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鲁看出了他们神情有些开始露出恐惧来,干咳了几声:“你们也不用太过害怕,这事情可大可小,你们回去后将自家的所有可捕捞的工具都烧掉,过几天大宋那边会过来查看和问话,任何有关太河的事情你们都装作不知道。”
其中一老者疑惑的问道:“村长,这样就行了?”
亚鲁看出了他还是怕,随即宽慰道:“只要你们自己心中无鬼,还怕什么,大宋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咱们把手上的东西处理干净即可。”
那老者点头称是,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亚鲁看了看下面接着道:“昨日安红娘因为劳作过度不幸摔死了,且她弟弟也因为贪玩在太河里面淹死了,现在她就孤身一人,你们可有人愿意收留这个孩子?”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一人上前问道:“敢问村长,此次大宋过来查看是不是就与此事有关?”
亚鲁也没避开不谈直接回道:“不错,就是因为此事引起的,死了我南越的人,总该是要过问一下的。”
众人明白了,也没人再说什么,倒是有几个妇人想留着安红做儿媳妇的,都被自家男人给臭骂了一顿。
这个时候没有人站出来收留安红,亚鲁也理解他们,只能是先让她住在自家了。
太河北边百花镇的镇亭里面,一间幽暗的小屋里面关着的张鹤峰一脸茫然,终不见天日也不知道要关自己多久,在这里面可谓是度秒如年。
此时一衙役走过来踢了踢小屋门喊道:“张老头,起来吃饭了。”
张鹤峰颤巍巍的走到门口,从门底下漏出的缝隙伸出手来,接了一碗水和一个馍,满是奉承的问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不知小佬我还要关多久啊?”
这衙役一听也没太在意的说道:“这得问镇长了,不过你这倒是没多大事,不然早就给你提到县里的大牢里面去了,但是呢,死了人,还是得有个过程。”
张鹤峰在屋里拱手言谢。
又过一夜,还在睡梦中的张鹤峰被喊了起来,说县里面来人了要审理此案!
镇亭内没有县衙门的威仪大堂,只有一个简陋的书桌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县里边的一个捕头,镇长黄庭陪在一旁!
捕头敲了下桌子问:“张鹤峰,这具孩童尸体你是如何发现的?”
张鹤峰答:“回官差大人,那是一个上午,我前去收取小人之前撒下的渔网,他就挂在上面,当时一打捞上来小人就来报官了,看他的肤色估摸着也就死了几个时辰的样子。”
捕头皱眉又问道:“那你是如何确定是南越黎村的孩子的?莫不是你还做了其他什么事?”
张鹤峰惶恐应答:“并非小人还做过其他什么事,只是之前小人打鱼时,看见过他,还有黎村其他几个孩子他们一起在太河边上浮水。”
捕头释然,随即又言语不善的道:“他们可有在我太河境内打鱼捕捞?”
张鹤峰摇了摇头:“倒是没看见他们带有渔具在身。”
捕头起身对着黄庭说了声,打算去黎村看看,要是能发现他们有私藏的渔具这件事就好办了。
骑上快马一路跑上太河边上,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捕头对着身边的几人说道:“这里的风景春夏秋冬各有不同,甚是好看。”
其中一手下问道:“大人,听说十几年前这里发生过大事件,您知道么?”
捕头不悦的回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手下答:“只是感觉好奇。”
捕头:“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几人来到一个供官船驻扎的小码头,上了船,说明了来意,船夫便划桨向着对岸驶去。
黎村村长家里,醒来的安红坐在床边抽泣,不吃也不喝,亚鲁很头疼,她弟弟的事情还没跟她说,怕她受不了打击!
亚鲁不愿意看她就这样:“吃完饭,跟我去看看你娘吧。”
安红抬头看了看他抽泣着说道:“现在就去。”
亚鲁点了点头回了堂屋拿了点自制的纸钱和有些发霉的香烛。
两人出了院门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亚鲁时不时回头看看安红,她还是在那抽泣。
黎村后面一个不大的小坡上一个新番的土堆就在那里,边上还有新烧过的没有燃尽的香烛。
安红来到土堆前,扑上去抱着土堆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亚鲁在一旁也没做声,自顾自的点了香烛,又点了纸钱,拜了拜!
“安心的去吧,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儿子过几天就给你接回来。”
安红抱着坟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亚鲁走到边上将她抱起放在背上。
回到家里亚鲁将安红放到床上后,安红虽然闭着眼但眼角的泪水都没停过。
亚鲁打来热水为她清理了一下脸,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安红拉住了衣角。
只听安红小声的道:“村长大叔,你会帮我找回弟弟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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