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越想越害怕,就让陈勤跟陈俭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看见陈厚魁的。
出去一打听,好么,陈厚魁在河边放牛,被一伙人给抓走了,给人家当马倌去了,连陈家的几头牛都被一起牵跑了。
陈秀秀都懵了,就从来没听说过附近有啥胡子过来呀。这还带硬抓人的。再说,老爹就说出去上山,溜达溜达散散心,也没说去放牛啊,这让人抓哪里去了,可上哪去找呀?
在家里就各种着急,各种麻爪就别提了。麻爪在东北话里,大概就是不知所措的意思。
再说陈厚魁,他心情不好,本来是准备上山,看看山,看看水,看看花啊,树的,散散心。结果呢,一走出屯子,看见他们家的大牤牛领着自己家的几头母牛,在路边溜达。
本来都是给放到东边草地上的,这牛咋自己跑这边来了呢。他就赶着牛,寻思着去河边给饮点水,接着就给赶回家去。
到河边一给牛饮水,好么,打南边来了一队人马。这一队人马,是外地来的一小股土匪。
大地盘都争差不多了,就打算到小地方来抢一下子。这一队人马,大概也就有四十来人。
他们呢,对这边的地理环境不熟悉,一翻过山,就到陈家磨坊了。这地方没来过,就想找个人,给带个路,喂个马啥的。正好,碰到陈厚魁在这赶了好几头牛饮水呢。
一瞅,标准的老农民,还不算太老,目测四十岁左右,好嘞,就你了。
上来两人就把陈瞅魁给按住了。
陈厚魁就挣扎呀,但是人家拿枪指着他脑袋,得了,人家有家伙,老实了。
这一老实,领头的人就发话:“老头,现在征用你的牛,还有你的人,来吧,给我们当马倌,牛留着给我们打个牙祭。”
陈厚魁一瞅,还有专人在后头拿枪标着他,算了,要命的话,跟着走吧。
赶着牛,他就混人家队伍里,离开陈家磨坊了。
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要去哪啊,就跟着走。到了晚上,那领头的人就说:“老头,会杀牛不?宰一头犒劳犒劳我们弟兄们吧。”
被人拿枪指着,不会也得会呀,不然咋整,万一人家恼了,一枪就给自己结果了,家里孩子都还不知道,自己被掠来呢。
挑那瘦小的牛,陈厚魁宰了一头。人家有那火头军,煮了一大锅牛肉,这些土匪就呜嗷喊叫,高高兴兴地吃上了。
给陈厚魁心疼的呀,这可是耕牛啊,正是农忙的时候,虽然瘦点,那是牛下力气干活累的呀。
他就哭了,连牛肉都没吃。
这些土匪还笑话他,说他小气,吃头牛怎么了,这还值当老头哭一回。
陈厚魁心里这个恨呢,恨也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枪,他啥也没有,唯一刚才发给他,让他杀牛用的尖刀,人家还给收回去了。
睡觉之前那得喂马,这些人骑了好些小马。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整的这老些小矮马,个子特别矮,就适合在山深林密的地方行走。
有那土匪喊陈厚魁:“哎,你去那河边,把马牵着饮点水,然后给喂一喂,让马啃点野草,别把马看丢了,要是看丢了,老子要你的狗命!”
好几十匹马,他一个人肯定牵不走啊,另一个土匪就跟着他一起,把这四十匹马牵到河边,让它们饮水吃草。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没啥事,就唠上嗑了。
那个土匪就问:“老乡,你姓啥呀?祖辈就在这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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