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池溪和席大壮带着小鸡苗去镇上卖的时候,顺便收鸡鸭鹅蛋,并放出话去,只要是受精能孵化出鸡鸭鹅苗的蛋,有多少他们便收多少。

这才没几日,他们夫妻二人便将小鸡苗全都卖完了。

还顺道收了不少鸡鸭鹅蛋带回家继续孵化。

刚孵化出来的小鸭苗经过池溪这几日的精心照料,长势极好,一个个毛茸茸肥嘟嘟的,明明才几日功夫,便长得像是养十几日的一般大。

池溪粗略地算了一下账,眯着眼说:“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不出一个月,便能赚十两银子了,咱们若是再加大规模,弄一个作坊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他们村不算太穷。

但每年每户人家最多也就只有五两银子的收入!

田翠荷刚喂完鸭子,闻言眉开眼笑道:“小溪,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咱们现在一个月便能赚十两银子,一年便是一百二十两!这可比大壮上山打猎强多了!”

上山打猎终究是个危险活。

每次席大壮上山,田翠荷和池溪都担心他会被野狼野猪亦或是熊瞎子伤到,只有等他平安回家,才能放心睡个安稳觉。

现在他们孵化鸡鸭鹅苗能赚银子,席大壮便不必再上山了!

池溪笑眯了眼,乐呵呵地说:“这才刚开始,以后赚的只会更多,咱们再买一些田地种植粮食和药材!若有机会便再发展其他产业,很快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田翠荷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抬眸望向席大壮,席大壮抿了抿唇,点头附和道:“小溪说的没错,照这个速度发展,咱们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

田翠荷欲言又止,像是有所顾虑。

席大壮微微摇头,田翠荷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这里是买蛋的席家吗?”

池溪和田翠荷在给蛋翻面,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在院子里劈柴的席大壮扬声应道:“正是,不知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来人笑呵呵地回答:“在下乃是隔壁昌江县刘员外家的管家刘春生,员外家在庄子上养了许多鸡鸭鹅供给县城的酒楼,但下的蛋太多,一时吃不完。若是你们家收,在下便让人将蛋给送来,价格按你们平日里收蛋的价格算。”

这些事,向来是池溪做主,席大壮扭头望向刚走出门的池溪。

池溪上前打开院门,望着慈眉善目的刘管家,笑着说:“刘管家好,且到屋里坐,先喝杯热茶,咱们有事慢慢谈。”

刘管家笑着拱手:“那便有劳了。”

池溪将人请进屋,十分讲究地泡了杯热茶。

管家是见过世面的,瞧着池溪熟练的手法,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笑呵呵地说:“席夫人这泡茶的手法瞧着可不像是普通农妇啊!”

池溪笑着说:“刘管家谬赞了,不过是粗略学了些皮毛罢了。”

等刘管家喝了热茶,又夸赞了一番,互相客气几句之后,池溪便单刀直入道:“方才听说刘员外家的庄子上养了许多鸡鸭鹅供给县城的酒楼,不知鸡鸭鹅苗是自己孵化还是从其他地方购买?”

刘管家瞬间就明白了池溪的意思,笑出了声:“若是夏日,咱们庄子上自然是自己孵化,但春秋冬这几个季节,孵化苗子的难度加大,能供给县城酒楼的鸡鸭鹅便不多了。”

池溪脑子转得快,惊喜地拍手道:“这不巧了吗?咱们家正是孵化鸡鸭鹅苗的!既然刘员外的庄子上这几个季节孵化苗子困难,那不如咱们便做一笔交易。咱们收鸡蛋一文钱一个,卖鸡苗是五文钱一只,不若你们庄上便用五只鸡蛋与我换一只鸡苗!鸭蛋一文五一个,咱们卖苗子六文一只,你用四个鸭蛋便可与我换一只鸭苗。鹅蛋两文一个,鹅苗八文一只,你用四个鹅蛋也能与我换一只鹅苗!如何?”

刘管家闻言,沉默片刻后,迟疑道:“你说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这个季节的鸡鸭鹅苗脆弱得很,很容易就养死了。若是从你这里拿去的苗子养不活,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个您完全可以放心。”

池溪扬眉笑了:“想必您也听说过,在咱们这里买去的苗子,只要不是恶意弄死,但凡养不活的,都可以拿着死的苗子到我这里换活的回去养。咱们做生意,讲究的便是诚信和诚意。反正我们家就在这儿,你若是有问题,随时都能上门找我们。”

刘春生听了这话,眼底露出笑来:“不知你们家里可有孵化出来的苗子?可否让在下前去瞧瞧?”

“这边请!”

池溪和席大壮立马将刘春生带到了饲养鸭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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