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尸多婆对自己惟命是从,白胡也懒得去解释了。
“既然你占了此处山神庙,就应当担任起山神的责任,这漫山遍野的尸骸,都是你们造的业障,就由你将他们埋葬了吧。”
“白先生,你这是要走了吗?”
白胡心想我不走还住这里不成?但转眼看见它一脸的不舍,便也没说出这过分的话,转而安慰道:
“你好好干,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尸多婆连连叩谢,诚心诚意的保证道:
“白先生尽管放心,你下次来时,必将看见一个不同的暴尸林!”
“暴尸林?”
白胡知道他她说的是此处山林的名字,这名字倒也应景,满山尸骸,不叫暴尸林叫什么?
不过这名字未免太渗人了些,于是白胡建议道:
“改个名字吧,嗯,也不多改,就改为尸陀林。《要行舍身经》中记载,尸陀林是佛陀以身奉道的葬场,你既然从心经入道,也应该有此种精神。”
说罢,白胡走到桃木供桌旁,沾着那未干的血迹在桌面上写下八个大字:
菩萨布施,不惜生命。
此时天已慢慢亮起,朝阳温和,白胡的心情也瞬间舒畅起来,良久,他长长叹了口气,感叹这一夜的凶险总算是过去了。
一夜未睡,但两人神经都紧绷着,丝毫没有困意,白胡不愿在这里久留,在那囚车附近捡了些金银,便带着那女孩慢步走下山去,离开了这悲凉之地。
“对了,我叫白胡,你叫什么?”
都快走到山脚下了,白胡才想起问这女孩的名字,女孩儿脸一红,腼腆的说了几个字,白胡没听清,只好凑到她跟前,这可把女孩羞坏了,红着脸说道:
“陈,陈澄。”
“沉沉沉?”
白胡上下打量着姑娘一眼,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这也不胖啊,爹娘是怎么想的,起这么个名字?”
“陈澄!”
女孩一跺脚,说话声音也大了几分。
“耳东陈,澄清的澄!”
见她一脸窘态,白胡乐了,调侃着说道:
“哦,原来能大声说话呀!”
谁知那女孩被这么一招惹,眼中又噙住泪花,好歹是没哭出来,只是红着眼,娇嗔道:
“你就会欺负我!早知道,早知道……”
白胡顿时头皮发麻,搞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哄女孩儿又不是她的特长,只好连连道歉:
“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样好不好,我给你讲个笑话!”
“嗯。”
女孩点了点头,算是暂时饶了他。
“额……我想到一个,有一天啊,一个地主去镇上赶集……”
女孩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地主才不会亲自去赶集,他们都是让下人去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走过一口枯井,井旁站着个精神病……”
“精神病是什么?”
“额,就是疯子。”
女孩颦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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