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鹤是在九月五日回到村中,请来做喜宴的师傅们,在村口摆了近百桌酒席,邀请本村的男女老少前去赴宴。
陈风也收到了邀请。但他不想去。毕竟在陈松鹤面前自称过是仙人,倘若在酒宴上见面一定会非常尴尬。
恰好徐发财领着他的小舅子“大番薯”来谈生意。陈风就以这个借口婉拒了邀请。
洪汉堡这次来变得规矩了很多,那辆奔驰车老老实实地跟在徐发财的玛莎拉蒂后。进了小屋,他一直躬着身,胸膛被“孕妇肚”顶着,气喘吁吁,但不敢直起腰来。
陈风和他俩打了个招呼,领着两人进了小屋,“徐老板,祝余叶都卖完了。等新的一茬儿长出来了,我会让送货员给你们带去。”
尽管他多次示意他们坐下谈,徐发财和洪汉堡都坚持站着。
祝余叶卖断了货,大概徐发财以为我不想再和他们做生意了。呵呵。
陈风在心中暗笑,兀自坐下。
“陈老板,你误会了。我们是来道歉的。这是我小舅子洪汉堡。他上前来诬蔑你们是骗子,让你的生意遇到一丁点儿阻碍,还毁了你们的一小片儿庄稼。我今天才知道,所以一大早就领着他来给你道歉。”徐发财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声音变得格外低柔。
“陈老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洪汉堡满是赘肉的脸上有几分不甘,“为了表示诚意,我愿把刚买的奔驰赔偿给你。”
陈风一怔,随即连连摆手,“你那辆奔驰少说也值60万。这份道歉礼太重了,我不能接受。”
“60万算个……什么呢?我和陈老板的情谊有千金重啊。千金懂不懂?就是一千斤金子啊,少说也有几亿。”徐发财轻拍洪汉堡的背,给他使了个眼色。
“陈老板,你不接受,我就不回去。要不我把身上的肉割几斤给你?几斤不够,就割到你满意为止。”洪汉堡蓦地从腰间掏出两把匕首,解开扣子,露出肥嘟嘟的肚子。
想利用我的心善还是来吓唬我?
陈风心中冷笑,端着祝余叶茶漫不经心地喝着。
洪汉堡大窘,割也不是,不割也不是,眨巴着眼向徐发财求救。
徐发财佯怒朝洪汉堡后脑勺狠狠地拍了几巴掌,“你小子敢在陈老板面前动刀子,还割肉,吓唬谁呢?陈老板发起脾气来要揍得你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
洪汉堡灰溜溜地收起了匕首。
陈风只当屋子里不存在这两个人,任由他们演猴戏。
两人闹腾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干脆收起计划好的手段,坐了下来。
“陈老板,听陆大爷说,最近买不到祝余叶了。没想到你连陆大爷的面子都不给,我只好亲自来了。要是那天咱们谈妥了,一根给你三万,我是独一份儿,咱们就要发大财……”徐发财说得口干舌燥,只差没跪下求他了。
等到他再也找不出新词儿了,陈风才诚恳地说:“徐老板,祝余叶真的是卖断货了。奔驰车,你开回去,等新的一茬儿长出来了,咱们生意照做。”
“你山上只有祝余?没别的东西。讲出来,我仍旧高价收。要不咱们上山瞧瞧去?”徐发财拉着陈风的胳膊要往外走。
陈风甩开他的手,“今天咱们不谈生意,只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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