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水殿内。
傅惊寒和傅落樱跪在君镜面前,吓得面无人色。
傅惊寒叩首,说道:“皇上恕罪,此事与落樱无关,是草民私自入后宫,请皇上赐草民死罪。”
傅落樱对着君镜磕了三个响头,“不,皇上,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强迫他进漪水殿,他一个普通百姓不敢抗命,是臣妾逼他的。”
君镜站在门边,身后月色如水,后宫粉黛熏香萦绕鼻端。
“傅惊寒,朕与你做一笔交易。”
傅惊寒惊讶,“皇上知道草民的名字?”
虽说傅家富可敌国,但是跟皇家人接触最多的都是他爷爷,傅家晚辈极少来京。
况且,皇上日理万机,就算他与爷爷一同入过宫,皇上又怎么会记得他一个平民百姓的名字。
君镜道:“如今傅家虽明面上你掌权,但若要涉及根本依旧要傅礼点头。朕助你得掌傅家实权,傅落樱你也可带走,条件是你傅家从此成为皇商。朕保你傅家商道繁荣,你让朕国库充盈。”
傅惊寒神色郑重起来,“皇上早知落樱的事。”
君镜勾了勾唇,“小月子为了替你们隐瞒费了许多功夫,他没有告密。但皇宫里的事,朕总能知晓一二。”
傅惊寒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之前请刺客入宫,皇上竟然全部知道。
傅惊寒试探道:“若我不同意,皇上是要处死我与落樱?”
君镜垂眸看他,眸底幽深如海,怎么也看不透。
傅惊寒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冷汗从额角滑落。
果真,能坐那九五之位者,不可小觑。
“你只有一次机会,若选择了拒绝,自然会知晓后果。只是后果你能否承担得起,端看傅少爷有多大能耐。”
傅惊寒思索许久,帝王威势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头上,让他连思考都慢了许多。
傅落樱放轻呼吸,一直低着头,目光只能看到君镜的鞋履。
“草民愿意。”傅惊寒吞了吞口水,“傅惊寒愿效忠皇上。”
“马车已经安排好,一直往西侧走,有人接应。”君镜似乎根本没想过傅惊寒会拒绝,语气依旧淡然,“离开前与小月子道个别。”
傅惊寒道:“皇上,草民斗胆,傅家为皇商,是否应暗中进行?”
“嗯。”
“禀皇上,傅家商铺众多,所以调取管理都需要信物。傅家流水入固定钱庄,这枚金令皇上拿着,从此傅家盈利的一半都将为皇上所有。再合另一枚,可调傅家全部产业,但那一枚在爷爷手上。”
那金令小小的,小拇指那么大点,呈箭头形状,每一侧都刻着细小复杂的花纹,旋转时光芒闪烁。
君镜没接,说道:“你们离开时将它给小月子,就说谢礼,不要让他知道你们见过朕。”
“那这金令?”
“朕找他要。”
在傅惊寒迷茫的眼神中,君镜离开了漪水殿。
疏雨殿。
月拂泠抱着君羽星出现,大臣们都很惊讶,纷纷跪地,“拜见十四王爷。”
君羽星把脑袋埋在月拂泠颈窝里,理都不理。
温曦冷冷道:“难怪你有恃无恐。竟然想利用十四王爷为你脱罪。”
月拂泠抬起眼皮看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被猪追了半个平乐殿,差点被五岁掐死,治了沉暮还要哄君黎,哄完君黎还要听君镜两兄弟吵架,吵完她还要带一个来出庭。
幼儿园老师都没她能忙活。
月拂泠路过谢千澜,谢千澜正躬身行礼,“见过十四王爷。”
君羽星看到他,小声说了句,“丞相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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