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来帮我一把,我先看,等下换你看”大金子拉过李超凡,轻声耳语。

二人身子贴着院墙根,李超凡抱着大金子双腿,用力将他的半个头,托起超出墙头,好让大金子能看到院墙里面光景。

李超凡,则透过刚才大金子用树枝捅出的砖缝窟窿,看到潘家寡妇,果然正在院中石榴树下洗澡,潘家寡妇晃动胸前那两团白白的大白兔,上面的两个黑点忽隐忽现,奈何窟窿太小,又有枝叶遮挡,李超凡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怎么也看不真切。

李超凡托着大金子正有些乏力,忽觉有水滴,滴自己脖颈处,他纳闷的在心里念叨今晚月亮这么亮,咋会突然下雨呢?抬头借着光亮见大金子,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院子里,一副全神贯注的着迷样子,在不知不觉中,哈喇子都流到李超凡脖颈里了。

大金子,不像李超凡和宝贵二人,只有十一二岁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大金子已在镇上上了初中,十三四岁的年纪该懂的也懂了七七八八了。

李超凡见大金子,哈喇子流到自己脖颈里都是,心里有些不爽,用力晃了晃大金子的双腿。大金子抹了抹嘴唇下巴,掩嘴,憋着声音低头道:“二狗你别急啊,让我再看一会。”

这时李超凡托了大金子好一会,感觉越来越有些乏力,正要想是不是将他放下,忽然间,只觉得身后背脊有些发毛,他无意识一扭头,用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托着一条长棍,快步向他们这里走来。

李超凡暗叫一声不好,他已来不及提醒大金子,抱着大金子腿的双手突然松开,他转身就跑,片刻也不敢停留

这样一来,可害苦了正偷看院子里,寡妇洗澡的大金子,他突然感觉身下一空,被一屁股闪坐在了地上。

大金子反应倒是奇快,心知大事不妙,就地一个驴打滚,屁股背上仍挨了两记重重的闷棍,幸好他身手敏捷,爬起来,撒丫子拼了命的奔逃

拖着长棍袭击大金子的人,自然是潘老汉,自从潘老汉儿子死后,村里就有风言风语,说他儿媳妇王二丫,现在的潘家寡妇,是天不能生养的女人:看看!结婚都几个月了,克死了丈夫,还没给丈夫留下遗腹子。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在没有医学检查的情况下,不能断言就是女方问题,潘家儿子当晚喝醉了酒,碰倒了煤油灯,媳妇又回了娘家,大半夜等人发现,为时已晚,活活被烧死在屋里的。由于都说寡妇王二丫克夫又不能生养,因此村里也没人愿意帮他再介绍婆家,这些年她也没找到什么心仪之人,潘老汉老两口如今无儿无女,把她是当成了自己亲闺女对待,她索性也不急着找,一直拖了好多年还没有改嫁。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毕竟自己这个儿媳妇还没改嫁,为了顾忌死去儿子和自己的颜面,老两口平时对这个,三十出头的俊俏儿媳妇也是看护有加

三个小祸害,前后逃到了一处偏僻地汇合,大金子一上来就骂骂咧咧,要给李超凡吃几个暴栗,李超凡自然不服,一边躲闪一边回骂,就这样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李超凡,虽然打不过比自己大几岁大金子,可他就是有一股占理不服输的劲头,你打我一下我死活也要还回去。

大金子见对李超凡,占不了多大便宜,只能罢手,他一转脸对只能嘴上劝架,不敢上前拉架的宝贵撒火,宝贵只能低头默默忍受,敢怒不敢言的,吃了他这个便宜七叔几记暴栗。

“今黑全怪你这蠢货,让你放哨,你咋放的,看到人来也不通知一声,就顾自己跑了,你叔我差点让潘老头一棍闷倒”大金子还不解气,甩手又扇了几下宝贵的脑袋。

李超凡在一旁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大金子:“那潘老头跟鬼影一样,叫你也来不及,不能全怪我们。”

“奏是的,二狗说的对”宝贵翻起一对小眼,一脸委屈气闷的对大金子反驳。

大金子见两人一个鼻孔出气,气恼的一甩手:“往后不带你俩玩,我现在就去玩,你俩别跟着我。”

待大金子独自走远,宝贵揉了揉脑袋:“七叔都知道欺负人,二狗往后俺俩玩,不要跟七叔玩。走,俺俩去铁柱家看大彩电去”

两人来到刘铁柱院子里,见有不少人围在院中,一个彩色电视机前看电视。大金子,骡子都在。

小孩打架不记仇,等看罢电视,三个顽劣的半大小子,早将今晚的摩擦抛到了九霄云外。几人又聚在一起密谋,大金子想起潘老汉,恨的牙根痒痒,对李超凡,骡子,宝贵发出邀请:“明儿,我瞅准机会,去把潘老头家,那只芦花老母鸡偷来,俺们去河边吃炖鸡。”

三人一听吃炖鸡,仿佛闻到了炖鸡香味,都举双手赞成。

几人正说的津津有味,李超凡同班同学铁柱,不知从哪冒了上来,说他也想吃炖鸡,大金子看了看铁柱,有些不放心,要他发誓保守秘密,铁柱点头如捣蒜,大金子才答应铁柱加入

大金子交代完,明天几人行动分工,几人才散伙各自回家

第二天,大金子果然怀里揣着,不知他用什么方法,偷来的老潘家芦花老母鸡,他一路跑向河边,到了几人约定的地点,按昨晚的分工,李超凡,铁柱,骡子,宝贵四人早已备好了一切应用之物,用石头支起的铁锅,烧了一锅开水。

大金子接过菜刀,在河边麻利的杀鸡拔毛,在河里洗干净,几人将事先备好的:油盐姜蒜酱醋等佐料,与洗干净的芦花老母鸡一起,放在铁锅里炖

几人又到处寻捡了些柴火,宝贵蹲在铁锅下添柴烧火炖鸡。

大金子掀开锅盖,一阵炖鸡香气扑鼻而来

“还要再炖一会”大金子用筷子扎了扎鸡肉,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大金子说可以了,当先捞起鸡,掰了个大鸡腿,被烫的龇牙咧嘴,几人看后,立马争前恐后的分吃,吃完又轮流,用铁勺把锅里鸡汤喝得干净。

喝完最后一勺鸡汤,大金子吩咐几人,将鸡毛鸡骨头,捡干净扔到河里去,以免暴露了作案证据

几人分吃一只大母鸡,还都觉得到嘴不到心意犹未尽,又开始密谋下次是不是,该偷个谁家的肥大的公鸡来炖

时间到了傍晚,老潘家婆子,终于发现了,家里那只下蛋的芦花老母鸡丢了,她在自家院子大门前,叉着腰,拉长腔调大声嚎骂“哪个天杀的偷了俺家下蛋的老母鸡啊”

躲在墙根处的几个半大孩子,则得意洋洋,全不当回事,嘲笑道:“骂吧,骂吧,你怀疑我们偷鸡,有本事找出证据是咱们几个干的”

那潘家婆子骂一句,大金子,则学着她那叉腰的摇摆架势,仰头接一句:“谁骂算谁的”惹的李超几个伙伴笑声不止

大金子,李超凡,骡子,宝贵等人,幸好没有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虽然经常将村里闹的鸡飞狗跳,但同是一个村里的人,都是家门近邻,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无可奈何的忍受这帮小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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