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知雪路过二楼走廊时,忽而听到一声玻璃落地的碎响。

她辨别了下方位,发现是从妹妹安弦月的房间里传来的。

心下疑惑,提步走了过去。

“叩叩叩!”安知雪敲门。

安弦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堂溪梨来了,如惊弓之鸟,白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一步。

“谁?”她试探一问。

“我。”

“呼——”听到是大姐,不是堂溪梨,安弦月重重地呼了口气,她就说那个贱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来。

她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一看,电话已挂断。

外头的安知雪还在说话:“小月怎么了?刚才什么在响?”

安弦月看了眼脚下碎开的红酒瓶,及四溅的红酒,心中忐忑不安,慌里慌张拉开了房门。

“大姐,我做了件事,被发现了……”

安知雪见她脸色那么难看,跟魂儿被抽走了一样,一颗心不由得提起,“什么事?”

“是……”安弦月吞吞吐吐,把自己私自报复堂溪梨一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糊涂啊!”安知雪听罢,当即暴躁起来,厉声呵斥,“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私自行动?你以为她那么好对付?”

“如果她真有那么好对付,我们至于大费周章找雇佣兵杀她吗?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就是堂溪梨?”

安知雪快气疯了,“她当然是堂溪梨,我的意思是她的身份,你以为她凭什么能轻松就劫走我们几十亿的货物而未引起任何关注,因为她就是南洋商行的幕后掌权人,东亚几国的经济都握在她手里。”

安家被接连打击,老爷子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于是动用了一些人脉调查堂溪梨的底细。

实在不敢相信,堂溪梨就是令整个东南亚海域闻风丧胆的南洋霸主。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原来是真的有实力和资本。

安知雪不由想起了堂溪梨六岁那年,有一天下午,她经过她身边时,小小的女孩儿,正拿着一本儿财经在看。

她当时并未在意,只是后来有一天,听到不知谁提了一句,安无漾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说来啰嗦,不过一瞬,听到堂溪梨就是南洋霸主,安弦月人都傻了。

“对不起大姐,我不该擅自行动的。”

安知雪白了她一眼,“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下药就下药吧,下的为什么不是烈性毒药,而是春药。

“你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一击毙命杀了她?你在想什么,你脑子秀逗了吗?怎么会办这种蠢事?”

被骂的安弦月也十分懊悔,她不该逞一时之快的,她有预感,只要这次堂溪梨不死,那么死的就是她。

“大姐先别气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安知雪扶着额,大脑飞速运转,片刻,她有了主意。

她的双手握住了安弦月的肩头,凝重道:“你现在立即出发去机场,去M国,她只要找不到你,自然拿你没办法。”

“好,我马上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呀,哪里有时间让你收拾,拿上护照和银行卡,马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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