮,再拆‘小翅膀’。
温阮接贺宴辞递过来的小翅膀,手机没拿稳,一下掉地上了,贺宴辞弯腰帮她捡,手指微顿,面色冷沉。
“温阮!解释!”
贺宴辞突然地怒意。
温阮不知所以的抬头,她的手机网页页面正好:
老公想要爱.爱,你不想给怎么拒绝?】
答案很多,最醒目的是:我不想跟老公d,一般会说生理期来了,他还得哄我,给我揉肚子,百试百灵哦。
贺宴辞清冷的面部阴沉沉的,温阮嘴唇颤抖,“老公!你听我解释我我我可能要来了真的——”
啊——
那声老公显然也于事无补。
……
说谎的结果等于更惨。
温阮总结喝了酒且没喝醉的男人惹不得,差点要了命。
还有不要随意挑衅男人的权威,尤其是贺宴辞这种外表高高在上彷如神邸存在的清冷男人,在床上狠起来,要命。
两人一晚上的荒唐,贺宴辞没个收敛。
温阮嗓子又干又哑,认了一晚上的错。
“不想跟我做?”贺宴辞板着脸看身上软绵绵的温阮。
温阮眼眸里雾气腾腾的,很可怜,“想想天天都想,每时每刻都想”她错了!
“老公”温阮柔柔的示好。
两人闹得很晚,第二天早上才睡,一觉到下午四点多,还是被电话催醒的。
温阮拖着快要被拆卸的小身子,头重脚重的到盥洗室。
穿戴整齐的贺宴辞在盥洗间洗漱。
温阮还没全睁开的眼眸落在了贺宴辞骨骼分明的手指,他的沾染着透明的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洗手。
温阮瞬间联想了昨天晚上,贺宴辞对她的惩罚。
她竟然还真的染了他的手指,还不止一次。
啊啊啊——
温阮内心崩溃。
贺宴辞回头就瞧温阮站在盥洗室门口要进不进的,还咬着唇,白净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贺宴辞抽了一张干绵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手指,心情不错。
温阮目光刻意避开贺宴辞的手,“没没什么。我妈喊我们快点过去。我进来跟你说一声。我去换衣服了。”
贺宴辞将要出去的温阮卷入怀里,一声愉悦的低笑,“想昨晚的事?”
温阮没底气的反驳,“瞎说我才没想!”
贺宴辞轻笑,“想想又没什么,温故而知新。”
“......”
回到温家,温阮因为嗓子的问题被闵清问,温阮的声音糯软好听,一点点不对劲闵清都能发现,还被追问,嗓子怎么回事。
温阮随便说了句。
闵清紧张得要命,“可不能马虎,这个季节容易感冒,一会儿我让医生上门一趟。”
“哎呀,我没事,大过年的看什么医生。”
温阮咬了咬唇,跺了跺脚上楼了。
留闵清一人纳闷。
这晚。
贺宴辞在她的闺房欺负她。
温阮叹叹气,她从小睡到大的圆圆的公主床再也不纯粹了。
比起贺宴辞那些花样,她觉得她看了那么多年的色.色漫画都比不得贺宴辞的万分之一。
偏偏这个男人还没羞没躁的说,“贺太太这么厉害,贺先生当然不能落下风。”
京都从年前到年后连续大半个月下雪,很应景。
白天雪停,夜晚雪花朵朵盛开。
温阮窝在贺宴辞暖烘烘的怀里,听着外面呼呼的声音,她惊呼,“哇,好大的雪。”她喜欢看雪,在南方很少见,回了北方今年看了好几场雪,也看不够。
“嗯。”贺宴辞双臂强势的卷了卷温阮的小身子,脸蹭了蹭她的脖颈,喟叹的回。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温阮扬了扬小脑袋问他。
“什么?”贺宴辞不记得他有什么事忘了。
“你上回去江城出差说回来陪我一起堆雪人,这都好久了。哼哼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没错。”温阮小脸不满的扭了扭。
“没忘,哪能忘啊,明天陪你堆。”贺宴辞赶忙哄人,这事他还真只是随口一说,没往心里哥,没想到被她记得牢固。
次日,还没正式上班的贺宴辞,已经在开始安排工作。
一个视频会议开完,他折过手腕看时间,上午十点半。
天气冷,温阮赖床,这些天睡得都很熟,起得晚。
贺宴辞从楼下书房出来,最近他都在楼下办公。
温阮虽赖床,能睡,但细微一点动作她就睡不安生,起床气惹不起。
都这个点了,昨晚还闹着堆雪人的人,反倒没动静了。
贺宴辞问准备午餐的李婶,“太太人在哪里?”
“太太起了吗?应该没吧,我没看见太太下来呀。”李婶惊讶。
贺宴辞眉头紧蹙,按道理,小气包的记性极好,尤其是自己要念叨的事。
会一直记得,不应该早准备堆雪人的工具了,不该这时还没起。
贺宴辞长腿迈着长步,往楼上去,拧开卧室门。
一向睡觉安安分分的温阮,小身子竟然蜷缩在一块了,只留了一张小脸在外头,柔弱的眼眸里隐约着丝丝泪光。
“阮阮,是不是旧疾犯了?”贺宴辞心口一紧,冷吸一口气,一边拿了净化器的遥控器,一边去开窗户。
温阮斜着身子,伸出小手扯住贺宴辞的衣角,紧咬唇说,“不是,是疼。”
贺宴辞听闻不是旧疾犯了,提起的心脏放下,又随即紧了起来,“哪里疼?”贺宴辞眉心紧蹙的将温阮小身子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次是真的来了,很疼”温阮无力的靠着贺宴辞强劲的胸膛,柔柔弱弱的说。
她的生理期疼了很多年,从她第一次来就开始,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不疼。
贺宴辞大手隔着温阮真丝睡裙,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我就在楼下,不舒服为什么不喊我?”
“没用的,每次都这样。”喊谁都没用,吃了很多药,还是疼。
贺宴辞叹气,“假装生理期来了,在我面前柔柔的哭唧唧。真不舒服,反倒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鼻子,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贺宴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我都这样子了,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听你说话我更疼了。”温阮咬着唇,小脸惨白,吸了吸鼻子,睫毛湿哒哒的。
贺宴辞看出来温阮情况和普通痛经不一样,面色很沉,“你这个情况很不对劲,必须去医院看。”
“不要去医院。”温阮摇头。
“不行。乖,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贺宴辞弯腰抱温阮起来,温阮双手揪住被子不肯起,“不要,不去!”
“宝宝听话。必须去医院!”贺宴辞语气强硬,不可否决。
温阮在眼圈打转的泪珠一下子掉落下来,摇头,“不要,住怕了。真的很怕。”她从很小就开始住院,经常在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吸氧,做雾化,吃药。icu很多次,她一度以为这辈子都在医院出不来了。她很渴望外面的世界,她很害怕医院,甚至救护车的声音都能让她恐惧。
贺宴辞所有坚硬的态度,都在温阮一句弱弱的‘住怕了’给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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