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人闹得沸沸扬扬,刘长生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他吓得赶紧脱去脚上的鞋子便对着屋里射去。

“长生,我,我便随你去罢!”鸳鸯的右手紧紧地攥着剪刀,一咬牙,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刺下去。

一只突如其来的鞋子映入刘长生的眼帘,还未等鸳鸯反应过来,便被砸晕了过去。不过那剪刀还是划到了鸳鸯的香颈,好在伤口不深。

“我的力道何时变得这么大了?”刘长生感到惊讶,平时在镇上与兄弟们去河边打水漂都没这么大的力度。

这《逍遥游》真是非同一般!

来不及多想,刘长生一跃而下,跳入院子里,不过他的双腿却是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进入自己的卧室,看着倒在床上的鸳鸯,刘长生伸手擦了擦鸳鸯那哭得红透了的双眼,额头上的鞋印,以及香颈上留下的血痕。

鸳鸯年十五有余,其家世除了鸳鸯本人便再已无人知晓。

娥媚打小便随着母亲居住在青楼里,算是祖传的职业。楼内传言,是娥媚的父亲为了还赌债,将其母女二人卖身此处。

“这丫头,你说你殉情干啥。”刘长生哭笑不得,快速地把鸳鸯衣服鞋子都脱了,只剩下一套内衣还留在身上。

他将她挪到床上,替她盖上被褥,害怕着凉。

望着他那有些清秀且疲惫的脸庞,刘长生一个没忍住,在她那轻薄未嫩的红唇上轻轻地贴上一吻。

这可比亲吻娥媚刺激多了!

刘长生脱去身上这套破烂衣裳,快速更换了套新衣,顺带抓起盘中的青提,塞进嘴中,咽了下去。

他走到娥媚经常用来化妆的镜前,拿起娥媚木桌上的香粉便往自己脸上涂去,并将娥媚的香料也往自己身上撒了些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那么的狼狈。

简单地整理一番后,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你这狐狸精,将门掩上作甚!”那王婆婆见娥媚将门掩了上去,双手做出一推的动作,接着就是一跺脚,指着娥媚骂道,“难不成你们还藏了男人?”

“天呐,我那可怜的长生啊,我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他长大的啊!”不待娥媚接话,王婆婆装作要晕倒的样子,一阵哭腔走起。

离他近的几个壮汉见状,赶紧将她扶住。

“呜呜,可不是吗?”李婆婆也跟着装腔作势。

西北风几人早已从人群中走路出来,皆学着王婆婆,李婆婆的模样,遮掩而泣。

可谁又知道她们到底是哭还是笑?这年头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事情没少干。

可众人平日里见刘长生对西北风像是对待家中的父母一般对待,便以为刘长生跟她们关系真的不错,同时也真的以为刘长生已经遭遇不测,纷纷义愤填膺,为西北风打抱不平。

再加上刘长生的祖父在此地是德隆望尊之人,出了名的贤士,为四周的村民解决了不少问题,岂能有不怒之理?

娥媚想死的心都有,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连想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哪些个死鬼在我家门前嚷嚷?”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娥媚惊喜地转头往身后看去。

只见刘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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