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从京城乘坐飞机抵达羊城白云机场,坐公交车到达羊城火车站。
这是华国南方的最大的火车站,只有疏导交通的绿岛,还看不见后来高耸的高架桥。
火车站外的广场上人潮熙熙攘攘,相互推搡。
这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承载着无数华国人淘金的梦想。
人流通过这里从四面八方涌入,一批批冒险家从这里起航,一群群进城的憨厚的农民从这里开始打工仔的生涯。
在这个建筑面积不到26000平方米的火车站,背后是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社会剧烈的变迁。
他见证了中国经济的发展历程,从混乱无序、野蛮生长到狂飙突进、走出国门。
汇集了无数华国人的野心和梦想,青春和奋斗、落寞和泪水、喜悦和笑容。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我身旁。
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
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
列车到站,人流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阎解旷抵达鹏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跟着拥挤的人流从出站口出来,阎解成已经在那里迎接他。
仅仅一个多月没见,阎解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脸上戴了副蛤蟆镜、上身穿着花格子衬衫,下身穿一件灰色的喇叭裤,完全是一幅港式打扮,还学会了开车。
连说话的口音、腔调也向香江那边靠拢,尾音都要带个长长的啦字。
“老三,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那块地,然后再回香江,你觉得怎么样啦~”
“这块地的三通一平差不多搞好了啦~”
“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开工建设厂房啦~”
听得阎解旷烦不胜烦,就劝了一句。
“大哥,咱们自家人,就没必要说那个啦了。”
“香江人回内地说话都是这样子的啦~”
搞得阎解旷都没了脾气,也就只好随他。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他也没见娄晓娥和谢家华这样说话。
还好阎解成没有烫爆炸头,要不然说不得一到香江,阎解旷非得找人把他弄成光头不可,看他以后怎么嘚瑟。
到了港岛,随便找地方吃了个饭,就去了阎解成租的房子休息,这一天又是飞机,又是火车,最后乘坐小汽车,阎解旷即便有强大的体魄和精神力,也乏起一丝疲乏感。
第二天,1980年6月16日,星期一。阎解旷再次踏进汇丰银行的大门,他把林海岳找来,俩人一起来到贵宾室,以银河投资的名义再次开立了一个股票账户,并将银河投资公司账户上剩余的270万元全部转进了股票账户。
原本他从澳门带回来的资金,还给谢家华20万本钱后,还剩余港币626万元。
阎解旷留下零头6万元,将其余的620万用于充当银河投资公司的注册资本,其中的350万元投进了华成电子,账户上还剩余270万元一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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