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孙舒来一脸愁容,计履霜眉眼一挑,直接问道:“你不治治这老妮子?”
孙舒来摇头一叹:“此女心性我早看出来了,可我这痴儿不到黄河心不死,闹成这样,没准儿是个好事。”
孙舒来话刚说完,就见秦舒柔从腰间摸出一枚传讯符,并度入一丝法力进去。
“典哥,你还在孙府么?带我走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了!”
此话一出,明里暗里,满院皆惊。
所谓大院没有隔墙话,何况秦舒柔还开着窗户,这东厢房里住了十来户人,此时谁不把耳朵竖起来?
谢自然先前在计履霜屋顶上,便觉察到有人潜伏在孙府,不过对方只是个炼气小修,他也就没再干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是秦舒柔的姘头,回想起先前众人撞上秦舒柔的一幕,没准这女人正是在暗通款曲。
只听秦舒柔继续对着传讯符说道:“典哥,今日这孙府寿宴,你还看不出来么?青崖山和稷下院的人压根来都不来,你还指望什么仙缘?这孙家不过是纸老虎,若真是有高深的修行法,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孙彦文如同遭了当头一棒,稍一回想,便睁大了瞳孔问道:“杨典一直藏在我孙府里?”
毕竟是媳妇的老情人,他多少也听说过,眼见秦舒柔并未否认,孙彦文连忙问道:“你心里既然装着他,那如何要主动嫁给我?就只是为了我孙家的修行法?”
秦舒柔仍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孙彦文惨笑一声:“所以这三年来,你一而再向我索要修炼资源,我甚至连自己那份都全给了你,你竟是拿去养汉子了?”
这话秦舒柔听着刺耳,但也并未辩驳,最后只是幽幽说道:“这一世夫妻情分尽了,亏欠之处,只有来世再报了。”
这可就典中典了,谢自然听了也心里腻味,就仿佛这老妮子正腆着脸对他说:“我可比你想象的,更加不要脸哦。”
不过秦舒柔显然不这么想,眼见传讯符那边无人回应,便提了提那挣脱世俗枷锁,为爱万里奔赴的精神劲头,一脸决绝道:“杨典!我为你下嫁孙府,今日你若弃我而去,我便悬梁自尽!”
一听到秦舒柔喊出姘头的名字,孙彦文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火,向着窗前的秦舒柔扑了过去,一把捏住她手腕。
也正是这时候,屋外一道黑影射来,穿过窗户,似箭矢一般击在孙彦文胸口上。
那竟是一个剑鞘!
孙彦文受这一下,当即吐出一口血沫来,然而却依然运转着蛰龙功,死死抓住秦舒柔手腕!
“放手,你弄疼我了!”
秦舒柔被他拉扯着,一想到心上人就在屋外,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厌恶,当即朝着孙彦文左腿猛踹一脚。
也正是这时候,对面房顶上出现了一道黑影,秦舒柔手里的传讯符也传出个浑厚的男子声音:“柔儿,这孙家不呆也罢,咱们走吧。”
这话听得秦舒柔脑门一热,见孙彦文还不撒手,当即蓄力一掌印在他胸口,打得他踉跄后退了几步。
随后,秦舒柔看也不再看他一眼,直接翻过窗槛,运起轻功向她那心上人飞奔而去。
见这场景,便是计履霜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提起一根手指就准备宰了眼前这对姘头,谁知却被孙舒来拦住。
“计姑娘且慢,我这幺儿性子虽软,但一辈子教书育人,也有他读书人的心气在。今日若是让彦文知道咱们一直在边上旁观,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就算现在除了这对狗男女,对彦文来讲,也不过是倚仗旁人,怕还是会打心里瞧不起自己,倒不如给他这满腹屈辱,留点奔头在。”
就这片刻功夫,眼看那对姘头就要走远了,计履霜只能故作一叹。
“孙老哥,那履霜便不再插手此事了,近日孙府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且尽管开口。”
二人互相行了一礼后,计履霜便化作一道流光,先行离去。
不过谢自然在旁边看得很分明,这计履霜一身杀意外泄,可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他随即将一缕神意附着在她元神上,并满怀期待的盼着计履霜做点什么。
只见计履霜的元神来到薛谙身旁,附在她耳畔说道:“薛妹妹莫气,这对狗男女活不过今晚。”
薛谙原本还气得劳心劳肺,一听这话顿时像喝了补药一般,补充道:“计姐姐,可别让他们死得太舒服!”
计履霜没再回应,直接化作一道遁光向孙府外寻去。
修了杀戮剑心,只要杀心一起,则不杀不足以平道心。
至于那孙彦文日后如何,她计履霜可懒得管,孱弱之夫,同样看得人闹心。
杏花街上,两道人影自一处房顶掠过。
秦舒柔身旁,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汉子搂着她纤腰,仍是心有不甘地问道:“柔儿,这孙家当真没有别的修行法了?”
秦舒柔心有不悦,说道:“我还骗你不成,那蛰龙功我早默给你了,你修炼得如何?”
“我几年前便突破到炼气巅峰了,如今修炼这蛰龙功,境界不进反退,实在晦气得很。”
秦舒柔一听这话,顿时搂紧他依偎着,娇滴滴说道:“你可不能再抛下我了。”
“怎么会?不过这汴城的晚上可不太平,咱们还是不要乱闯了,我知道一家客栈,一路过去还算安全,咱们赶紧走吧。”
这二人一路疾驰,前方很快出现个三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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