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离开后,立即便找上了李捕头。

“先生,是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李捕头恭恭敬敬的对着老者一拱手。

这老者并没有任何官职,但是却是县令韩自立前来任职时,便带来的心腹。

其地位之高,整个县衙无人能及。

老者抚须一笑,将李捕头扶起身来:“县令吩咐,劳烦李捕头你前去做个中间人,给城内那些富户牵根线,然后找城内百姓捐款,让那些富户联合起来去求那些‘大师’出手。”

“当然了,那些百姓的捐款,有五成需要交到县令手里,当然,这件事你不能让那些富户知晓,明白意思吗?”

李捕头一愣,哪里还不知道这老不死嘴里含的是什么米田共,当即一拱手:“先生放心,我清楚,到时候这些捐款,我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经手。”

老者满意一笑:“你能当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你懂事,记得,对外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是你受不了那脏东西的骚扰......这事和县令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事后,县令会表面惩戒一下给外人看,等过段时间啊.....”

“那典吏不是上个月死了吗?现在还空缺着。”

李捕头顿时懂了,连忙脸上堆满笑容:“先生,您放心,这事我保证办的稳妥。”

捕头只能算是差役,但是典吏却是掌管缉捕和牢狱的小吏。

或许在县令清廉的城池,典吏是个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的小吏。

但在这宁远县城,典吏可是油水很高的职位。

若他成了典吏,哪家人被抓了,扣多久都是他说了算。

不打点?那就给你死在牢里。

上一任典吏就是捞油水捞的太过分,招惹到了县令韩自立,这才‘暴病身亡’。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像上一任典吏一样。

老者伸手拍了拍李捕头宽阔的肩膀:“嗯,去办吧,你办事,我还是放的下心。”

一路离开县衙,李捕头直奔一家富户而去。

..........

“嗯?终于有动作了?”

这天清晨,梁越通过安排在城池各处的分身,察觉到了异常。

“富商联合?捕头带头?让百姓捐款请‘大师’解决脏东西?”

梁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宁远县城,似乎......不太对劲啊。”

好半响,梁越才憋出来这么几个字来形容。

“也好,这几日来,恐惧愈发深邃,获得的恐惧之力越发强大,现在已经能够分出五百二十一个分身.....那我就本体先潜出这宁远县城,留分身在这里即可。”

“再看看这县城的动作,若是有了威胁,那么今晚便可以拿微辛伯府开刀,开始酝酿下一个怪谈了。”

梁越思虑完毕,直接本体朝着宁远县城外潜去。

........

众多百姓看到这脏东西终于有了处理的希望,也都响应了号召。

当然了,就算想不响应,那也不行。

若是不响应,李捕头便亲自上门‘问候一番’。

事情办得很顺利,下午便募捐完毕,李捕头自己克扣了一些辛苦费,然后拿出五成私下交给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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