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看了眼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的萧未极,重重的叹息一声:“自然是要将他送去衙门。”

张轻绝浑身一僵,守门老王臀部已经皮开肉绽,监牢环境污浊,非常容易感染。且他犯了偷盗罪,必要挨板子。

真被送入监牢,安能活着回来。

虽是萧未极故意找茬,都是因她而起,她怎能牵累无辜。

她嘲弄的看了眼萧未极,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的咚咚作响:“老太太,二爷的东西是奴婢偷的,和守门老王无关。”

萧老夫人一愣,她想不到张轻绝竟然会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真是作孽!

萧未极咆哮:“不可能,你撒谎。”

张轻绝冷冷的看着萧未极:“二爷怎知奴婢撒谎?”

萧未极道:“方才你还说守门老王屋里的珠宝,都是你赠予给他。”

张轻绝面无表情的回:“二爷的玉佩,原是奴婢前些日子偷的。”又向萧老夫人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求老太太宽恕,奴婢想着不出几月,就要和守门老王成亲。他只是个守门的,并无什么家当。奴婢以为二爷贵重的珠宝玉器多不胜数,偷一件二爷定然不会发现。哪里知道,奴婢的运气这般差。”

萧未极痛彻心扉,为什么张轻绝要这么护着守门老王,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萧老夫人一时有些为难,原想送守门老王进官府,断了张轻绝的念想。哪曾想,她性子竟这般烈,宁愿搭上自己的名声,也不愿守门老王受牢狱之灾。

萧老夫人叹息一声:“罢了,你也是一时糊涂。若就此放过你,旁的奴婢效仿,倒要说老身厚此薄彼。”

张轻绝道:“请老太太责罚。”

萧老夫人道:“就罚你去花园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谢老太太责罚。”

张轻绝领命而去。

萧未极痛心道:“祖母,惩罚实在太重。”

萧老太太责备道:“你使得手段太过龌鹾,今日张轻绝有此一难,皆因你而起。以后不论要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行。你此般行为,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萧老太太看着张轻绝渐行渐远,或许她该将未极和雨色的婚事提前了。等未极娶了妻,雨色姿容上乘,人又温柔,想必就不会对张轻绝念念不忘。

张轻绝跪在花园中心,来来往往的奴仆,都很是诧异。她在府中奴仆中颇有威望,并无人来落井下石。

只是跪的时间久了,膝盖隐隐作痛,太阳晒的人头晕眼花。

地上猛然出现一个长长的影子,遮住了炙热的太阳。她抬头一看,守门老王纵横着刀疤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你怎么来了?你需要休息,快回去。”

守门老王摇了摇头:“一切因我而起,我能做的,就是陪你两个时辰。”

张轻绝急道:“你伤了臀部站立两个时辰,只会加重你的伤势。有这份心意,我已很感动。”

守门老王用很认真的口吻道:“不要拒绝一个男人的好意,哪怕细枝末节微不足道,也坦然接受。当一个开始在乎你,就会想要为你做事,想要给你最好的。你要记住,光说不做假把式,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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