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过后,太子忽而一笑,萧涣听见声音,不明所意,带着几分醉意他好像当真忘了和萧意的嫌隙,出声问道:“大皇兄笑什么?”

萧易眼神迷醉,带着几分柔和看向他,“三弟,我记得你以前贴身照顾的内侍叫吴勇,人长得清秀,也聪明的紧,怎么现在不见他影子了。”

萧涣神色一僵,瞬时清醒了几分,赔着几分笑意和疑惑,继而叹息道:“皇兄,您真是醉了,您忘了,他先前患了痨病,我怕传染就让他还乡了。”

“哦,是吗?”萧易摇摇脑袋,好似不清醒一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指着萧涣:“三弟,大皇兄有些醉了,先进去休息了,你随意!”

“大皇兄既然醉了,就赶紧进去休息吧,皇弟也就不多打扰了。”萧涣见状连忙起身告辞,萧易也不拦他,只嘟囔着好。

萧涣不再多做停留,告辞过后便转身退下。

他一走,萧易身旁的内侍连忙挥手将舞女和弹琴的丫鬟屏退,原本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萧易眼神已恢复一片沉澈,眸子里带几分忧虑。

今夜这番试探,萧涣必然有所察觉,他若是肯动,反而给萧易一个抓住把柄的机会,如今只要派人盯着三皇子府,他立即找来人吩咐下去。

这一折腾已然到了后半夜,方才虽是做戏,但他确确实实喝的不少。从他做了储君后恪尽储君之责,从未有过这般放纵自己,已很久没有醉过酒了。

他有些头疼,喝了下人送来的果子水缓解酒气,又沐浴解除困乏这才回到榻去休息。却没想到这样一遭,到了第二天早竟是发了一场高烧,连着染了风寒几天不得起身的那种。

皇帝萧启和皇后听闻儿子高烧不退,忧心不已,皇后更是整日整夜守在儿子跟前,顾及不自己。

皇帝萧启一下早朝便也来看萧易,神色凝重,难掩眼底的担心,又听身边人说萧易是和萧涣喝酒才第二天开始发烧,萧启大发雷霆,又斥责了一回萧涣。

萧易拦了他,只说是他要宴请萧涣,皇帝哪里听的进去,他是储君,萧涣作为弟弟就该多劝解,非但不说还纵着储君这般,染风寒。

另一边,萧涣得知萧易宴请他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吴勇和当年的事情,本就神经紧张,害怕事情败露。

一回到府里便让人去查宁城的事,这才得知是燕徵身边的亲卫回了京城,他又连忙让人去随州查看吴勇如果吴勇还在必要时便不必让他在活着了。

没成想,第二日萧易便病了,还病的这般严重,父皇还因此惩戒了他。

他一时气恼,怒骂萧易喝不了酒为什么还喝,这般体弱如何做储君,而父皇为了维护他储君的面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戒了他,这让他心底越发痛恨萧易,也越发知道权利至的真理。

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事宜,得知消息的萧南便越兴奋,他就知道萧易宴请他们没好事,萧唤自诩聪明却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他们父皇从小就偏爱萧易,他还往去撞,挨了训也是活该。

他这般得意忘形,萧涣便越无愧于心,一个念头早已在脑子里生根发芽,即便是事情败露,将这祸水东引,他就能彻彻底底的撇清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他这样想,萧南的嘲笑在他眼里也就不足为重了。

跟从风身后回京的还有逃跑了的陈猛,一路北,躲过京城和燕徵的耳目,在八月中旬抵达京城。

燕世安收到消息,连夜带着人进了三王府。

“属下陈猛见过三殿下!”

偏殿内,陈猛在见到萧涣时一个箭步前,单膝跪在,拱手一礼。

“起来吧!”萧涣伸手将扶起,看着他略带几分欣慰,“离京这么久,倒是变黑了不少,辛苦你了!”

“为蹲下分忧是属下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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