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客人见他们眼生,知道是外地的客人,也是好心,便轻吁一声道:“禁声!这家酒楼你们惹不得!”
没有三两三,安敢上梁山?王伦有武松在侧,胆气顿豪,故意大声嚷嚷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这里是宋官家的主场?便是在这阳谷县城,须还是县衙里的那位武老爷做主!”
酒保冷笑道:“在县衙里,自然是武老爷做主。但是出了县衙,那是我们东家说了才算!你等客人,晓事的乖乖付了酒钱,再向小爷我磕头赔罪,我也不与你等为难。若是继续诋毁酒楼,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在侧笑起来:“你这是强买强卖么?狮子楼的酒竟然是说不得的?这里还有王法吗?”
酒保也笑起来:“客人!你这是第一次来阳谷?在这里,西门大官人的话就是王法!”
以前狮子楼里也有人闹过事,但是最终都没落什么好结果。论打架,这楼里本来就豢养着好几个打手,便是小二也有不少;论势力,西门庆包揽诉讼,便经公也不会输了官司。
武松说了半天,其实就要他这一句,所谓师出有名,放着四下里的客人便是人证。当然,如果他栽在这里,所有的人证最后都会对他不利的。
“某一直听说,阳谷县有个西门庆西门大官人,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某一直不信其人会有如此不堪,今日见了你们这等恶仆便十停里信了九停!某今日话便说了,你待怎地,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这也是他一番思量后得到的较好结果:如果店家放任其离开,那西门庆便失了面子,定不致如此;但他们若想留自己下来,需要看自己的拳头答不答应。
这样的话,哪怕争端闹得再大,在明面上自己也占着理,不致让兄长难做----秉公而断,也只是酒楼一方强买强卖,其屈在对方。哪怕西门庆亲来,自己也敢用拳脚招呼对方!
斗殴么?相互都做了,无非各打五十大板而已。
酒保不知是计,将手一拍,便从后堂走出两个壮汉来。都是虎背熊腰,眼露凶光甚是吓人。
“客人晓事的,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小爷便饶你一顿打!”
到这一刻,他的凶相毕露。看不出他只是小小酒保一个,地位低得不能再低的人了,也敢让人称爷!
武松笑起来,所谓艺高人胆大,眼睛瞥过两人,便不放在心上。
“某只是说了几句酒水不好便要某跪下赔罪、要打要杀,这朗朗乾坤,难不成是进了黑店么?”
酒保狂妄地冷笑:“便说是黑店也无妨!”
既然已经决定用武力解决争端了,说什么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把这厮暴打一顿之后,看他会再如此说?
武松笑起来,这正是他想听到的话:“既然是黑店,那就别怪某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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