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就是不信我呢!”娥媚的膝盖微微弯曲,甩了一下手中的手绢。

她神色紧张,脸庞憋的通红,不过却很是坚强,没有崩溃,也没有哭。

这个做姐姐的必须坚强起来,不然屋里鸳鸯,可就又造了秧。

若是刘长生真有什么不测,她跟着去了倒也没什么,毕竟自己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不像鸳鸯,还是处子之身,还有机会做一个良家少妇,还有机会嫁人。

为了防止鸳鸯受到外面的影响,再次殉情。况且娥媚知道现在辩解已没有什么大用,于是二话不说,一不做二不休,便将门掩了上去。

若他还活着,那就快些回来吧。娥媚如此想到。

在一个男权盛行的时代,家里的人只能指望自己的男丁,当然也不乏有女英雄打破常规,为自己的家里撑起了一片天。

刘长生此时正走在一处杂草众生的路上,这路不似大路般的平躺,反倒磕磕绊绊,崎岖不平,除了尖锐的石子,还有残碎的瓦砾。

他的样子甚为狼狈,像是从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奔逃出来的囚犯。

他已行至到巨鹿郡附近。

望着离自己前方不剩两三里路的村庄,刘长生深叹一口气,拂着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如喷泉般涌现的汗珠。

这其中既有冷汗也有热汗。

他此时的样子活生生地像一个乞丐。

“呼,呼,希望她们没事。”刘长生累得不行,停在蹲在原地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过去几日不如往常那般有酒有肉,如今的他空腹奔跑,那自然是承受不住。

走到自家院的外墙时,本想透过外墙翻进去的他,侧身注意到院子的大门口围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两位妇人,正对着门口的娥媚步步紧逼。

这不正是西北风的头把手和二把手?

“这两混蛋,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说,趁我不在,还要打到她们身上?”刘长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嘴里发出嘎嘣响的声音。

人群中的外围,有几人注意到了刘长生,但也只是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并未过于关注,毕竟刘长生的样子真的很像乞丐!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他只好走到了与大门相对的位置,准备翻过去。

大门当然可以走,但是现在自己的这副摸样,要么就会被人误认为是犯了事的囚犯,要么就会被人诬陷成是披着刘长生的人皮,实则是穷要饭的。

那西北风几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特别是逼人就范的方法,可谓是典中之典。

你若是武力逼迫,给她的脸上掌掴一两个嘴巴子,她直接原地一坐,双腿叉成一个人字,一蹬一蹬的,如同街上一个碰瓷的老赖,逼你就范。

刘家小院的外墙,约莫一丈高,且正门的对面墙体比正门的墙体要矮上些许,上中至最下方都是墙体,在最上方盖了一层厚瓦。

他飞身一跃,手便摸到外墙,一个引体向上,整个上半身便轻易地越过了外墙。

这动作一套下来如行云流水,毕竟以前爷爷在世时他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没少干,不过一般都是深夜里出去,一大清早就要回来。

若是被发现了,定要少不了挨板子。

不过还不待刘长生越过墙中,便看到了鸳鸯手握剪刀,对着自己的香颈将要做出自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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