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洗完澡,擦身体乳的心情都没有,穿好睡裙从浴室出来。

贺宴辞紧皱的眉心高耸,薄唇紧抿。

胃药都吃半个小时有余,怎么还能虚弱成这样了。

“好些了没?”温阮在床边坐下,担忧的看贺宴辞。

“嗯。”贺宴辞沉声回,呼吸沉重。

温阮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贺宴辞手臂撑起身体缓缓地起来。

“哎。你起来干嘛呀?”温阮心揪了起来,“要去洗手间,还是想喝水?”

贺宴辞气息微重,眉头紧拧,“帮你收拾行李,昨晚答应过你。”

“......”都这样了怎么还记得这事,这男人真拧巴,温阮叹叹气,“我跟唐随意发了消息,先不提前过去。”

贺宴辞眼角不为人知的挑了下,“哦,这样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跟她们经常聚,等开学再去照样可以聚。”温阮净白的脸,“你快躺好,等会你要还不舒服,我给跟导师打个电话,我记得他认识一个很有权威的胃病专家,我们可以咨询一下。”

“不用,已经好多了。”贺宴辞拧了拧眉心,“阮阮,你上来睡我怀里,我抱着你就会舒服了。”

温阮虽然不知道拥抱对贺宴辞有没有效果,对她挺有效果的,她不舒服躺贺宴辞怀里状态就会好很多。

“贺宴辞我帮你揉一揉吧。”先前她生理期不舒服,贺宴辞揉了揉舒服很多,她刚刚上网查了下,揉一揉可以促进胃动力。

“嗯。”贺宴辞闷声答。

温阮安静地趴在贺宴辞怀里,手顺时针转几圈,逆时针又转几圈动作轻缓的揉贺宴辞的胃部。

“阮阮。”

“嗯?”

“不用这么揉,你把手放我肚子上,就很舒服了。”这样揉,手都该酸了,贺宴辞握住温阮的手,连同他的手一起覆在他的胃部,指腹揉了揉温阮的手腕。

“好。”温阮点头,可能她在网上搜索的方法不对。

“阮阮,喊一声好听的,我可能会舒服很多。”

还可以这样吗?

她不舒服的时候,说再多好听的话,都不舒服,别人话说得越多,她反倒更疼。

“你想听什么好听的?”她抬头问。

贺宴辞低头贴了贴温阮的唇,“昨晚你咬我脖子时候喊我的那声。”

“老公、公?”温阮脱口而出。

“......”

贺宴辞差点被温阮这句话给破防。

温阮赶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老公”她不能欺负病人,她真不是故意,昨晚她被他欺负得太惨,她昂头要他脖子,喊他的时候,他故意用劲,她被迫多蹦出了一个‘公’字。

“原谅你了。”贺宴辞很满足的勾勒下唇角,“再喊一声更好听的。”

“什么?”

还有什么更好听的?

“你自己想。”贺宴辞亲了亲温阮的唇,俊脸埋在温阮颈窝里。

她想?

宝贝,甜心?

这会不会太肉麻了?

贺宴辞好这口?不应该呀。

他平常还是很高冷的人,没这么黏黏糊糊。

他们那啥那啥的时候,他都是狠劲十足,不那么黏糊的,叫宝宝也是共同那一下。

不过生病后的人都会多少脆弱一些,

她生病后,就会很想跟贺宴辞撒娇,软趴趴的,只想黏在贺宴辞身上,想让他各种哄。

贺宴辞现在好像也这样,还在跟她撒娇,眼神都没那么锋利了。

怎么感觉生病的贺宴辞,很弟弟呢。

还有点可爱。

“你小时候喊我什么?”不给她点提醒,她是不会知道的。

贺宴辞淡淡地嗓音落下,俯身脑袋埋在温阮身前蹭了蹭。

温阮跟触了电似的,贺宴辞这种撒娇方式,她瞬间有种贺宴辞从一头大狼狗变成了小奶狗的感觉。

这种奶狗的感觉,她竟然还很享受!

必须要给出点奖励,温阮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声,“宴辞哥哥”

“嗯。”贺宴辞答。

温阮明亮的眸子微微睁大,贺宴辞这个‘嗯’又是他一贯的淡漠,很欲。

原来贺宴辞生病还可以撒娇啊。

温阮可太惊喜了,是那种传说中的可狼可奶?

温阮见这样可怜巴巴贴在她身前的贺宴辞,她像她生病时贺宴辞拍了拍的背一样,拍了拍贺宴辞挺括的背,“我再给你揉一下吧。”

“嗯。”贺宴辞闷声回,真的挺舒服的。

温阮逐渐发现,贺宴辞的耳朵还有脖子出现了绯色的红晕。

他该不会还在想那些吧?

温阮刚有这个想法,已经感受到贺宴辞的身体上的不同,这反应正是一切。

她若无其事的揉着贺宴辞的胃部,她在他,不太好揉,手三番五次的,几次给碰到,打她手背上了。

狗男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想那些事。

温阮又心疼又好笑,“胃不舒服的人,想多了不好。”

贺宴辞头从温阮身前抬起来,深邃的眼神一片无尽晦暗。

这眼神温阮太熟悉了,每次贺宴辞想要跟她那个那个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呼之欲出的情动。

温阮撇开头,不给贺宴辞亲吻,还抬手揉了揉贺宴辞的脑袋,“今晚戒一戒。乖”

“......”

贺宴辞无声叹息,小娇包不但捡他这句话上瘾了,还摸他头!

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摸头,跟摸小狗一样,还是被娇里娇气的小娇包。

亲她还扑了个空。

贺宴辞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是胃不舒服,那么简单了,身体都疼。

没办法自己做的孽,自己忍。

他是想要把她哄家里几天的,不能暴露,他气息凝重。

第二天,一早贺宴辞还想去晨跑,被温阮阻止。

哪里也不让他去在家休息。

两人都在懒床。

温阮从贺宴辞怀里抬头,发现他面色还是不太好,“要不要再吃点胃药?”

“不用。你陪着我就好。”贺宴辞双臂紧紧将温阮柔软的身子锁在怀里,占有欲十分。

“我又不是药。哪里能好。”温阮双手回抱贺宴辞宽阔的背,叹叹气。

“你给我揉揉就好了。”贺宴辞低声说。

“拒绝。再也不给你揉了!”昨晚她手酸得不行,再也步行贺宴辞可奶狗这种说法,分明就是一头凶狠的头狼!

她想那个那个的时候,就成了‘戒一戒’。

他这里,哼,生病都能想办法给自己谋福利。

她手心和指头都快磨破皮了,之前两人在一起,她还没警觉,昨晚她才发现贺宴辞那么慢。

温阮没管贺宴辞要不要起床,她先起床,上回在新房别墅晾的玫瑰花成型了,贺宴辞前几天让远叔去给她收了过来,还给她搞了几个花瓶回来。

她之前身体不舒服,一直时间插。

正好,今天风和日丽的,可以捣鼓捣鼓了。

连续两天贺宴辞都被温阮勒令在家里办公。

贺宴辞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去书房办公。

几个大男人开视频聊工作,聊完工作,其他人下线,只留在公司坐镇的严钺。

严钺他掸了掸烟灰,“为了留人在家里多待几天,你也是下了狠功夫。昨晚我在会所碰见李总,他跟我说,第一次看你应酬亲自下场喝酒,吓得他们都不敢跟你喝。还神神秘秘的问我,你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我要是告诉他们,这是你为了玩夫妻之间的情趣,整出来的操作,只怕说出来都没人信。”毕竟在其任何一个合作对象眼里,贺宴辞没什么感情的冷漠机器,感情生活出问题情理之中。

“你有意见?”贺宴辞把玩着钢笔,“我想让我媳妇儿陪我身边,多关心我几天不行?”唯一就是晚上生活不和谐了,温阮连续两晚拒绝他。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严钺耸了耸肩,“言归正传,新品发布定在15号,礼拜五。你需要出席现场,发布会流程一会让杨秘书发你。”

严钺:“刚我发你的那份文件,齐总传过来的数据分析,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什么需要着重测试项,这次我们新品会上可以透露医学6d全息穿影的理念。”

贺宴辞接收倒文件,着重阅览。

温阮捣鼓了两天,做了一些装饰品,搭配干花以及不少鲜花,整栋别墅内都充满了暖意,很温馨。

她最喜欢的阳光房,样样俱全了,就跟坐在花房一般。

李婶在一旁拿手机拍,“太太,没想到干花还能颜色这么好看,跟新鲜的颜色差不到哪里去啊。我家小孙女也喜欢搞这些玩意儿,”

温阮挑了一束跟贺宴辞书房很搭配的干花插在素雅的瓶子里,“固色剂的比例和晾干的方式有很重要的原因,晚点我写个步骤。李婶你放假带回去,让你小孙女研究研究。”

“那感情好呀,她得乐坏了!”李婶对温阮刚插好准备放卧室和贺宴辞书房的花拍照,“这些花,是牡丹还是玫瑰啊,花瓣好大啊,我都没见过。”

“你见过的,可能忘记了。去年有一次半夜,咱们家贺总去爷爷的庄园摘的。”温阮小声说,生怕被贺宴辞听见似的,明明相隔一楼,哪能听得见。

李婶恍然想起,“啊!记起来了,那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满身都有泥土,原来先生是带太太去老爷子庄园摘花了啊。先生的浪漫还真是特别啊,人家都是把喜欢的姑娘带去什么高级花店,先生倒好带你去摘花。”

温阮也是这么认为的,贺宴辞的浪漫总是这么出人意料的特殊,他了解她的喜好。

她大概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温阮抿唇轻笑。

“李婶,你站那,我给你拍张照。”温阮拿起挂在臂弯的相机,咔嚓一张照片出来。

两人在一起看照片。

远叔携带一丝寒冷进阳光房。

手里拿一件名贵的风衣外套,递交给温阮,“太太,先生前两天留车内的外套忘拿出来了,今天开车出去做保养才看到,皮夹好像在里面。对了还有这个。”远叔把一瓶绅士黑的香水也转交给温阮。

温阮接过香水,是一款私人订制的男士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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