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你这段时间功夫进展迅速,但是下盘还不稳,有空的时候,多练练站桩,多吃一点,让体质跟来。”三人坐下以后,李奎勇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嗯,我知道了,奎勇哥。诺,长利哥,这个收音机原本想买给你听个响,你要出门正好带。奎勇哥,我没有备好什么礼物,这不匆忙了,这里有些钱你带,也好有个周转。”刘光天把收音机和10张大黑十放在桌,并推向二人。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二人连忙推辞,几番推让。刘光天再说道:“两位哥哥,承蒙你们关照,长利哥在我危难之时收留我,让我有栖身之所,奎勇哥又教我武艺,给我立身之本。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此番弟弟如9月成功入伍当兵,两位哥哥若有事还在外,不能相送,今晚便作送别酒。”

“好,我收了,就预祝兄弟马到功成。”周长利到是豪爽,收了收音机。见李奎勇还在推辞,刘光天又说:“奎勇哥,你本是豪爽人,但你家负担重,你这段时间没收入,下面还有4个弟弟妹妹要念书,伯母柔弱就靠洗衣缝补赚钱,太辛苦了。你有授我武艺之恩,我也应有通财之义。好啦,我们来举杯祝大家前程似锦,事业一帆风顺。”

“对,哥们,光天兄弟一番心意莫要辜负,痛快点,赶紧收起来。喝酒!”周长利也劝道,李奎勇只好收起钱,道声:“谢谢兄弟!”

大家相互举杯共饮,分别在即,谈兴更高,气氛更浓,结果大家什么时候趴下都不知道。

夏夜静怡,月光洒落庭院,三个少年的身载着银色的光华,周边更加肃静,风微微的吹过,伴随着三个少年的呢喃声,小草轻轻的伏低,远处的萤火虫跳着欢快的舞步,扇着轻盈的翅膀,时而汇拢,时而散开,最终向着天空飞去。

待到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身披着一件外衣,抬头看去,庭院静悄悄的,桌留着一张字条,面写着:兄弟,我们走了,祝你成功!顺便说一声,碗筷你洗,家里搞的干净点,这个你内行!周长利留。

刘光天静静的坐在院里,想到这两个兄弟也是悲剧人物。

周长利出生在裁缝家庭,独子,成分划为城市手工业主,1956年起父亲、母亲相继病死后,家道中落,没有工作,11岁习武,13岁开始长期在街面混,讲究江湖义气,做事以狠辣果决著称,后来成为四九城顽主带头人,与大院子弟发生多次冲突,其中有输有赢,1965年性格开始走向偏激,尤为仇视大院子弟,1967年2月红星电影院与大院子弟发生冲突,失手杀死一人,4月在地坛与李奎勇一起赴决斗之约,被大院子弟群殴致死,李奎勇幸存。

李奎勇,贫民子弟,父亲在他14岁病死,一家靠父亲抚恤金生活,母亲体弱多病,为家庭妇女,平时给人洗衣缝补赚钱贴补家用,一家5个兄弟姐妹,他是老大,小学文化,13岁习武,在邻居介绍下,给鸽子市看场子为生,为人仗义,沉默寡语,深受四九城顽主和大院子弟敬重,1967年陪周长利赴约,周长利死,李奎勇被另一帮大院子弟保下免受伤害。1968年知青下乡,到陕北插队。插队期间,省吃俭用,把钱票寄回四九城添家用,最后被活生生压的得了绝症,只能回到四九城静静等死,享年40岁。

随后的日子,刘光天备好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物资,自己开火烧饭,开始了低调规律的生活。凌晨站桩习武,早整理前世的记忆,下午骑车出去找河流弄鱼,顺便用鱼找人换些肉票,晚健身学习高中文化知识。

为了特意交好帽儿胡同邻居,隔三差五给隔壁邻居送些鱼,收到胡同大爷大妈的称好。大家一致认为:刘光天是个好同志,勤劳(去钓鱼打工)、勤奋(常在家练武)、进(常在家看书)、大方(分鱼给邻居)、礼貌(态度很诚恳)。四合院那边他是不敢去的,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影响征兵的政审。

第二次投稿的效果很好。8月15日,《工人报》和《人民军报》两家编辑相继门。工人日报的编辑姓沈,门就问:“你好,我是工人报沈泉。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给你送稿费和票,另外就是很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写出《我们工人有力量》、《年轻朋友来相会》?”随即递了一个信封,刘光天随手接过放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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