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您看出来了,我的确有事找您帮忙。我朋友他们在野外的河里弄了3000斤鱼,每条都在1斤多以,只多不少,你们轧钢厂食堂要不要?”

“要,肯定要,但价格多少?”

“柱子哥,这是我们自己弄得,就是费点人工,市场收购价三毛七分还要票,我们不要票三毛七分,怎么样?”

“可以,你呆在这里,我马到厂里帮你问一下,就回来答复你。”傻柱知道这两年大家都缺粮、缺肉,鱼肉也是肉。要是送门的肉都不要,工人们知道敢把他撕碎。

刘光天静静地坐在傻柱家门发呆,秦寡妇家10分钟内已经连续两次有人探头探脑。不知道秦寡妇家是怎么拿到傻柱家的鱼,是以洗衣服、帮傻柱整理房间的名义拿走鱼,还是棒梗大大方方过来直接提走;或者是拿走一条留一条,还是全部拿走。刘光天突然间好想知道。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傻柱已经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同意按三毛七分的价格收鱼,并表示今后有鱼也可以卖给厂里。待刘光天找到临时存放点,双方很快完成了交易,鱼总共有3078斤,1138.86元,刘光天只收了1100元整,把零头送给傻柱,让他帮忙买条烟给大家分分。收获大家的感谢后,有钱的刘光天再也顾不得秦寡妇家怎么拿傻柱的鱼了。

一路赶回帽儿胡同,希望找到周长利或者李奎勇一起分享喜悦,可惜没碰到。于是又跑到附近的包子店,没有票,就用每个包子多5分的价格,35个肉包子全部包圆。吃着手里的包子,两世为人的刘光天第一次感觉生活充满希望,第一次有饱腹感。

喜事总是喜欢加喜,7月份寄出的《我们工人有力量》、《我和我的祖国》两首爱国歌曲歌词也有回音了。7月28日,两家报社共寄来了稿费60块钱和一张手表票、一张收音机票。刘光天拜托狗子鸽子市里帮忙寻摸了一张自行车票、200块钱左右的肉票、油票、烟酒票。

第二天练完功吃过早餐后,刘光天先把昨天晚抄好的《咱当兵的人》和《年轻朋友来相会》寄到了报社,转头就奔向百货公司花了400多块钱和票,喜提一辆自行车、一块全钢手表、一台收音机。把自行车骑到派出所登记敲印,交完费后,刘光天沿路买了一堆肉食和酒水回家,期待与兄弟分享。

回到家里,周长利和李奎勇都在院里聊天。

“哥几个,赶紧过来帮忙,我带了一些好东西,大家晚一起乐呵乐呵。”

“哟,有酒有肉,可以可以,光天发财了。”周长利和李奎勇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对方。

“嗨,我这几天去帮轧钢厂采购了3000多斤鱼,弄了几个钱。这不赶紧谢谢几位哥哥平日里的关照。放心,我不走歪路的。”刘光天郑重的说。

“好,我们俩正在说起,东直门鸽子市昨晚刚被打掉,听说抓了百人,几个聚头的可能要送大西北去吃沙子,狗子今一大早就躲到了乡下。我明天也要出门一两个月避避风头。兄弟呀,这段时间家交给你了。”周长利一脸复杂的说。

“啊,奎勇哥你呢?”刘光天惊呼道。

“我牵涉不大,抓到最多街道批评一下。不过我准备回家拉板车去,安分一段时间。光天,你悠着点,别把自己折腾进去。来,吃饭之前,我再考教考教你的功夫,看看进展如何了?”

李奎勇招呼刘光天到了院中。两人摆开架势,一招一式相互喂招,慢慢地,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开始全力攻击对方,相持了半盏茶,最终刘光天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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