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个雨衫长得还是蛮漂亮的嘞，有机会撒。”
陆俏，也就是程雨衫妈妈，一边忙碌着，也一边跟大家开着玩笑。
“哎呦，她能嫁出去就不错了嘞，哪里有这样的福气咯。”
这些话，对他们来说只是玩笑。嘴说着不是重男轻女，字字都离不开重男轻女。
程雨衫在这么压抑窒息的家里生活，怪不得她可以为了逃离，可以直接提出同居。
“程雨衫，同学们都喊她乘以三。也是入学补贴的政策生，本地户口。六岁那年妈妈改嫁，就是这家棋牌室的老板。”
“头一年就生了个弟弟，现在就读鸣英初中部。”
此时此刻，雷鸣也明白了，程雨衫为什么会在清吧里，有那么骇人听闻的举动。
“我查过他们这一届的高一入学心理普查，程雨衫和李燃，都是二级预警，需要重点关注。”
雷鸣依旧沉默，当他看向顾磊的时候，却发现他人已经进了棋牌室了。
顾磊跟过来单招的老师互相对视一眼，那老师就气馁的离开了。
至于他到外面跟雷鸣他们说什么，顾磊就不关注了。
“你真来了。”程雨衫一看到顾磊进来，赶紧就过来了。
顾磊示意他看向外面，“雷老师和桑老师也来了。”
“这个给你，算是一件礼物。”
程雨衫看着他手里有些诡异恐怖的小丑面具，她并不是很喜欢，但还是接下来了。
因为这些年，没有几个人送给过她礼物。
“呦，现在都有男娃子来约雨衫了嘞。”
“还送的礼物，还蛮懂追女娃的嘞。”
“雨衫，你不会在学校早恋了吧？想谈恋爱跟叔叔说，叔叔给你介绍靠谱的小伙子啊。”
很多人一起哄笑，那笑容就像一个个伪善的恶魔。让程雨衫觉得恐怖，恶心。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抓住手里的面具。
如果她现在否认了，顾磊会不会不高兴。如果他不高兴了，是不是之前的交易就泡汤了？
陆俏赶紧过来，用围裙擦擦手。“雨衫，这位是……”
“同学。”顾磊替程雨衫回答。“外面还有老师一起来的，在跟刚才你们店里的老师打招呼。”
陆俏明显松了一口气，“同学啊，吃饭了没有啊？阿姨给你下碗馄饨吧？”
“好。”接着顾磊又说:“阿姨，我想借用程雨衫十分钟的时间，对一下开学考的题目。”
“对题目啊，好好好。你们去吧，去吧啊。”
程雨衫面容复杂，带着顾磊去了她的房间，并关了门。
看到孤男寡女两个小孩子进一个房间，外面一些油腻大叔又开始在开一些半荤不荤的玩笑。
陆俏只是陪笑，也没有为女儿辩解什么。因为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客人，不得罪才能有生意。有生意，才能稳定收入。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了吧？”
程雨衫面容冷清，眼眸里有压抑着的愤怒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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