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做饭的如玉听见丈夫说话就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说陆总一个马上到站的人下这么大功夫巴结省上的一个副处长是什么意思?

己是银行分理处主任的丈夫杨永亮一句就道破了天机:无非是名利。看着迷惑不解的如玉,永亮一发不可收拾:供销社主任再不好先是组织部管的干部,退休前换个地方旱涝保收的地方,退休后心情愉悦了多活个十年八载多拿多少工资?

你这么说有些偏颇了吧?如果是这样那曹玉又费劲巴力的干啥?如玉还是不解。

拔掉一个萝卜才能腾出一个坑。你别小看曹玉,若不是当年睡招待所姑娘的事发,一个八面玲珑、人脉深厚的接待处长凭什么去你们那个兔子都不想拉屎的地方。当初无非是明调暗保罢了,只不过时事难料,后台倒了而已,否则,凭什么窝在你们那里八年不动?现在无非是陆路不通走水路,瞄上了省里的位置。说得兴起的永亮干脆点上一支烟,躺到沙发上抽了起来:我看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有门,曹玉干事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口吐莲花下死手的,就说你那个同学,如果只是一味的送礼,就是把他老婆送上,恐怕也是闲的。

话头又转到刘昆身上,如玉不觉来了兴趣:为啥?

为啥?先说你,你这脑子只能是干具体业务而不适合干办公室。为了个学历,把心思全用到如何搞文凭上去了,学了大专学本科,还想搞个研究生,根本不关注身边的人和事。再加上你天生脑子不拐弯,心诚不藏事,人善不藏奸,根本不去考虑深层次的问题。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出反常必有刀,无非是上下左右,表面与深层。多想几个为什么不就结了?他让你当这个办公室主任只有两个原因,带出去不丢人,放跟前无二心。

如玉没想到老公把话说的如此尖锐,心里感激的同时脸上也挂不住了:说刘昆呢,扯我干什么?

玉亮又续上一支烟,如玉想抢,永亮扒拉了一下如玉伸过来的手:想当学生就好好听。抬手抽烟如行云流水:他们是世仇。你不知道刘昆的亲爹是马文革吧?曹玉姓的是舅舅家的姓吧?更不知道曹玉亲爹是怎么死的谁整死的吧?还有曹玉那个至今住在三院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的大姐是谁逼疯的?这背后,都有刘昆亲爹影子。

永亮这个说法,无异于在如玉脑海中放了一个微型炸弹,又在混浊的脑浆中加了速效净化剂,如玉一下就清亮了,蒙在心头的所有疑惑都理顺了。如玉并非如玉亮说的那么不堪,做为劳资干事,研究别人档案是必须的,曹玉档案虽由组织部门管理,但干部履历表还是有备份,自己看过也知道随母姓这事,只不过是没多想罢了。现在终于明白了:可这也有些太狠了吧?多少年以前还父辈的事。这怨怨相报………

不会了的。这是曹玉酒后亲口说的。但我警告你,这话,就是我们自己私下说说,如果从我们这漏出去,他们怎么闹不说,我们的家可不想跟着受牵连。永亮认真的看着如玉:管好自己,别去招这些是非,惹这些无妄之灾。离你那个同学远点,那也不是什么好鸟。

分析过曹玉为什么压制刘昆的原因不下十几个,如玉从来没朝这个方向想过,大约刘昆也是。否则,按刘昆的行事风格,早就该出手了,决不会一忍再忍。如玉如是想。对这个同学,如玉自以为还是了解的。

曹玉想法和玉亮分析的如出一辙。他就是瞅上了省社老总的位子,而且陆总也答应了,目前进展顺利,国庆节再上去做做工作,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这个事成了,堵在自己心口将近十年的那口馊气也算是出来了。

这口气堵的太久,大长。自己隐名埋姓的去当兵,不惜一切的阿意奉承,不就是为了这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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