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里面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裴远问。
“不是东西,里面应该藏人了!”
“章老大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吧。”章礼眼神微眯再次露出狠意,“不管里面藏的是人还是物,都不能阻止今晚的行动,待会动手利索点万一弄大动静就全完了。”
世道就是这样,你若心慈手软,死的人就是自己。
有了戒备后三人不在紧跟着拉粪的车子,而是从别的地方提前绕到了茅房那边。
检查附近没有要来解手的士卒,之后三人便藏在了暗处。
很快车夫赶车出现,只见那人将车停稳却没急着卸车而是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周围情况,确定附近没人这才重新回到车边。
就当他准备卸下木桶,章礼一个箭步上去先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又把右手中的木枪狠狠的扎了下去。
车夫瘫软倒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时裴远和徐盛也来到了车边。
三人对了个暗号由徐盛上去打开木桶盖子。
这一打开里面顿时跳出两个黑衣人来!
只是这俩人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一出来便不停的吐着口水。
其中一人嘴里还骂道:“真他娘的臭……!”
臭字还未说出口削尖的木枪便插进了他的喉咙。
章礼的这一枪绝对是快准狠,然而裴远那边却出了岔子,他本想从后面来个透心凉,可第一次杀人他还是胆怯了。
木枪只刺入半寸他便感觉手腕无力。
黑衣人中枪吃痛竞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反而一脚将裴远踢出三米远。
好在徐盛及时跳了下来一枪解决掉。
只是他一离开另外一个木桶里的人就安全了。
同样跳出两人,手中各持一把短刃,看样子是在桶里觉察到了异样。
四人捉对厮杀却很有默契的尽量不发出大动静,很快徐盛凭借着身手斩杀一人。
章礼那边陷入苦战,要不是徐盛及时赶到帮忙差点没命。
打斗声终究还是惊动了前来起夜的小卒,因为是降兵组成的新营纪律性和执行性都很差,小卒大喊大叫顿时营里就炸开了锅。
这一乱寨门立刻紧闭,那些徐州老兵也都守在了高点要处,想要借粪车逃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他娘的老子弄死你!”
章礼见今晚计划泡汤便捡起短刃朝着已经被制服的黑衣人捅去。
这时裴远捂着小腹爬了起来大喊一声:“莫要冲动,留个活口!”
既然今晚的计划失败了,那就得将利益最大化,为下一次的逃离计划铺路。
混乱一直持续一个时辰才被弹压。
第二天新营士卒全体集合,校尉万达手缠纱布,一脸铁青的在那训话。
刑台上绑着三个人。
孙横、黑皮和昨晚一嗓子喊炸营的那个小卒。
“伍长孙横,老兵黑皮,擅离职守险酿大祸,斩立决!”
“新兵二驴散布恐慌,造成多人受伤,斩立决!”
三颗头颅落地,校场如同死寂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接着又有三人被押到校场中间,这三人正是昨晚守寨门的老兵,因为搜查不仔细使得奸细混入营中,各领鞭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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