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不容易从一个汽车修理工升到政府接待处长,一夜之间,就把自己放到了这里,不就是睡了一个有点背景的丫头吗?自己干了那么多年接待工作,隔三差五还要亲自挑选几个模样俊巧的进来,不只是为了撑天州的接待脸面,里面乌七糟八的事情你想像不出来。再说,那么多的花儿难道都是我曹玉一个人的摘的吗,自己无非是干了个别人吃肉自己喝汤的事而己。

先去个不显山露水的地方避避风头吧。你这事也是,现在是对方咬住不放,组织上也是想息事宁人不是?领导们通气了,先去,过两年再瞅空回来。副秘书长谈的话,本来有富同享的兄弟,可这难还是自己去当的好。

于是自己从正处级的接待处长变成了副处级的供销社主任。一个两年过去了,副处又变成了正处,可地方未变。曹玉不只一次的找过不只一个人,曾经的信誓旦旦都变成了模棱两可:没空位,没机会,再等等。说法不一却意思相同。

曹玉不傻,己经被踢出的圈子是不那么容易再挤进去的。何况,老大早已原来的老大,时过境迁就是时过境迁,补个膜能修掉岁月的苍桑吗?更可恨的还是不让自己走,那怕远离。几次都要调走,组织部坚决不办,理由很充足,本市重点培养对象,必须一把手同意。

曹玉心里真是日了狗了,不知道把那些祖宗八代的女人问候了多少遍,可心里也明白了:不松缰绳的原因是不只是拴自己,而是这根绳子分叉太多。

八年过去了。

八年了,此时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终于有了离开的时机,我就不相信我曹玉的命就是守这个烂摊子的。

对于刘昆他就是抓在手里,压在下面,慢慢的玩他,玩到没有兴趣的时候,再告诉他真相,再把他最后的一根稻草抽走。

自己走的那天,再把这狗怂这几年虚报冒领、盗猎贩卖,私挖黄金的事捅一捅,后半辈子,就让他和他那个名义上的亲爹一样,在监狱里怨天由人去吧。

对了,那个小张也该回来了,再放着就没什么作用了。还有,刘昆这些年的孝敬,自己一分都没动,也该清一清交出去了,不只是给他加一个罪名,还让自己多一个清廉的名声。

还得提前清清账,动动人,让财务科理一理,不要留下什么漏洞,这几年供销系统不景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国家全力发展了快五十年的企业,缺少资金但不少资产,坐吃山空也需要些时日。

有些人也要动一动,人家鞍前马后、床上地下的围着你忙,不就是图个回报吗?自己虽没得道,但围着自己的人也该给个甜头,否则,谁来替你卖命?我可不做过河拆桥的事。

曹玉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过了国庆节,这些事情就到做的时间了,古人不是说过吗?凡事预则立,不颈则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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