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文姬有那么多话说,与自己倒一句话都没有。
这几天他不去她亦不往,实在可气可恼。
寺玉正了正神色,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魏驹甩了甩袖子,先一步进门了。
不过,他走得很慢,寺玉刚好落后他半步。
两人一路缓行,仔细打量院中的树木花草。
此时已经过了花开荼靡时期,地上落了一地花瓣,树下绿草茵茵,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两人一路无语,直到走到寺玉居住的偏院门口。
这回,寺玉并没有扔下魏驹自顾自进院子,而是停下脚步,眼巴巴地望着魏驹。
魏驹板着脸看她,差点破防。
这双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大眼睛,真的很松很容易让人沉沦好不好?
魏驹艰难地挪开眼,大步向前,走进了正房院子。
他不能半途而废。
他得保持傲娇姿态,等这个骄傲的小公主亲自踏进正房院子向他乞怜。
到那时,他才施舍她些许温柔和怜爱。
免得她仗着自己娘家父兄,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什么破和离都敢张口就来,反了天了这是。
训妻也得有道。
要是在之前,寺玉对他未曾动心之时,他可不敢用这招。
如今,魏驹有那么些许把握,这些天的功夫没白花,寺玉心里已经有了自己。
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份把握更大些。
不过,晚上夜深人静后,魏驹还是把意识凝聚成小虫,飞到寺玉面前。
寺玉睁着大大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等他,照旧用指尖把意识小虫请到枕边,才闭眼入睡。
如是过了几天,魏驹觉得不能继续这样耗着,便忍住不再化意识小虫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外院说庆足求见。
魏驹穿戴整齐,来前院见客。
这是个好现象,至少弥家人不再把自己家当成他们弥家,自由进出了。
“子桓,那日你诛杀韩老魔有功,近来我找到了他修炼的洞府。我只身一人前去没那么妥当,想邀你做个帮手,到时候洞府中财货你我对半分,你可方便?”
魏驹精神一振。
他倒不是对韩老魔洞府里的物品感兴趣,更多的是因为庆足把他当作朋友或者信得过的同伴。
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像庆足这种看起来稳重贵气的大好青年,贵为王族后裔,居然也会在乎财货这种俗气之物。
“大舅兄见外了,魏驹甘愿效劳,财货之物,不必太过介怀。”
韩老魔的洞府并不在新绛城中,而在新绛城北快四百里的绵山。
绵山是当年割股救晋文公的介子推被烧死的山林,位于赵氏家族的封地内。
据传,当年晋文公重耳逃亡在外,差点饿死。
为了让重耳活命,介子推把腿上的肉割了一块,与采摘来的野菜同煮成汤给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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