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卖,就不卖,这强求不得。
赵师傅没有过多询问为什么,但也记住了眼前年轻人的脸,毕竟不把麻袋倒空换钱的人,在农村还真是少数派。
少数派这个词,还是在他偷偷藏起的一本民国书籍中学到的,这是他心中的秘密,如果五年前让人知道了,保证得体验一下蒸汽式飞机。
还是邓大人好!一上来,都允许人做生意了!
俞衡不知道老赵同志丰富的内心戏,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秤砣,就怕给他摸零摸斤两。
“牌楼七,三斤四两,五十五块三毛。”
“赤芍,一斤二两,九块钱。”
"总计六十四块三,小同志,拿了收据,去那边领钱。"
赵师傅非常麻利地将票子开好,而后盖上一个大红戳,让俞衡去管钱的财务那领钱。
谁也没想到,俞衡麻袋中的草药,卖上了天价,小河村的人都往前凑,想要看看是啥宝贝,能卖到二十三一斤,但看完之后,发现这些草根子都没啥特别之处。
赤芍大家都认识,但就是不认识另外一堆,能卖上大价钱的是啥。
卖了钱,不光俞衡开心,俞父和俞老二也开心,他们口袋中,也有不少的牌楼七,这玩意不说满山都是,但也不是啥稀罕物,俞父恨不得现在就上山去,把能看见的狗篮子花,全都刨倒卖钱。
俞老二没管俞衡为啥不卖木耳和榛蘑,因为他正在往外掏所谓的牌楼七,他没采多少,毕竟对俞衡的话,半信半疑,没当回事儿,可现在他听到老三一小堆就卖上了五十多,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但后悔药没处买去,心里暗自决定,秋后再上山,一定把看见的狗篮子花,全都采干净了!
小河村的人都议论纷纷,但全都忽略了俞衡,认为是俞父又知道了啥新草药,都围在他身边打听,想要知道这让人发财的草药是个啥名堂。
他也乐得清闲,跟老爹、二哥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往家里走,这两天脚底板都磨光一层,早就想好好睡上一觉了。
拎着麻袋,背着背包,艰难地走到了家中,俞老大正在院子内收拾农具,见老小疲惫地走回来,赶紧上前接了一把,看到麻袋内还是鼓鼓的,问起老小怎么回事儿。
“爹和二哥正在卖山货,应该一会儿就回来,我买完了,就先回家了,这两天可累死我乐。”
“木耳和榛蘑价给的实在是太低了,不如不卖,晒干了冬天吃。”
俞衡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俞母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知道兜里的钱应该是保不住了,于是赶紧掏出来几张大票说道:“娘,我上交,我上交。”
“全都在这了,您老收好,饭好了没?我饿的都前心贴后背了!”
见到这几张大票,心里是乐开了花,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俞母挂念老头子的话,立刻就咽进了肚子里,一把就把钱夺了过去,开心地说道:“五十块?你是找到灵芝了,还是大棒槌(人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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