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杨津正第一次沉浸式的体验县衙生活了吧,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看到不大懂的地方,还要仔细的向人问清楚才肯善罢甘休。
毕竟在他看来,如果这次上京赶考顺利的话,自己中个进士,然后再外放某个县的知县,这种县衙的地方政务,自己早晚要会慢慢熟悉的,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提前多学一点,免得自己将来当知县以后,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入手才好。
收了粮以后,知县彭叔大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立即便听衙门里的衙役来报,说是有个老头儿,举着状子,大哭着跪在衙门外,希望知县大老爷能够替他申冤。
听到消息的彭叔大不敢大意,连忙带着一群衙役,走出衙门口,便看到一个头发散乱的老头,高举着一张纸,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念些什么,手里捧着的那张纸,赫然是用鲜血写成的血书。
用血书写状子,还没了解事情,远远的便能够让人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一般的小事,也犯不着用血书这种惨烈的方式,来进行血泪控诉。
显然眼前的这个老头儿,多半是有着莫大的冤屈。
这一刻的知县彭叔大,顿时身上正义感爆棚,颇有一种把自己当做青天大老爷的姿态,连忙亲切的挽起跪在地上的那个老头,满脸和善的问道:“老人家呀,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我说,本官可是这彭泽县的知县老爷,一定能够为你沉冤昭雪的!”
听得知县大老爷如此和蔼,又这么好说话,老人家顿时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唇有些哆嗦的说道:“启禀知县大老爷,我家的牛丢了!昨天晚上我明明把牛拴在牛圈的,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大老爷你得替我做主啊!我们全家都靠着这头牛耕种田地呢!”
听着竟是这么个荒唐事儿,知县彭叔大顿时气的几乎要火冒三丈,这大早上的,你写着,这么一份血书高举在县衙门口,居然就是因为家里牛丢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真以为这衙门是什么地方?谁想来就来?!
顿时不悦的霍得站起身,满脸不耐烦的样子,郁闷的朝身边一个捕快招了招手:“来来,你且过来一下,你跟这个老伯下乡一趟,尽量帮这个老伯把牛找到!”
听得大老爷吩咐,那捕快弯腰领命而去。
身边的杨津正也显得一脸不耐烦,自己跟在知县彭叔大身边,还以为遇上了个什么惊天大案,需要自己来露露身手。
可闹了半天,竟然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耕牛丢失。
顿时便让人觉得没了兴趣,不过想想倒也不稀奇,其实县衙里的日常工作,哪有一天到晚那么多的凶杀大案?
更常见的往往是这种芝麻小事,家长里短,要么维护治安,新修水利,要么也就是维护一下县里居民的邻里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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