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捕头焦头烂额了。
巴巴衔这次散修们去凤凰山打野回来,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有两个散修,因一株灵药分配问题动了手,一死一伤。
如果这件发生在宁城县外,这就不怪县衙的事,但人命案发生在县城里,那就需县衙来决断是非曲直了。
县城治安是县衙快班房的职责,而巴巴街是快班房捕快何子落和王飞龙的辖区,他们俩就是这条街的片警。
问题是捕快何子落,在一个月前请假至今未归。
慢班房陆捕头向县尉大人告了刑捕头一状,说他纵容手下擅离职守,导致巴巴街无人巡查,秩序混乱,从而发生了人命案。
其实,巴巴街以前是没安排捕快巡街的,倒是何子落当捕快后主动要负责那条街的治安。
现在出了人命官司,没人巡街就成问题了。
县尉大人拍桌子把刑捕头骂了。
刑捕头只能望眼欲穿,盼着何子落早点回来,起码有人背这个锅啊。
但巴巴街散修队伍回来快十天了,何子落还是杳无音信。
有人说,在凤凰山,何子落是跟羊横一起进入险地的,两个再也没回来,九成是葬身险地了。
也难怪有这种传言。
何子落是跟着宁城散修队去凤凰山的,他和羊横一起进险地,一同失踪。
后来何子落又返回落灵镇的落灵客栈,可宁城散修队的人不知道啊。
凉山派几个弟子知道何子落活着回来了,但门派弟子与散修们少有交际,这些信息没有传到宁城散修队去。
这边陆捕头回到家里,儿子陆彪过来问这事。
“听说何子落那小子入险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消息己确定,那小子跟一个叫羊横的入险地第一天就失踪了!”
陆彪拍腿而起道:“太好了,这小子得报应了,可以下手了!”
陆随风奇怪道:“下什么手,可不要闹出灰头土脸的事来!”
陆彪笑嘻嘻道:“梦溪酒楼佟掌柜自有了那小子的秘方,可是日进斗金!
我多次叫人要卖他的配方,那老顽固不识抬举。
姓何的小子有刑捕头作靠山,姓佟的又以姓何的作依仗和说辞,说什么这秘方是何捕快给的,没有何捕快的点头决不外传。
既然姓何的小子死在外面,这姓佟的就没有依仗了,看我不花一分钱把秘方弄过来!”
陆随风见儿子智珠在握,只要他做事谨慎一些,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陆彪回到自己房中,又想起何子落家的师妹马瑛。
“嗯,得好好谋划谋划,把那女子夺过来才行!”
何家对出门在外的何子落也是望穿秋水。
胖子王飞龙这些天每天过来,看何子落是否回来。
至于巴巴街的传言,他不相信也不敢跟何家人说。
如何那传言属实,对何家是灭顶之灾。
何子落只是进险地末归,谁亲眼见他遇害了?
马瑛和小小基本足不出户,用心养护着家中的十来株星光草,但随着时间的推延,她们的内心逐渐不安起来。
她们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在煎熬?
这天,何铁锤从铁匠铺回来,脸色很难看,还不停唉声叹气。
小小问他有什么难事,他只说没事,然后出门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正闷声吃着早餐,前院门被敲得呯呯作响。
何铁锤脸色一变,制止小小去开门,他站起来过去把院门打开,冲起来十来个人,为头的是县衙慢班房陆捕头之子陆彪。
陆彪看看何铁锤身后的马瑛,越发水灵动人了。
他笑呵呵道:“何铁锤,银子凑挤了没有?”
何铁锤哀求道:“陆少,再宽限几天,待我家子落回来,能凑齐的!”
陆彪冷笑道:“别妄想了,你那宝贝儿子已葬身凤凰山了!”
何铁锤、马瑛和小小当然不信,他们一直以为何子落是公干去了,不知道何子落去了凤凰山。
马瑛不解前因后果,上前问怎么回事,何老爹为何会欠他们银子?
陆彪色眯咪盯着马瑛,得意道:“我的这位朋友花重金得了一块珍贵玄铁,找何铁匠要打一把宝剑!
但何铁匠徒有虚名,居然打出的是一把刀,按规矩要赔偿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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