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进院子,被院子里景观,假山、流水,花草,凉亭。
她来镇上这么多天,还不知道藏了这么一处好地方。
她娇嗔抱怨,“不公平,为什么你一来就有这么好的待遇?别人来都没住的!”
“很喜欢?”贺宴辞漫步跟在她身后。
温阮拢了拢贺宴辞披她身上的风衣,“当然啊,我最喜欢这种风格的院子。”小桥流水人家。
“那我们回去也搞一个这样的院子。”贺宴辞贴温阮身后。
“算了吧,这个改造应该很费时,还是算了吧。”贺宴辞的别墅大多是北欧和轻奢风格,动起来整个院子和装修都要改,麻烦。
“许个愿,或许就有了。”贺宴辞淡笑亲了亲温阮的头发。
温阮笑着扭头,贺宴辞的吻落在她唇上,两人轻柔地亲吻对方。
湖面微微波光,倒影重合。
贺宴辞洗完澡出来,瞧见温阮扒拉他的行李箱,抿笑,“找什么?”
“看下你给我带了睡衣没。”她回,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灰色棉质的收纳袋,“这是谁的东西?”
贺宴辞揉了揉额头,“程敛的,死活要放里面。”贺宴辞记得拿出来的,怎么还是被他塞里面了。
温阮找到自己的睡衣,抱在怀里,扭头看贺宴辞怨念道,“完了,我老公行李箱装了别的男人的行李,我要有感情危机了。”
“......”贺宴辞。
温阮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一眼瞧见贺宴辞脖子上的,她跨步上床,跨坐在贺宴辞身上,“老公,你脖子怎么回事?”
贺宴辞放下平板,大掌兜住温阮的后腰,身体往后挪了挪,靠在床背上,眉头轻挑,“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那个小妖精趁我不在,竟敢偷我老公。”
“......”贺宴辞。
温阮握住贺宴辞完美的下颌,往上抬了抬,一双明眸眯了眯,“老实交代,是哪个妖精干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一早走了不负责。还弄了我一身伤,我必须得报工伤!”贺宴辞说罢还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领子,抿笑,“来验伤,看看怎么算。”
温阮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贺宴辞身前,不少抓痕,温阮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心疼的皱眉,“这么狠的吗?我都没用力!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下次我再抓你,你就咬我吧。这样我痛了,就没力气抓你了。”
贺宴辞伸手压低温阮的头,仰头亲了亲,深眸溺爱的低声笑,“哪次没咬你?有用?”
“......”她说的是真咬好么,哪里说的是他那样的咬!那样她只会更想抓他好么!
“下次你再抓我,我把你的手指甲全部拔了,看你怎么办?”贺宴辞装模作样的吓唬温阮,握住她纤柔的十指放在身前,放在掌心。
贺宴辞忽然间,面色沉下,拧眉看温阮,“你的戒指了?”
温阮手指微颤,糟糕上次和丁聍一起去田里捞莲藕,嵌了泥土就取下来,原本想着这两天想办法清理的。
贺宴辞大手一卷温阮柔软的十指被他牢牢握在手心,不让她抽出,他嗓音带着冷意,“温阮,我们婚戒呢?为什么不戴?”
温阮看自己无名指光秃秃的一眼,立马认错,“老公,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
贺宴辞冷哼,淡淡说,“你怎么解释,因为你的符老师来了所以要藏起了?”
“......”温阮抠了抠贺宴辞掌心的纹路,“和谁都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老公”温阮低下头亲贺宴辞。
贺宴辞撇开头,不给亲。
温阮吸了吸鼻头,似乎要哭出来,贺宴辞眉头蹙得更紧了,强势的语气软了下来,“不是说要解释吗?瘪什么嘴?别以为这样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这是不可饶恕的大事!”
温阮目光弱弱的看着贺宴辞。
贺宴辞叹叹气,指腹轻轻摩擦她戴戒指位置,认真说,“换位思考,阮阮,有一天你发现我手指上没了婚戒,正好身边还有个其他女人,你怎么想?”
“你有其他女人?”温阮白净的脸颊一丝凝重。
“你思维还真是,我真的是——”贺宴辞轻叹一声,压低温阮的仰头吻上。
温阮低声一笑,“老公,你不生气了呀。”
“跟你生气,小时候就该被气死了。”贺宴辞无奈,沉沉眸色浅有笑意,“说吧,怎么回事?”
温阮抿了抿唇,如实答,“上周和聍聍去挖莲藕,戒指嵌了泥土弄脏了。”
贺宴辞带有笑意的眼角随即收住,“你还是去挖莲藕?你自己的情况不知道?”
“我就知道,说了你肯定要说我。”温阮眸子压了压,扯着贺宴辞完美的一张脸。
“不说你,你分分钟能上天!”贺宴辞偏头,脸从她魔爪逃生,“戒指坏了?”
“没坏。说到这个问题,我必须跟你讨论下专业问题。你说你吧,其他钻都没问题,就镶嵌那颗泥土嵌进去后怎么也没法清理。”温阮瞧贺宴辞一副拒不承认的模样,“你别不承认,我一眼就认出来那颗钻镶嵌的和其他不一样,手法问题很大,专业镶嵌师不可能会有那么粗略的手法。”
“......”贺宴辞不高兴,面色不好,“你就看出这颗镶嵌工艺有问题,就没看出其他?”
什么其他?
温阮好奇的看着贺宴辞。
她还真没自己细看,赶明儿一定要看个透彻。
贺宴辞哼声,“清理的时候,自己好好观察。”贺宴辞知道温阮有办法清理,捣鼓这些宝石以及各种小手艺是她的特长。
“......”
温阮有话还没讲,贺宴辞将她锁在身下,细细亲吻,抬手关床头灯。
温阮一手压住贺宴辞抬起的手,“等下!”
“又怎么了?”贺宴辞拧眉。
“我有东西给你!我刚才带过来的盒子!”差点忘记了。
贺宴辞听到有东西送他,握温阮腰间的手掌松了松,温阮从他臂膀下钻身下床。
贺宴辞半靠半坐床头看她,想到了什么,也说,“阮阮,我行李箱收纳袋有一个纸皮盒子,你也拿过来。”
“???”
贺宴辞也有东西送她?
温阮一手一个盒子,拿上床,窝在贺宴辞怀里。
贺宴辞长臂勾住温阮细腰,将人往怀里带得更深一些。
在温阮满怀期待下打开盒子,整整三排药丸,葡萄大小一颗颗。
“!!!!”一股子中药味扑鼻,温阮小脸都快扭曲了。
贺宴辞开腔,“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药,给你调理生理期的。前段时间找严钺母亲开的,严钺母亲在女性方面是很好的专家,你的那些小小问题,她很容易解决。”
“前提你要配合吃药。不要皱眉,不苦,我特意跟她说了多加一点甘草片之类的在里面,药丸是甜的,一天一粒。”
温阮扭头看贺宴辞,眼眸里笑意洋洋的,“你怎么知道是甜的,你吃过么?”
“......一天到晚就知道贫嘴。还要不要调理,每次生理期痛得要死要活的,不难受啊。”他就见过一次,便不想看第二次了。
温阮猛地点头。
贺宴辞下颌点了点温阮放一边的盒子,“你这又是玩意儿?”
温阮重重的把盒子放在贺宴辞身上,明眸里都是狡猾的笑,“那可真是巧了,贺总我这也是药。”
“......”贺宴辞,“说说看。”
“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药,前段时间我找魏教授的朋友开的,魏教授的朋友在调理肠胃方面是很好的专家,你的那些小小问题,她很容易解决。”
“......”
小气包还真是一句都不饶人,他怎么说的她就怎么还给他了。
温阮认真说,“当然这个不是治肠胃的。你常年有应酬嘛,不喝酒不可能的。我让肠胃专家调制了养护肠胃的,也是药丸,苦不苦我不知道,苦一点你一个大男人也没关系吧。”
贺宴辞听闻温阮专门给他配制了养护肠胃的药,他的肠胃本身没问题,上次有套路她的成分,还能被她这样重视,他的心牵动了一下,说不触动是假,
他偏下头,蹭了蹭温阮的脖颈,“嗯,苦点就苦点吧。阮阮这份心意到了,再苦都是甜的。”
这番话,温阮爱听。
笑道,“老公,我俩是不是太有默契了,连送东西都能想到一处。”都送药。
贺宴辞满足的喟叹一声,紧搂温阮,深深的说,“天生一对。”
温阮赞同的抿笑。
“所以你要好好调理身子,明白吗?”贺宴辞蹙眉,她那种痛,他想想都觉得很怕,精致的小脸惨白,额头和鼻尖都是细汗。
“一起。”温阮。
“嗯。”贺宴辞。
温阮弓起身子亲了贺宴辞薄唇边缘一下,顺势坐在他身上。
贺宴辞双手掌控着她纤细的腰肢,谑笑,“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你悠着点。”
“......”怎么说得她跟色.女一样。
再说了,独门独院的去他的隔音不好,想要找法儿笑她直说!
第二天,太阳初升,温阮就从贺宴辞住的农家别院回到自己的住处。
临门,丁聍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低着眼皮看她,“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
温阮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笑答,“发挥一下你作为记者的想象力和观察力,你觉得我去哪里了?”和丁聍相处下来,温阮发现她什么都好,专业力能没的说,在生活上和感情上很直女。
丁聍靠近闻了闻温阮,“身上的香味不一样了,还有男人的味道。”
温阮低笑,“噗,聍聍你这都能闻得出来?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夫?”
丁聍:“需要什么功夫,这个很好分别,沉香木的香味,女人一般不用。”
温阮佩服,不愧是记者,“那再给你一点时间猜出沉香木主人是谁。”
丁聍:“行啊,等我找到沉香木的主人,我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温阮唇角微扬,“那你应该不太好找吧,他身上沉香木味很淡。而且你应该没有机会近身。”贺宴辞在其他人面前真的太冷淡了。
丁聍挑眉,“可以啊,阮阮,昨晚你还真去别的男人,说吧,那个男人是谁?让你都不回来陪我了。”
“我老公啊。”温阮见丁聍一副不信,又说,“我上次和你去挖莲藕,弄脏的那么戒指是婚戒!”
“......”丁聍眼眸睁了睁,还是难以置信!小小年纪的温阮,正是一朵盛开的鲜花,竟然结婚了!
她不信!
程敛从符景百的房间出来,站在台阶上伸了伸懒腰,正好瞧到丁聍闻温阮这一幕,冷嗤一声,“你属狗的吗?在人家身上嗅来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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