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满堂哗然,那赌师将自己的脸拍的生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位姑娘,您说了什么?”
慕容渊嫣然笑着,一双玉手拨弄自己瀑布般的秀发,双眉微微上扬,眼角流露十足妩媚。
“我说的自然都是真的,你没听错,我以我自己做注!”
那赌师猛吞了口水,看的眼睛都直了,着实不敢相信这般富贵的女子竟会以自己作为赌注在这等肮脏下流之地赌上两手。
不过,对于这种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来说,他心中倒是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将她给赢到手,到时候献给赌坊坊主也算是大功一件。
要是运气好,那坊主春宵一刻,或许自己也能捡到些便宜,最起码能大饱眼福。
想到这里,赌师不禁心猿意马了起来,脑海之中想入非非,当即撸起了袖子,摇起了骰盅,“哗啦啦”的响声过后,将骰盅向赌桌一砸,“啪”的一声掷地声脆!
他邪邪笑了笑,言道:“姑娘,我见你容貌生的颇好,你这样美人一般烟花之地可要纹银百两,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按市价来赌,如何?”
慕容渊瞪着一对媚眼瞧着他,娇笑道:“倒还好。”
众多赌徒初时默不作声,均大感意外,直到这骰盅落地,才缓过神来,看来这姑娘真真切切要将自己给赌出去。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富贵小姐,一时之间纷纷议论起来。
有说这女子家道中落,为求翻身这才富贵险中求。
有说这女子被人逼迫,无奈之下才做出这般事情。
更有人说这女子是丈夫赌输了,与其被丈夫卖出去,不如自己先赌一把拼的运气。
那赌师甚至觉得这女子是自我寻求刺激,才来到了这里。
他曾听闻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些不同的花样不一样的癖好,这些癖好通常被隐藏在高门大院之内,寻常人听不到、见不到,但据在大户人家的小厮说过,这种大家闺秀之女娇生惯养的很,都有些这样那样的情节,且绘声绘色的说过他的所见所闻。
由此,那赌师更信了自己的判断,眼睛亮了又亮,直射出贪婪的光芒,却没曾想自己活着大半辈子,却在这个小地方见到这样的奇事。
众人各有各的想法,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慕容渊身怀奇技,是来这里赢钱的。
这也难怪,十赌九输,就连剩下的一成希望也攥在了赌师的手里,他们怎么又会想到慕容渊能赢?
赌师道:“姑娘,买定离手的规矩你知道吧。”
慕容渊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屑,显然很清楚。
赌师又道:“那姑娘你压大还是压小?”
这一大一小之间看似是个非常简单的选择,却决定着慕容渊的命运。
众多赌徒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他们的目光,好似能将慕容渊活剥了一样,就想看他是将这百两纹银揣进兜里,还是将她整个人赔了进去。
一个娇滴滴的、高贵的、如花似玉的女子被卖到烟花之地......那场面单是想想便令他们心起邪念,若是运气好赌赢了些钱财......
想到这里,这些人又摩拳擦掌了起来,均想着在这赌桌之上试试运气。
慕容渊心里知道这些人的花花肠子,心中嗤笑,伸出葱白般的手指,一会儿指了指大、一会儿指了指小,来回踌躇几次,忽而指着大字道:“我压大!三个六大!”
近乎一瞬间,那赌师眼前一黑,兴奋的近乎晕了过去。
那骰盅之中三个骰子的点数是大,可他有机关,只要机关一动,便能立时将这点数变成小。
他舔了舔嘴唇,如做梦一般,怎也不敢信眼前的这个女子会落入自己手中。
“姑娘,买定离手,可不能变了!”说话间,机关一碰,骰盅之中的点数立马变成了三个一!
慕容渊道:“不变了,开吧!”
赌师撤开骰盅,定睛一看,忽而跌坐了下来,仿佛丢了魂,在一片惊呼与错愕声中,但见三个骰子的点数正如慕容渊口中所说,‘三个六,大!’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做到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渊,绝不信眼前的女子会做到这些。
慕容渊拿过那一百两银子,仍旧嫣然笑着,“这些赌术我自小就会,赢也轻松。”
纹银百两够花许久了,慕容渊也不贪心,心满意足的瞧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转身要走。
忽有十余个打手闪在他身前,将他去路拦住。
慕容渊面目骤冷,俏言低语,充满杀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赌师的纹银百两都是这大三元赌坊的,也都是坊主一人的,按照规矩,他输了这些钱要加倍赢回来,否则轻者残废、重者丧命。毕竟对于坊主来说,纹银百两要比赌师一条小命值钱。
那赌师虽知逢赌必输的道理,此刻却不禁也动起了赌徒的心思,他偏不信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能继续赢他,冷笑道:“姑娘请留步,咱们换个赌法!”
慕容渊眼睛一亮,心道:“还真是个赌鬼,那便再赢他一次。”
当即问道:“怎么个赌法?我只会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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