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咬了咬牙,转身就走出去跪在地上。
萧未极气的又呕出一口血,她为什么要那么犟,为什么不可以服软。
也不知跪了多久,张轻绝只觉膝盖快要废了,萧未极站在门槛边,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张轻绝,你赢了,我要娶你为平妻。”
张轻绝不由觉得好笑,所谓平妻,就意味着他在她之外,还会娶王雨色为妻。她只是奴婢,王雨色出身名门望族,又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她和妾,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换了个叫法。
纵然心中不舍,她知道继续拖着,对谁也没有好处,她必须要做一个了断,彻底让他死心:“我将来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人为妻。”
萧未极不敢置信的瞪着张轻绝,平妻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母亲是诰命夫人,父亲是当朝大官,姐姐是宫里娘娘,你不过是一个奴婢,你凭什么做我的正妻?你出去已我夫人交际时,我但凡说出你出身奴婢,就会沦为盛京的笑柄。娶你为平妻,你可知我下了多大的决心?你可知我要说服多少人。”
所谓的心悦,在阶级观念中不值一提。张轻绝也不愿意妥协,笑看着萧未极:“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从此撂开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萧未极盯着张轻绝,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她傲娇的扬起下颌,眸底闪烁着云淡风轻的笑,倒好像他是跳梁小丑,仿佛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他掩住心酸,咬牙道:“好,小爷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的庇护,你能蹦跶出什么水花来。”
又哇的一声吐出血来,身子踉跄着欲要往后倒,手及时的掰住了门柱子。
张轻绝欲要去扶他,她狠了狠心偏过头。狠话已经说绝,就不要在给他希望。
萧未极积郁成疾,一病不起。
萧老夫人心痛不已,王夫人更是要将张轻绝发卖掉。好在娴妃的肚子还需她拆线,这事暂时搁置下来。
张轻绝知道她必须要为以后铺路,王夫人恨她入骨,等这次处理好娴妃的伤口,已王夫人恨她的程度,指不定会把她卖入勾栏院。
至于萧未极会不会护着她,她实在没有把握。她不敢把自己在别人心中想的有那么重要,到头来,赌的是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张轻绝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动用娴妃的恩典。毕竟救皇上最爱的妃嫔,不是时时都能碰到的。
这就好比钱要花在刀刃上是一样的道理。
马车缓缓在皇宫城门停下,拉回张轻绝的思绪。她本是个卑贱的婢女,无需时时注意形象。等马车停稳后一跃而下,却因落地时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在地。
一道清朗的笑声响起,张轻绝扭头看去,明朗的太阳夹杂着细碎的金光,温柔的洒在坐在木制的轮椅的男子身上。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分明没笑,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张轻绝有些纳罕,轻易闲杂人等,怎会靠近皇城。不过这也和她无关,朝他点头微笑,往皇宫走去。
那人道:“姑娘可是张轻绝?”
张轻绝的困惑写在眼里,她敢确定她和他是初次见面,因为他虽坐着轮椅,却龙章凤姿,如她见过,定然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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