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行人在郯城并没有待上多久,在昨日宴席之后,刘备被表奏为豫州刺史,领着四千丹阳兵去楷归谦,屯驻小沛的事情就已经被敲定下来了,一行人也准备前往驻地。

李盛、关羽、张飞等众将士整装待发,马队已经在城门外列队等待。临行前,陶谦走到刘备的身旁,目光沉郁却充满鼓励。

“玄德,此番相聚虽短,但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啊。如今前去小沛,要多注意曹操和袁术的动向,他们对我徐州,可都有些想法“

“使君,这些备一定牢记于心,不敢忘记。使君对备的深刻情谊,备也一定长记。还望使君保重身体,备之后再来探望。”

两位枭雄紧紧握手,情意难舍。陶谦示意手下官员将一匹良驹送给刘备,马上系着锦缎的鞍鞯,显得异常威风。

刘备上马时,陶谦再次劝告:“玄德,你也要千万要保重身体,莫要勉强。在小沛时若受到了什么阻拦,我陶恭祖必然鼎力相助。”

刘备郑重地点头,并发誓道:“使君大恩大德,备感激之情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大事,定不敢忘本。”

听到刘备如此言语,陶谦才放下心来,松开了紧握着的刘备的手,向刘备挥手告别。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刘备一行开始驶出徐州城。陶谦目送着刘备的背影,直至刘备一行人背影消失了,陶谦的视线仍旧没有收回。

“使君,刘玄德已经走远了。”

看见陶谦一副成为了“望备石”的样子,他身旁的曹豹忍不住提醒到,同时他的语气也略显酸涩,自己作为亲信还没有这个待遇呢,凭啥他刘备能有,这太不公平了吧。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在想他听懂了多少我说的话,等去了小沛,希望玄德真的能给我带来惊喜吧。对了,陈珪怎么样了?”

陶谦又看了半响,直到曹豹都开始怀疑陶谦是不是没有听见自己说啥的时候,陶谦终于是转过了头来,看向了曹豹,开口说道。

“陈珪比刘备走的早一点,大概天刚亮就走了,看来陈珪对刘备有些不喜啊,他可能也察觉了使君是想借刘备来制衡大家,所以早做准备去了。”

“士文,这就是你的不足了。陈珪是沛国相,刘备是豫州刺史而且要屯驻小沛,他们不一起同行,确实大多数人都会理解成他们关系不好,或有冲突。”

“但有一点我们可不能忘了,豫州三刺史,其中两方势力都与陈珪这个沛国相关系密切,与郭贡皆是朝廷安插,又和袁公路少时俱游,现在加上他的师侄刘玄德......关系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陶谦摇了摇头,自己手下的丹阳将领论起治军还能算得上是有一手,但要是谈理政谋事那可就差远了,要不然陶谦也不会一边被徐州士族鄙视,一边又在徐州招揽人才了,虽然有时候招揽人才的方式是把别人捆起来打。

“既然如此,使君为何又让刘玄德前往小沛呢?万一他和徐州士族一起联合,那我们受到的威胁不就更大了么?”

“不,他不会的。”

听到曹豹的话,陶谦又摇了摇头,重新看向来远方刘备离去的方向,开口说道。

“如果刘玄德会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因为刘虞被杀而背弃公孙瓒了,也不会来我这里了。我与他之前亦有相交,他是个仁德的人,而且可能是我见过最仁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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