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昀冷笑:“姜柟,你儿子现在命悬一线,你还有功夫关心旁人的死活?我真不知道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

“我相信述儿吉人天相,他会没事的!”姜柟幽幽叹息,像是对谢昀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方才,静下心来,她猛然想起前世,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帝京传来皇帝遇刺的消息,但那时她在南凌,天高皇帝远,只是在邸报上粗略看过一眼。

这次行刺,剑指太子意图弑君造反。

太子和秦王的争斗还没有摆到明面上,看起来兄友弟恭,互相谦让。

最后黑锅被甩到大周奸细身上,太子有惊无险,虽然没有被废,但也因此备受冷落。

而秦王救驾有功,重掌兵权,顺利在帝京站稳了脚跟,为之后秦王的夺嫡之争,奠定基础。

“只是秦王受重伤,让我心里很慌,我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

话还未说完,“哗啦”一声,谢昀将一整柜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无数的瓶瓶罐罐洒落一地,清脆刺耳,淹没了姜柟的后半句话。

谢昀怒而转身,瞪着姜柟:“秦王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他要就这么死了,那就是英雄,他要是活过来,那便是一根针,插在我父皇的心口上!多蠢哪你们!”

“此事,我并不知情!”姜柟大惊失色,怎么死到临头了,谢昀还这么冥顽不灵?

“当然,你忙着对付姜媛嘛,秦王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抓奸,落水,行刺,今夜真是热闹,谁都嫌事少,谁都要来插一脚!”谢昀越说越气,气势汹汹的责问,让姜柟看上去,很是无辜。

可她怎么会无辜?

谢昀几乎要脱口而出,质问她对谢霖说的那句爱过,是真是假?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住了,无数的话语梗在喉中,终是没能问出口。

原来在南凌三年,她并不只是忘了他,她甚至用心爱过别的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姜柟暗吸一口气。

“在这深宫之内,就是一只猫偷了情,都能被发现,更何况张秀枝那么大的阵仗,一开始就是打算好要把事情闹大,让你彻彻底底成了叶承儒的女人,好日日折磨你!秽疮你怕不怕?”谢昀出言极快,不假思索。

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他长吁一声,别过头,用不太自然的语调说:“发现有危险,你应该先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味的跟人硬碰硬!”

谢昀闭眼,稍敛心神,淡淡道:“好了,你先走吧!”

姜柟没走,目光涩然的立在谢昀面前。

在禁苑,她一直待在屋门口,谢昀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却说得犹如身临其境。

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张秀枝的计划?

她惊问道:“所以,是你让云禾来提醒我?”

谢昀扭头睨她,诧异道:“云禾提醒你什么?”

“她让我今夜小心。”

“……”

谢昀神色一怔,随即脑中有灵光一闪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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