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儿加正要让呼龙同去叫师父。

却见主殿之内传来一阵洪亮笑声

“哈哈哈”

“徒儿莫叫,为师这不来了”

话刚说完,便见主殿门口走出一个白须白发,脸上布满伤痕,身高七尺,头戴金箍,右手拿着一根鸠杖,相貌凶恶的老人,正是这乌都寨祭首巫师呼儿图。

张元见老人出现,便照着原身昔年故态,上前见礼,并说道:“老前辈,久见了,多年不见,没想到还是如此硬朗,看您笑声洪亮,可见功力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呀”

老人闻言开口大笑从殿中走出,来到张元身前道:“道友谬赞了,倒是你满面风尘,远远听说你刚从山中出来,可是所求之物已经寻到了吗”

张言闻言不敢直言相告,恐生事端便道“老前辈,那蛮荒之地广大,异兽颇多,在下空费多年苦功,遍历险境,也只落了自身周全,灵芝仙草却连个面也没见着”

老人听罢随叹道:“哎,自古好事多磨,那奇珍异草,天地灵秀之气所钟,不遇有缘,那是能随便寻见的,昔年家师在时,我曾听闻山中奇珍颇多,心中好胜,也曾决意去寻,没想到仙家奇珍连面也未见,连遭几个异兽灵虫追杀,闹了个灰头土脸,惺惺而出”

张元听闻老人将昔年溴事说出安慰自已,不由观感又好了一分。

随笑着道:“以您老之法力,入山尚有这多灾劫,在下能完整回来,也颇知足,空手而归,也是不冤”

说罢,老人似见张元面有疲色便说道:“道友山中初归,精力必有耗损,以你我之交情,闲话可日后再说,我且让弟子为你收拾出一间空房,准备些酒食,待道友休息好了,咱们再谈”

随即便让两个弟子一者去收拾房屋一者去准备酒食

张元听罢,自无不可,含笑答应。

随即老人便让两个弟子一者去收拾房屋一者去准备酒食。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弟子已将房间准备好了,随而张元向老人告退,老人点头应允,由大弟子法儿加引至左边石屋,又说笑了几句,大弟子便已退走。

过了一会二弟子呼龙图也将酒食带来,张元山居及出山潜行,只服丹药,年余时间甚是清苦,那丹药虽好,总不比肉食有滋味,也不客气,一边喝酒,一边吃些熟肉。

回忆往事,由前身记忆中得知,老人为这云州边境蛮人聚居之地九峒百寨中的有名人物,一手厌胜咒杀之术更具盛名,且性极刚强。

当年自已来到云州边境,为保入山不失,曾寻寨中之人问询,但蛮人排外,更兼语言不通,不仅连问无人应答,更险些因误会动起手来,恰逢老人在寨中为蛮人首领之子疗那蛇毒之伤,听到外面吵闹,于是出来察看,因见自已不凡,斥退族人,向已问询,原身上前见礼,并说到入山之事,老人只说那原始蛮荒丛林,为神灵所居,山中百寨共地,外人到此,虽不阻拦,由其自去,但从不给人方便,你若想去自去,但不得在寨中停留,若是不听劝告,必定不饶。

原身因为蛮人语言不通,险些动手,老人出面阻止,感他之情,但见其说话如此不留情面,心中也是有气,便不再停留,又在山中寻了几个寨子,皆大同小异。

因知那原始蛮荒丛林,瘴气横行,毒虫毒草异兽所聚,又因这山中药物品类极多,品质又好,方便炼制那清灵丹,辟谷丹,白云精丹,于是寻了个岩穴存身,置放丹炉,白日外出采药,夜里休息,如此半年有余,丹药尽皆炼成。

便想着直入深山,在荒草密布的山林中行了半日,忽有一只金钩铁背,长约尺许的百足蜈蚣,由草丛中扑咬而来,幸亏多年修炼,灵觉机警,一有生死之危便有感应,心念动动,剑光随发,斩中那蜈蚣,但那蜈蚣不知是何异种,平日斩金碎铁的剑光,竟只将它扫向一旁,那蜈蚣受此一击,虽未身死,也似有损伤,不敢再进,连忙退去。

本以为就此无事,也不急细想,仍向前行,走了近百丈,突然听见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因觉山中毒虫甚多,潜伏于荒草之下,人几乎看不见,不敢怠慢。

连向周围发出火雷,轰轰巨响之下,只见泥土翻飞,大片烈焰点燃荒草,又恐烧及自身或是点燃山林,又用六甲束身之法,将火焰禁制在身外三十丈之内,待到火焰熄灭,地上荒草成灰,只见黑焦的土地之上,竟有不少毒虫残蜕,方知刚才但不想这一做,竟无意间将大片毒虫烧死,心正庆幸。

怱闻远方一声厉啸,一道黑烟向已飞来,速度极快,因见其黑烟似邪非正,必是个有法力的人驾驭,忙用两仪旗护身,并发出剑光防备。

那黑烟刚靠近身外五丈,便自内中射出五道尺许长的钉形黑光,向已飞来,极像邪教中人收摄浊煞之气所炼而成的五鬼戮心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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