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谰侍卫你不是要找容阁主吗?灵司阁休沐的时候容阁主会和月先生一起去郊外钓鱼,你也许可以去那边找找他们。”溯云突然说道。
“郊外?好,那我去找找看,多谢司空侍卫了。”谰说完就翻身上马,朝着朝都城外去了。
郊外能够钓鱼的地方可太多了,谰出了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找的地方有多少,可现在再回去问溯云,想来他也不可能站在灵司阁等着自己回去问他,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沿着郊外的水路一路先找找看。
谰顺着溪流一路往下找去,期间还因为马匹受惊给摔到了溪水里去,不过幸运的是,就在他从水里爬回岸上的时候,容月和容问言正提着木桶和鱼竿从不远处走过来。
“容阁主!”谰喊道。
容问言抬头看去,发现谰浑身湿透的正对自己招手。
“谰侍卫?你这是...掉进溪里去了?”容问言问道。
容月笑道:“那自然是掉进去了,难不成还能是跳下去抓鱼去了?”
谰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让二位看笑话了。”
容月升起一个火堆,让谰烤烤湿透的衣服,三人坐在溪水边还顺便烤了几条鱼来吃。
“好在兄长的包袱里还带着一身干净衣服,不然谰侍卫可就要穿着湿衣服一路回宫里去了!”容月笑着,又把烤鱼翻了个面。
“哈哈,不过是之前忘记取出来了,不过能排上用场也算是好的。”容问言说到。
谰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容问言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容阁主身材比我要稍微瘦一些,这衣服在我身上紧绷绷的,我可真怕把容阁主的衣服给撑坏了...”
容问言摆摆手道:“哪里这么容易就撑...”
容问言的话还没说完,谰身上的衣服就传来‘嘶拉’一声,兄妹二人看向谰,只见这衣服的肩膀处已经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哈哈哈哈!这不就撑坏了?”容月笑的前仰后合,谰则是不停地向容问言道歉着。
经过这件事,三个人之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鱼烤好的时候,谰才向容问言和容月说起了自己今日来找他们的目的。
谰把溯云所说的故事也复述了一遍给容问言和容月,兄妹二人都低着头思索了一番,良久后,容问言才开口道:“你是怀疑,陛下前段时间之所以会暴躁易怒,是有人故意为之?”
谰点点头道:“我与陛下相识也有多年了,他一向都很敬重您和彧公子,而且月怜公主可是陛下的侄女,陛下怎么就会突然那样出言羞辱呢?”
谰其实早就觉得这事奇怪了,虽说沈淮清之前生气确实是因为沈穆清的言行,可沈穆清之所以那么做,一方面是因为王巧尹的嘱托,另一方面来说也确实是站在为了曙鹞考虑的方面,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做错。
沈淮清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记恨沈穆清而以至于出言侮辱白卿卿,那沈淮清也的确不值得同情了。
谰把之前的事告诉了容问言和容月,容月一直不明白令狐彧为何会对沈淮清下如此狠手,听谰讲了那天沈淮清说了要将白卿卿‘赐’给令狐彧的话后,容月气的不行,对谰说道:“他竟然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会帮他!由着他继续那样吧!”
容问言对容月道:“月儿,陛下若是真的因为外力而导致性情大变,那他现在应该也很后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能帮就帮一把吧?”
容月虽不情愿,可看哥哥那温柔的样子,也没了办法,转头对谰说道:“若他不是因为外力导致,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谰赶紧拱手道:“是是是!多谢月先生!”
容问言和容月列举出了几种可能,都被谰一一否认可能性,结果到了最后,竟然是溯云所说的故事最有可能。
“这...这一拳该由谁来打呢...”谰低声问道。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先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给沈淮清再说。
从郊外赶回王宫,谰结结巴巴的把整件事告诉给了沈淮清,沈淮清听完,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要不是谰提起,自己甚至都不记得到底对白卿卿说过什么。
“那现在要找个人来打孤一拳?”沈淮清问道。
三人无奈的点点头。
沈淮清苦笑一声道:“没想到孤这伤才刚好,又要挨打了啊?”
话音刚落,沈穆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容家兄妹也在这里,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沈穆清,沈穆清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真的觉得王兄肚子里有颗蛋?而且那颗蛋还改变了王兄的性情?”
沈穆清的神情像是在看傻子一般,弄得容问言和容月也不好意思起来。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啊!”谰说道。
沈穆清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沈淮清身边问道:“王兄也相信?”
沈淮清笑了笑说道:“孤前阵子确实不太对劲,回想起来,孤竟然会那样对月怜那孩子说话,实在是奇怪。”
“那王兄是想试试了?”沈穆清问道。
沈淮清点点头道:“没错。”
下一刻,沈淮清只感觉腹部挨了一记重拳,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一股恶心感就涌了上来,沈淮清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几个人看过去,那呕吐物中竟然真的有一颗小小的鸡蛋大小的蛋一样的东西。
“诚诚诚诚诚亲王!您怎么突然就动手了!!”谰被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扶住了还在干呕的沈淮清。
沈穆清摊摊手道:“不就是要趁王兄不注意的时候才能让他不那么紧张吗?”
容问言干笑两声,拿起桌上的水壶开始冲洗那颗奇怪的蛋。
容月看着沈穆清那完全不在意自己刚刚揍了兄长一拳的样子,心中暗想:“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这位诚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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